可是他仍慢了一步,当他赶到时,春蕾已站在土匪群中间杈腰大嚷:「有种的下马来!」
「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美人?」土匪头子暧昧地道。
「大哥,我看她不只是小美人,还是个小泼妇呢!」
大夥儿闻言哄堂大笑。
「你们少得意了,这么大个人竟然得靠炸药才能寻宝,实在有辱身分。」
土匪头子又说:「小美人好大的口气,你们这里的男人不见得比我们有本事,我看他们的模样全像病夫似的,难不成是靠牝鸡司晨?」
春蕾微笑,慢条靳理地道:「那你们可是大错特错了,在我们这里,女人全是力大无穷的女力士,男人更不用说了,怕你们死无全尸才没用拳头和你们沟通。」
「你只会说大话吧!」另一名土匪笑道。
「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比画比画。」春蕾窃笑这群莽夫就要走进她设下的陷阱。
土匪副座有勇无谋,冲动地跳下马背。「我就跟你比试比试,就不信你这弱质女流能有什么本事。」
「可以,不过不能白白比画,得定出规则,若我输了,你们爱炸多少田地就炸多少田地;如果我赢了,你们得退出苏州城,还田於民。」她说。
副座看向土匪头子,不敢随便答应。
「就这么定吧!」土匪头子爽快的回应。
「要比什么?」
春蕾无所谓地眨眨眼。「你想比什么就比什么。」
土匪头子看了看四周。
「你说这里的女人个个力大无穷,那就比力气吧!」他不信一个女人会有多大的力气,他们这群粗人可是天天锻链著的,岂会输给女人。
「前头那棵大榕树,不靠任何人或工具的帮忙,谁能将它连根拔起谁就是赢家。」副座信心满满地道。
春蕾在心里雀跃著,真是天助她也。「我没有意见,只是你们可别反悔。」
旁观者莫不屏息以待。
然後,她看见他了。
司马浪不喜欢她这样抛头露面,他希望她只属於自己,他不喜欢这么多人看她表演、他痛恨别人同他一起分享她;他想阻止她,可又发现目前的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不想被他影响情绪,转身不再看他。
他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著,她了解他内心不知有多愤怒。
可她不怕,她为村民解决问题是行善,他没有理由生气:如果他真的不能控制他的脾气,她相信自己一样可以招架。
「你先试。」春蕾大方地说。
副座是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走向有著三百年树龄的老桩树,双手环抱树身,一连试了三次,大树还是不动如山。
「够了!别再丢人现眼了。」土匪头子看不下去,愠怒地道。
副座灰头土脸地往後退,不意跌了个倒栽葱,惹来旁观者讪笑。
春蕾深吸了一口气,一样环抱树身,利用双掌的力道略略使力,在众人惊呼下,树根离土,被连根拔起。
一片鼓掌叫好声不绝於耳,下意识地,她试图搜寻司马浪的目光,告诉他自己办到了,不是麻烦的制造者。
可是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他为什么来了又走?为什么不看她风光的一面?
他是不是还很生气?一个已婚妇女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确实不宜,可她并非为了出风头,她是助人呀,他凭什么生她的气?
越想越不是滋味,算了,她活著并非为了他,何必在乎他的看法?
土匪头子呆在马背上,完全料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然而君子一诺干余,虽然他不想以君子自居,可诳妇道人家这种事他还做不出来,万一传了出去,他甭想在江湖上立足了。
「大哥,我们就这么走了?金银财宝不要了吗?」副座不怕死的问。
土匪头子横了他一眼,大吼:「你这个废物,输了个娘儿们遗想要什么金银财宝!」
「大哥,二哥虽是输了,可不代表咱们其他弟兄也会输啊,不如再找个人和小美人——」
土匪头子打断说话弟兄的话:「丢不丢人啊,你们嫌出的丑还不够多吗?」
「难道就这样放弃?」
春蕾好心告诉这班几乎要窝里反的土匪:「各位英雄,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请听我一句,这里的田地不知耕作了几百年,要是真有什么金银财宝也早挖乾了,你们一定让哪个人骗了,才会以为这里真有什么宝贝。」
土匪头子点点头。
「小姑娘,你放心好了,我钱信天再怎么不讲理,也不会说话不算话,就算这里真有什么金银财宝,今天以後与我们也不再有半点关系。」
说完话後,他头也不回地拍马而去,十几个大汉不再吭声,跟著急速离去。
「春蕾姐,你真棒!」贝晶晶竖起大拇指赞道。
「这情况也只有你能化险为夷。」
罗宪求对她的爱慕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春蕾姑娘,多亏有你……」
大夥儿你一句、我一句的感谢春蕾,可她心里却一点也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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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浪越想越火大,他一定是犯贱了,才会忍受那女人毫不掩饰地对他挑衅。
没想到一个看起来纤纤弱弱的小女人,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当著那么多人的面一次又一次的施展这项本领,更甚者,她还以此为挣钱的伎俩之一。
春蕾在李总管的通报下怯怯的走进寝阁,她告诉自己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司马浪摆出一张大冰脸给她看。「你真能干,能栘山填海!」
春蕾的视线迎上他阴鹭的眸。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我做的是善事,给司马家争取美名,我没有做错什么。」
「你会不知道我在气什么?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以为你是寻常村姑吗?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司马浪突然大吼。
「你遗是司马家的大少爷啊,有什么问题吗?」她眨了眨眼睛问。
他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密密实实地覆住她的嘴唇,诱引她朱唇微启,旋即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纠缠住她的小粉舌。
她脑中顿时一片纷乱,无法思考。
他时而温柔时而激切地吻著她,毫无保留的,一阵阵澎湃的热情顿时涌现。
一波一波情浪像漩涡般袭来,对於男欢女爱这件事,春蕾没有任何经验,他轻易便激起她体内的莫名快戚,这让她感到害怕、担心,因为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她生硬的回应著,受到她的刺激,他狂肆的用双掌环住她小小的腰身,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间,摩挲著她的肌肤,弄得她情难自抑的呻吟出声。
「你喜欢我吻你,对不对?」司马浪喘息著问。
她半张星眸,喃语:「是的……我喜欢你吻我。」
像热烫的水,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胸脯揉弄著,她讶异於自己的身子竟然会产生紧绷的快感,随著他怱轻忽重的弹捏,她几乎快不能呼吸了。
「你也喜欢这样,对不对?」他又问。
「呃……」她模糊的呻吟著。
狂烈燎原的欲望不断刺激著他,激情的浪涛左右了他的思绪。
他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他的大床上,唇办仍努力的在她的嘴上逗弄著,舌尖则在她口中挑弄。
天崩地裂的感觉强烈又刻骨蚀心,两具赤裸的身子交缠在红纱帐里,身经百战的司马浪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地沉沦。
他感觉奸像被震摄住般,她的馨香和生嫩的反应,在在唤醒他狂野,原始的欲望,令他兴奋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