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玫瑰依旧维持相同的姿势望着窗外,「多事。」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阿波罗的眼底迅速奔腾过一抹流光。看来这个玫瑰小姐并不领情呢!有意思。
「那……」宫城看了她一眼,对着两人道:「玫瑰小姐的安全就有劳你们多费心了。」
「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
宫城又转向相泽玫瑰,「玫瑰小姐,请多保重。」
她没再回应。
「阿波罗先生--」宫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抹不耐烦的嗓音打断。
「你怎么这么啰唆,有完没完啊!」Mars按捺不住地低吼。他可没兴趣听他们拉拉杂杂地说一大堆废话。
反正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助益,「那……那我们就先走了。」宫城和另一名同伴迅速地离去。
门才一关上,相泽玫瑰的声音立即响起--
「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哦?」阿波罗挑挑眉。
「哼。」Mars嗤哼。愚蠢的女人!
她起身面对他们,「我不需要你们给我新的身分和新的人生。」她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阿波罗扬起友善的笑,「这点恐怕得让妳失望了,这Case我们已经接下。」
「钱你们可以照收,至于我这边,你们什么也不用做。」他们可以轻轻松松地赚进一大笔钱,又不用流血流汗地保护她,绞尽脑汁地替她安排新的人生,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
Mars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想死不怕没鬼可以做。」不知好歹的女人。
相较之下,阿波罗和善的声音就宛如天籁了。「虽然照妳的提议做,我们可以只收钱不用做事,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唇畔的笑漾深,「我们也有我们的职业道德唷,收了钱不做事,这不符合我们的风格,而且要是妳发生不幸的话,会坏了我们的招牌耶。」
相泽玫瑰气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阿波罗不愠不火地答,「我们只想完成工作。」
「那是你们的事。」别寄望她会乖乖地配合,她的目标还未完成,她不会离开日本的。
她的资料他了若指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一清二楚,「在妳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之后,现在几乎全日本黑焰集团的成员都在追缉妳,妳认为妳能躲得过吗?」
「躲不过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撇开脸,心情复杂难解。藤堂望他现在已经知道她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他……一定是气愤不已,而且恨她。
「好死不如歹活啊,更何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妳说是不是?」他高深莫测地道。
她霍地回过头来瞅着阿波罗灿烂如阳光般的笑颜,有一瞬间闪了神。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
「你跟这个女人啰唆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带走就是了。」话出口的同时,Mars的身形一闪,立即到了相泽玫瑰的身后,手掌迅速一起一落。
「呃。」她只闷哼了一声就失去意识了。
「嗳!」阿波罗顺势接住往自己倒下来的娇躯,「Mars,你怎么这么粗鲁啊!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
「真麻烦。」他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哄女人。
Mars向来急躁又缺乏耐心,感觉跟某个人还真的很像呢!而且他还特爱惹人家生气。阿波罗思及此忍不住轻笑出声。
「无缘无故的笑什么笑?颜面神经抽搐吗?」Mars横了阿波罗一眼。没看过像他这么爱笑的男人。
「想笑就笑了。」他抱起昏倒的相泽玫瑰。
「走了啦。」Mars转身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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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座的一家高级俱乐部里,晕黄的灯光营造出温暖舒服的氛围,每个座位区都有隐蔽的私人空间,可以跟客户洽谈生意,可以三五好友把酒言欢,更可以找来美丽的小姐坐台,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
「望少爷--」一字排开来的黑衣大汉俱是往前跨了一步,护卫的意思十分明显。
藤堂望微扬起手。
「是。」一列黑衣大汉又躬身退回原位。
他一派淡然地开口,「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你--」对面的中年男子愤怒地拍桌,「你真以为你是我藤堂家的人了?不要忘了,我才是藤堂家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说商量是给你面子,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就好,不必有太多的意见。」
是第一但不是唯一的继承人。
「大少爷,我没有义务要听命于你,所以你毋需用身分来压我。」藤堂望不为所动,「要我同意放行只有一个方法。」他也无意挡人财路,只是当初会长将黑焰集团日本总部最重要的转运站交由他来负责,为得就是要防范藤堂宗介涉及毒品走私交易。
「什么方法?」藤堂望这个小子虽然年纪轻轻的,但是头脑很好,而且身手不凡,不是易与之辈,更何况他的势力范围和手下的成员比他多出了好几十倍,和他硬碰硬无疑是找死的行为。
「只要会长一声令下,我没有第二句话。」
藤堂宗介闻言勃然大怒,一挥手将桌面上的酒瓶、酒杯和菜肴通通扫向地上,怒声咆哮道:「你在耍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耍人的意思。」藤堂望不动如山,语调平平地道。
「这不是废话吗?你明明知道父亲根本不可能会同意我涉及毒品走私,当然更不会下令要你放行了。」藤堂宗介气愤地倾身向前,恶狠狠地瞪他。
「那我也无能为力。」他爱莫能助地摊摊手。
「藤堂望--」
「抱歉,我要去上个洗手间。」他也不管暴跳如雷的藤堂宗介眼底已悄悄地掩上一片骇人的阴霾,径自起身走出座位区。
「望少爷。」柳原拓才一动,藤堂望的声音就传来--
「你不用跟来。」他拧着眉头吩咐。
身穿和服的妈妈桑正巧走过来,赶忙躬身笑吟吟地问:「望少爷,您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行了。」望少爷是藤堂家目前最受会长倚重的接班人选,再过不久的将来很可能会接任会长一职,她当然不能怠慢,要是能把关系打好就更完美了。
「不用麻烦,我只是要去上个洗手间而已。」他旋即迈开步伐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在经过某个座位区的时候听见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随即响起一声怒骂。
「混帐!都已经来这儿上班了,还在装什么高尚?老子要带妳出场,那是看得起妳,不要给脸不要脸。」
显然又是好色客人和坐台小姐之间的纠纷。
藤堂望向来不爱多管闲事,连看也不看一眼,然走了一两步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回答,「就算在这里坐台陪酒,我也有选择要和哪个客人出场的权利。」而她拒绝了他。
此话一出,只怕那个客人会更加生气吧。女子声音里的骄傲引起他的注意。
藤堂望好奇地转头一瞥。她……她是……
她竟然在这里坐台陪酒!
「臭女人!」那名客人恼羞成怒地扬起手甩了她一巴掌,更准备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女子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脑子里还在考虑是否要出手替她解围,身体却像有自主意识地挺身而出了。
他抓住那名客人朝她脸上挥过去的手,「人家小姐已经说了不想和你出去,你应该有风度地接受小姐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