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天,韦睿对于「走婚」愈了解,心里就愈慌,知道走婚的习俗由来已久,男不娶女不嫁已是铁律,他想成功带走她的机会微乎其微。
阮盈盈叹了一口气,这事还真是难以解决。
「先回去吧,妈妈要起来了。」目前也只能用缓兵之计。
韦睿摇摇头,只能再度翻墙离开……天啊,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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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中心,囫囵的吃了早餐,在东问西问之下,终于找到国际电话拨回家里。
电话才响了两声,韦百阳随即接起电话,语气十分急迫。
「找到了没?」
「爸,你在急什么?」韦睿心细的察觉,韦百阳鲜少如此心急。
「还不是灵儿!」韦百阳是又急又气。「真是拿她没办法。」
「究竟发生什么事?」也难怪韦百阳会紧张,因为韦灵是全家的心肝宝贝。
「灵儿昨天趁着韦亚启程到新疆去,我正忙着在处理韦亚的事的时候,她把我准备好的资料全带走,偷偷跑到希腊去了。」韦百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教他骨子里全是寻宝的细胞,莫怪乎韦灵也会心痒痒的。
「她一个人到希腊去?」这可是一件大事,韦灵从小被细心呵护着,此行竟单独到希腊?!「这实在太危险了。」
「我也知道危险,所以我已经请人联络武术界的知名人物--钟孟翰,我请他马上出发,到希腊去把那个不孝女给绑回来。」韦百阳在第一时间内就做出决定,没有耽搁。
「那就没有问题,小钟我很熟,他挺有本事。」韦睿松了一口气,对于钟孟翰这个人的评价很高。
「最好是这样。」在发现韦灵不见时,他差点被吓出心脏病。「你呢?陶俑有消息了吗?」
韦睿沉默半晌,话筒里只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
「这次的任务失败了。」韦睿艰难的说,要他承认失败,真是比登天还难,偏偏阮盈盈就是有这能力,让他愿意低头认裁。
「又失败?韦浪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他为了一个女人,把神秘金字塔放弃了,我把希望放在你身上,结果你也说失败?」韦百阳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韦睿挑起眉头,这个脾气暴躁到无人能忍受的大哥,竟然也谈恋爱了?
「基本上……我也是为了一个女人。」韦睿清了清喉咙,决定先告知实情,让韦百阳有心理准备。
韦百阳一阵怔愣,半晌没有声音。
「爸……」韦睿关心的叫一声,只听到韦百阳长长的叹一口气。
「我之前还担心你们两个大的没有娶老婆的意愿,但是也没有必要在出任务的时候……唉,算了算了。」韦百阳虽然心痛,但是看在未来孙子的份上,他认了。
「看样子,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岱岚身上。」韦百阳摇头。
「既然这样,爸,其他的事过几天再跟你说。」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才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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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湖上传来女孩清亮的歌声,回荡在清澈的湖面上,过一会儿传来男人求爱的歌声,这么一来一往,湖面上顿时热闹起来。
不远处的木楞房主屋里,阮盈盈跟养母正聊着天,谈的正是韦睿,这样的谈话内容已经持续几天。
「妈妈,我真的很爱他,希望您能支持。」阮盈盈说得很直接,女儿国里的女儿,要与不要都是分分明明。
「我观察他几天,跟妳舅舅也谈了几次,妳舅舅虽然不喜欢他的跋扈,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人才,一定能让妳幸福。」养母面露笑容。
「真的?」阮盈盈讶异道,她以为舅舅会投反对票。
「这些年来,泸沽湖的儿女逐渐出外打拚,回来之后对传统的看法都已然改变,更何况妳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不会对妳有过高的要求。」养母虽然难以接受,也不得不承认,母系社会正面临极大的冲击。
「谢谢妈妈。」阮盈盈抱住养母,这些年来,她在这里受到最大的关爱,她是真心喜欢着养母。
「没事的,有空要记得回来,我跟舅舅都会很想念妳的……」
长年不熄的火炉前,两母女细细叨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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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圆,韦睿牵着阮盈盈的手,在湖边坐着。
今晚的韦睿异常沉默,半天说不到几句话,像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阮盈盈这些天慢慢习惯他追问着结不结婚的事,他今天的安静倒让她很不习惯。
「我妹可能有危险,我很担心。」韦睿担忧的模样,引起她的注意。
韦睿将今天对话内容,以「特别严重」的夸张手法说着,她的脸色突然乍白。
「那怎么办?」听起来很危险。
「我要到希腊去找她。」韦睿看着她,黑眸里很是沉重。「事情不能耽搁,我需要妳给我一个答案,要不要跟我走?因为我离开了就不会回来。」
阮盈盈顿时哑口。
韦睿的心痛了一下,这孤注一掷的做法,还是得不到她的同意吗?
「我……」她无法点头,只因为他说……离开就不回来了。
她的挣扎落入他的眼中,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他的心直往下落。
「妳真的不跟我走?」他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还有心碎的声音。
「韦睿……」她愿意跟他走,只是……为什么不回来?
她声音里的凄凉撕扯着他的心,他好沮丧、好伤心,第一次感受到这样陌生的情绪。
他又气又急,气得想转身走人,只是……人走得了,心呢?
一想到他可能再也看不到她,他的理智丧失了。
「妳必须跟我走,我就算用绑的也要把妳绑回台湾去!妳如果拒绝,我就把陶俑搬回台湾去!看妳跟不跟我走?!」他怒吼,箍紧她。
他的话吼完,阮盈盈感觉到围困着自己的身体瞬间热烫。
他突然抚住她的后脑,薄唇覆上她,强势的吻住她的唇,并搅乱她的呼吸。
她瞬间迷乱,残余的思绪只惦着一件事,他提到了陶俑……
只是,残余的思绪只停留了数秒随即被丢弃,她回吻着他。
热吻稍歇,韦睿瞪着她迷惘的眼,还有她那因亲吻而红润的唇。
心里好痛,胸膛剧烈起伏着。
「你刚刚说,要把陶俑搬回台湾是什么意思?」阮盈盈捉住理智的尾巴问道。
韦睿的脸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她的话瞬间让他心冷。
他的心因她而撕扯,她却只担心陶俩。
他受到严重的打击,原来在她心里,陶俑重于一切。
「妳还是不相信我吗?」韦睿目光一黯、神色一凛,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竟不若陶俑重要,他心碎神伤。
她还是担心他对陶俑仍有企图吗?他的心受伤了,传来尖锐的疼痛。
「陶俑就在这里的后山,在回去救妳之前我就知道了。」他神色落寞,因为即将说出的决定而难过。
「你都知道了……」阮盈盈捂住唇,因这个事实而惊讶,心里翻滚着感动。
他都已经知道陶俑的下落,却没有直接跑去取宝,竟然还冒着生命危险回去救她,这是为什么?
「在我的心里,拥有妳远比拥有陶俑还要来得重要。」韦睿望着远方,忍受着心里的撕扯,第一次把心交出去,没想到输得这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