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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曦又的确快要憋死了。
高克勤那个王八蛋居然不接她的电话,不管是打他手机、打他家里电话,甚至是打到他办公室,他都一律不听;她以为他是在闹别扭,所以也由着他,可谁知道这种情况竟接连了好几天!
真是够了,到底是谁的错?
明明是他臭骂她一顿,她虽然被骂得一头雾水,但也乖乖地挨骂了;如今想要反击,他却不理她。
哇咧,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吗?
混蛋,那她憋在心里的这一口气要怎么发泄?
他的反应害她没有半点外出玩乐的心思,只能天天窝在家里看着枯燥无味的电视、瞪着连开机都不会的电脑……
去他的,没认识他之前,她的日子不是也挺优闲惬意的吗?怎么认识他之后,日子变得这么无趣了?
难得想到外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又怕他来电,错失了臭骂他一顿的报仇机会;然而要她每晚都待在家里吃泡面,她实在会疯掉啦!
高克勤那个混蛋到底是想怎样啦?居然不接她的电话、销声匿迹不理她,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他可真行,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害得她心神不宁,就连跑去散心的心情都没有。
她好闷、好难过,她的心好像教他给戳破了一个洞,从洞里头不断地溢出吐也吐不掉的苦液,既苦且涩,侵蚀得她好痛好痛;可是他还是一样不理她,根本就是心胸狭窄的小人。
他对她发什么脾气,而且径自发完脾气又不理睬人,这天理何在?
他凭什么这样对待她?当天她也在等他,是他自己不来的,还敢怪她搭上别人的车;她要是知道他要帮她庆生的话,怎么还会这么做?
还不都是他的错,干嘛把脾气发在她身上,甚至还避而不见?
拜托,她真有那么唯利是图吗?她又不是每回瞧见他,便对他打坏主意,他怕什么啊?
都怪他莫名其妙的冷漠,害她心里头空空荡荡的,好像掉了什么东西,总觉得好空虚、好寂寞,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
「喂,把这个酒鬼拉开。」于曦又的耳边突地响起一道不耐烦的男声。
「她是我妹耶。」啊,是姐的声音。
「那又怎样?把她的腿拉开,顺便帮她把裙子拉好。」男声益发不耐,好似早已逼近临界点。
「你到底打了电话没有?」于曙凡的声音又响起。
「打了!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在搞什么,一个失魂落魄,像是行尸走肉;一个却是藉酒装疯,像个疯婆娘一样,真是够折腾人的。」
感觉裙子真的教人给拉好,不再是觉得双腿凉凉的,于曦又不由得张开惺忪的双眼,狐疑地望向急得有点快要发火的姐姐;她正和一旁的男人在说话,而那个男人……啊啊,是那个小气男的总经理嘛。
「姐?」
「妳醒了?」于曙凡迅速转过头来,松了口气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于曦又揉了揉额头,想要坐起身,却发觉头依旧晕得厉害,不禁又软绵绵地趴向沙发。「我不是在夜店喝酒吗?」
她想起来了,在家里过了一段苦闷的日子后,她终于忍遏不住,彷若脱缰的野马般直奔夜店,像发了疯般地狂饮。
哼,是他逼她的,别怪她又跑去夜店喝酒,要是他肯理她,她又怎么会如此失常。
「妳自己跑来的妳不知道?咦,妳怎么又哭了?」于曙凡连忙替妹妹擦泪,见她一脸浓妆都哭花了,索性拿出卸妆油帮她卸妆,免得待会儿吓到人。
「都是他……」于曦又抽抽噎噎,像个无助的小娃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于曙凡像是哄小孩般地拍着她的胸口。
于曦又狐疑地睇向她。「妳又知道什么了?」
「我当然知道,妳刚才花了两个钟头不断重复地讲着同一件事,我能不知道吗?」于曙凡不禁翻了翻白眼。
「是吗……现在几点了?」
「凌晨四点。」她这妹妹可真折腾人。
「看来,我好像喝得很醉。」噢,头好晕!
「不只是很醉,就连酒品也愈来愈差了;妳刚才还直拿腿骚扰我的男人,妳连自己穿着裙子都忘了?」展持翼就坐在她的腿边,她的腿一抬,他想不看见什么实在很难。
「有吗?」
于曦又看向不发一语的展持翼,故意又抬腿往他的大腿踢去;展持翼还来不及反应,于曙凡已经有些恼火地拉回她的腿。
「不准打他的主意。」她瞇眼威胁道。
「借一下嘛!」于曦又扁扁嘴,眼泪挂在眼眶快要滑落。「我的男人不理我,追给我跑,我……」
「这种东西能借吗?再说,妳借过的东西有还过吗?」于曙凡没好气地瞪着她。「妳未来的姐夫已经打电话给妳的男人,他应该差不多快到了。」
「我又没有男人,他是打给谁啊?」眨了眨眼,泪水翻落,于曦又却仍是一脸傻愣,卸下妆之后的面容也显得青涩稚气。
「妳刚才不是说了妳的男人是高克勤?」
「他才不是我的男人,他是个混蛋,莫名其妙地对我胡来,然后又……」
「好了,妳刚才已经讲了很多遍,我已经快要会背,不要再说了。」见她又打算要开口,于曙凡二话不说地打断她。
谁都看得出她百分之百是爱上了高克勤,要是她对他无心,她何必三番两次打电话给他,甚至在他对她不理不睬之后,又藉酒浇愁、跑到她这儿来当超级电灯泡。
瞧她说着满嘴醉言醉语,一句话都不知道重复了几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时而昏睡时而清醒,而且一闹就是两个钟头……
高克勤这家伙怎么还不来啊?她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好似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门铃在此时急促地响起,于曙凡随即扬唇勾笑,催促着展持翼去开门。
「谁来了?」于曦又不雅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媚眸失焦地瞪着通往玄关的走廊,还没见到人,便听到展持翼的声音──
「你要是不搞定她和你自己,我就开除你!」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咦咦?这不是那混蛋的声音吗?
「你自己去看!」
不耐的嗓音伴随着两抹身影闯进于曦又的眼中,一个是她未来的姐夫展持翼,而另一个……哇,他在干嘛?不是跟他说过了,他一点都不适合走颓废路线吗?
「曙凡,我们走。」展持翼拖着她往外走。
「去哪儿?放着他们两个独处成吗?」于曙凡频频回头。
「不会有事的啦。」谁管他们?谁教他们睡得正香时,却突地跑来一个疯婆娘,真是够了!
门板砰的一声关上,将展持翼的抱怨也一并关在门外,里头就只剩多日未见、关系相当暧昧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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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勤拧起浓眉,瞪着于曦又有些难看的瘫在沙发上,不禁想起他头一回扛着她回去的情景;不过那时候的她,倒不如现在这般惹人怜爱。
这小妮子真是教他又气又恼,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想不到竟是……
「妳在哭什么?」高克勤话一出口,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嗓音竟如此沙哑。
他不该来的,但是却又不能不来,不是因为总经理的威胁,而是他一听见她醉倒在这里,两只脚就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