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夏婵匆忙离开厨房,夏枫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本身的危机了。“你……你想干什么?”她一边恐惧地尖叫,一边又抓又踢奋力想甩开翟仕禹。
“想干什么?”翟仕禹冷笑着把她拖出厨房。“当然是做我该做的事,把你带回去交给你大姊,要她马上通知你的父母!真不晓得你和小婵怎么会差这么多,才十六岁,讲话居然那么毒!”
“不要!”夏枫失声尖叫。“你不可以这样,我……我……我会告诉她们三姊养情夫,三姊……三姊会比我更惨的!”
轻蔑嘲讽的眼神不屑地拂过她色厉内荏的表情。“随便你!”翟仕禹实在懒得跟她多罗唆了,“不过,小鬼,你还真是行啊!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惹我发火,你还是第一个呢!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尝尝我飙火的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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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婵和拖着又叫又撒泼的夏枫的翟仕禹前后进入夏家时,夏瑜、夏恬和简兆幸正在客厅里争执谁该负责晚餐,蓦见一串人毫无预警地冲进来,而且气势汹汹的好像复仇者似的,不禁脱口齐声惊呼。
“咦?小婵,你回来干什么?小妹,你又到哪里去了?还有你……你是谁?”
夏婵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回答,翟仕禹已上前一步粗鲁地将夏枫拽到沙发上。“她怀孕了,立刻通知你父母!”
“欸?!”那三人顿时吃惊得险些跌成一堆唐俑。“小妹,你你……你怀孕了?怎么会?”
夏枫瑟缩在沙发里,倔强地绷紧下巴一声不吭,或者说她是惶恐害怕得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夏瑜见状不对,马上叫夏恬打电话给母亲,然后又盯回夏枫。
“小妹,你……你真的怀孕了?是谁,到底是谁让你怀孕的?”
夏枫还是不吭声,但翟仕禹替她回答了。“你问她也没用,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好奇吃了人家给她的药丸,结果让人家上了也不知道。”说着,他露出冷笑。“要是一个还好,搞不好还是好几个轮流上,那可就好玩了!”
夏婵在一旁扯着他的手臂。“不要这么说嘛!这样太刻薄了啦!”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这是实话呀!”翟仕禹大声反驳。“告诉你,她太愚蠢了,任性幼稚又自以为是,一天到晚只想要玩,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跟人家玩,到头来还不是被人家给玩掉了,简直是白疑再加三级,可是现在敲醒她的脑袋还来得及,再晚两年就真的来不及了!”
也不晓得是不是恐惧到极点就会不顾一切了,只见夏枫突然跳起来大叫,“那又怎样?那也是我家的事,关你屁事?而且,大姊还不是早就和男人玩过了,我为什么不能和男孩子出去玩?还有,也是二姊说吃那种药丸好像很有趣的,那我当然也想试试看到底是怎么个有趣法呀!”
没想到会扯到她头上来,夏瑜不禁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还真是白疑耶你,就算我玩男人我也不会玩出问题来,哪像你,连被谁玩了都不知道!”
刚打完电话的夏恬更是一脸不可思议。“拜托喔!我说吃那种药丸好像很有趣,并不表示说我也吃过啊!没错,看别人吃那种药丸好像是很有趣,但也很危险呀!那样能试吗?要是我告诉你玩俄罗斯轮盘手枪游戏很好玩,你也敢去玩吗?真是笨蛋!”
“你大姊够精明,你二姊够狡猾,”翟仕禹紧跟着火上加汽油。“但是你呢?任性有余,智力不足,所以她们够资格玩人家,你却只有被玩的份。”
“你你你……那你呢?你又算什么东西?还不是被女人养的小白脸一个!”夏枫被骂得直跳脚,不思反省,只想反击。“还有三姊,她居然敢养情夫!是喔!就是要像她那样够淫荡、够无耻才有资格玩,对吗?好,这样我就懂了!可是你还是没有资格说我,你只不过是三姊养的情夫而已,去舔三姊的脚趾头吧你!”
一惊未平,一惊又起。
“欸?你是阿婵的情夫?!”夏瑜不敢置信地来回瞪着夏婵和翟仕禹。
这么出色的男人竟然甘于做女人的小白脸,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呀?而阿婵居然养情夫?这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夏枫更大声了。“我亲眼看到他在三姊家里帮三姊做饭的!”
“耶?!”刹那间,所有惊疑的视线全都聚集到翟仕禹身上去了:为什么不到这里来帮她做饭?
翟仕禹冷冷一笑,“没有错,因为小婵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才替她下厨做饭,而且……”他轻蔑地斜睨着夏枫得意的神情,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父亲拿去的那笔钱也是由我支付的,最重要的是……”夏枫的得意线条僵住了,他探臂揽夏婵拥入怀中。“和小婵结婚的人更是我……”
欸?!三女一男很有默契地四张下巴全掉了!
“……现在,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你们家的闲事?”
“什么?”窒息五秒后,夏瑜便发出宛如杀鸡般的尖叫。“和阿婵结婚的是你?那……那苏伯伯……苏伯伯他……”
“他和另外一位小姐结婚了。”
“嗄?!怎么……怎么……”怎么天翻地覆了?“那爸爸……妈妈……他们……”
“他们知道小婵不是和苏总结婚,但不知道她是和谁结婚,他们也不在乎,他们只要钱,只要我肯付出双倍的价码,他们就把小婵卖掉了。”
真难听!
但却是事实……这是哪一朝哪一代的鬻女戏码呀?
三姊妹面面相觎,三张脸三种难堪的神情。
“好了,既然我把小妹交给你们,你们也通知你们的父母了,我的责任已了,要回去继续做饭了,我不想饿着小婵,她现在可是个大胃王呢!”
语毕,他旋即带着夏婵扬长而去,留下三姊妹犹愣在那边。
现在到底是怎样?
少年时代热血奔腾,元旦时就喜欢半夜跑到总统府前去静候,待黎明曙光初起时给它来一声精神灿烂的口号。然而,一旦过了那种冲动的年岁,元旦时不是呼朋引友去疯狂,就是躲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翟仕禹就是这样,因为昨晚饥饿许久的大野狼卯尽全力把小红帽吃了个痛快,连绅士的精力也顺便透支光了,所以,就算他想起床也爬不起来,即使门铃彷佛空袭警报似的拉个不停,他也只是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就继续睡他的。
可是,当他感觉到身边的人儿有动静时,他立刻压住她欲待起身的姿势,“我去开。”自己一翻身坐起来了。
“诅咒这个一大清早就扰人安宁的家伙不得好死!”随便套上睡袍,他咕哝咒骂着去开门,然后破口大骂,“该死的我就知道是你这家伙,只有你这种无聊家伙才会做这种无聊事,你……”
门外的人却若无其事地自行进屋,自行晃入客厅,自行打开隐藏在饰品柜后的小吧台,并自行倒酒,彷佛在自己家中一般惬意。“……你该死的为什么不留在新加坡不要回来算了?”
孙成麟嘻皮笑脸地举杯向他敬了敬。“我想念你呀!”翟仕禹白眼一翻,随即愤然的转身欲待回房。
“你要去哪儿?”
“睡觉!”
“哎呀呀呀!陪亲亲小老婆睡觉是吗?”
“谁理你!”
孙成麟啧啧有声地摇摇头。“真没良心啊!亏我出差才刚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警告你,你居然这样对待我,唉~~我脆弱的小小心灵哪堪如此摧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