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宰了他!”被狗仔压住伤口的阿智不顾一切下必杀令。
丽明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瞪着沾了鲜血的双手,再看看节节败退的杨楚怀,突然,一种想法击中她的心——
天啊!我到底给楚怀惹来多少麻烦?如果我从来不曹和楚怀交往,他也用不着三番两次为了保护我、救我而受伤,甚至还可能被杀害!
不!不行!我不能冉让他为我受伤,我要保护他!
她再度拿起一块玻璃,欲故技东施,却被机警的狗仔一脚绊倒,接着,狗仔掏出手枪瞄准她。
“你是个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么愚蠢的想要反抗,最起码可以活到七老八十。唉!可惜罗……”
语毕,枪声响起,丽明中弹了——不,她没有中弹,中弹的是飞奔过来撞开她的杨楚怀!
当丽明看到杨楚怀左胸中弹时,浑身血液像被抽光一样,她简直快支撑小下去了,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边,急忙抱住他的头,悲扬又害怕地哭喊:“楚怀,你怎么……怎么可以替我挨子弹呢?天啊!这么多血,怎么办?丽明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杨楚怀却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拭去她的眼泪,细小且微弱地说:“丽明……别……别哭,你……没事……就好。”
“喔!楚怀……”
此刻,门外已被警察包围,但没人知道是谁报的警;一下子,阿智的手下撇下他。成了无头苍蝇四处乱跑,刚好被埋伏在门后的警察逮个正着。
“丽明,你知……知道吗?我们其实……很小的……的时候就见……见过面了,咳咳咳——”一阵剧咳伴随更多的血液自他口中涌出。
“求求你别说话了,救护车就快来了!”
“让……我……说,我怕……没机会了……”
他这句好像是诀别,吓得丽明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地喊:“不会的!下会!你会长命百岁,你不会死的,该死的人应该是我!”
“别……乱……说,原来……你就是……我妈妈一直……一享在找的……的人,你的……母亲曾经救……救过我妈,那条珍珠……项链就是我妈……送的,如果……不是你送给慧娟,我妈可能……一辈子都不晓得就是你。在你……还很小的时候,我妈……曾带我……怯……去找你们,我要走时,你哭了,那……又怜又爱的模……样,我永远忘……忘不了,当我……亲了你,你就不哭了。那是……我们第一次……第一次见面。你说,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
她摇摇头,伤心欲碎,泣不成声的说:“我宁愿从来都不曾和你相识,哪怕我是在纷纷扰扰的红尘俗世中艰苦讨生活;也胜过现在这种情况。你还很年轻,有好长的人生路要走,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而这一切都怪我……”
“你说……这番话,是……要……将我……置于何地?你……太傻了……我……咳咳咳——”他咳得更厉害,呼吸变得更短、更急促,全身开始痉挛,他的情况愈来愈危急了,可是那救命的救护车迟迟未到,丽明一颗心是愈揪愈紧。
“楚怀,你要撑着点!加油!千万别放弃!求求你!”
挺着最后一丝力量,他神情安详地说:“丽明,我……爱……你。”说完,人便昏死过去。
“不——”她爆发出一声痛苦的狂叫。
之后,丽明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着救护车到医院,也不知道她在手术室外跪了八个小时,当然更不知道当听到医生告诉她,杨楚怀性命垂危,必须在加护病房观察三天一时她便晕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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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内,杨家发生这么多不幸的事情,而且每一件都重大得令人措手不及,真不晓得是天意?还是人祸?而杨永綮因为爱子心切所铸下的大错,是他想也想不到的后果。为了弥补过错,他连夜重金礼聘国内外着名的外科医生来给杨楚怀诊治,才好不容易把已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杨了亲人,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的门口甚至还站了两个不知道是保镖还是警卫的大汉。
从杨楚怀醒来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天了,可是在病房内来来去去的始终只有护士,没有他渴望想见的人儿。
他反覆思索,只得到一个结论:他那顽灵不化的父亲再度隔离相爱的他们。
一定是这样!丽明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弃他于不顾,她会细心照顾他,日以继夜、不眠不休,绝不会是现在这种不见踪影、不闻不问的情形。
所以第四天开始,他不吃不喝,对所有人视若无睹,即使是睁着眼睛,也是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只好以打点滴来维持他的体力。但这样并非长久之计,即便郭宝珠苦口婆心劝他也无效。
渐渐地,杨永綮在无计可施之下老羞成怒,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怕没有吗?为什么一定要她?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你偏又不合作,用绝食来抗议,你算是男子汉吗?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报答我吗?”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如今,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争取不到、保护不了,拥有财富与生命又如何?不过是空壳一具罢了。”
“你看看你讲那什么话?你跟林丽明的事已经闹得全国皆知,还这样执迷不悟,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注意他们杨家一举一动的小报记者,是不会放过任何消息的。
“爸,难道妈没跟你说,妈跟我的命都是丽明她母亲救的……”
“够了、够了!我已经听你妈说多了。”杨永綮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同时提醒他:“别忘了,你妈同样也回赠她一条价俏不菲的项链,彼此不相欠了。况且,我没冉派人去骚扰林丽明,还给了她一笔钱。我已经做到最大的让步,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啊!”
“你要我怎么做?”
杨楚怀一听,又是老调重弹,知道多说无益,和他互望一眼后,以闭上眼睛来结束话题。
杨永綮算他是默认了,也就不再说话,迳自离去。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杨楚怀还是没有进食,无论郭宝珠如伺请求他都无动于衷,她这个做母亲的已经技穷了。她当然明白心病难有心药医,可是,对楚怀有效的那帖心药何处找去?杨永綮三令五申不准她再干预,她纵使有天大的胆于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啊!
再这样打点滴下去,只怕伤冶好了,人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
难道没有办法吗?
不!一定有办法!她去找丽明,告诉她楚怀的情形,她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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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除了尽忠职守的护士外,其余该睡的都睡了,但有两个人例外,就是守在杨楚怀病房外的那两个保镙。
静谧的走廊从远而近传来脚步声,护士抬起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手边的工作。
“嗨,各位,辛苦了。吃点消夜吧!”攸竹笑吟吟地拿出消夜,所有护士闻香而来。
“杨小姐,你真好,天天带消夜给我们吃。”
“哪儿的话,你们照顾我弟弟我都没跟你们说声谢谢,怎么你们反而跟我客气了呢?来,尽量吃,有很多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