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不婚、女不嫁,这是什么鬼习俗?
他跟那种只惹风流债,又不尽男人义务的弟弟韦亚,绝对不一样。
天啊!谁来帮帮他,帮他把这个调皮麻烦的阮盈盈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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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湖边徘徊着,正巧看到当地的特殊景象,就是那里的交通工具--猪槽船,船正在湖边等候将两人载往里格岛,也是阮盈盈养父母的家。
「快上船吧,再不上船,天就要黑了。」阮盈盈催促着。
「急什么?妳有情人在等妳啊?」韦睿没好气的说着,不知道怎么搞的,一遇上阮盈盈,他不但变得易怒,还跟着善妒了。
「没有!我现在的『阿夏』是你,我不会同时和两个『阿夏』交往的,要的话就得先把你给甩了。」阮盈盈笑得很愉快。
「哼!」韦睿不快的撇嘴,这个理由一点也不能安抚他。
他坐上船,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放松,只能转头望向湖面,转移他的怒气。
湖面不时随着天光云影不停地变幻景色,流云倒映湖中,点点渔帆似泛舟云上一般,船夫一边划着猪槽船,一边悠哉的打渔,遍撒的鱼网将静谧的泸沽湖激起阵阵的涟漪,看来份外美丽。
「还真是会利用时间呀!」他冷语说道,对这个留住她心的地方没半点好感。
阮盈盈微笑不语,仍是望着远方。
韦睿起身靠近她,小船摇晃了一下,阮盈盈吓了一跳,他倒是脸色如常。
「我问妳,如果妳有了我的孩子,是不是就得嫁给我?」他还是没放弃任何能把她留在身边的机会。
情侣哪有不吵嘴的,要是哪一天她想分手,他怎么办?
但是结婚就不一样了,他至少还有个仪式可以保障,不能让她说离就离。
有了婚约的束缚,就算以后她想离婚,还得经过他同意,那他至少还有机会挽回她,而不是什么该死的「走婚」,说结束就得马上结束。
「我用不着嫁给你呀!」她没忘记回答他的问题。「在女儿国里,有了孩子就归女方所有,女方会负责将小孩养大,不需要结婚的。」
「吼!」韦睿听到自己忍耐到极限发出的怒吼,大掌紧握成拳,几乎要疯了。
「笑一个、笑一个,舅舅就在前面,他就是我在女儿国的养父,如果他对你没有好印象,你大概连我家的门都进不了。」阮盈盈微笑提醒着。
在女儿国里,所有家庭的成员都是由母亲以及她的小孩和舅舅所组成。妈妈掌管财物,舅舅则是掌管礼仪,尊敬长辈的古老习俗,可容不得韦睿放肆。
韦睿何等聪明,自然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至少……为了阮盈盈,他会忍上一忍。
小船靠了岸,阮盈盈开心的迎上去。
「舅舅,我回来了。」她满脸甜笑,很高兴回到这块土地上。
「不是说几天就回来,怎么慢了?」舅舅摸摸她的头,关心的问道。
「恰巧有事,多忙了几天……」阮盈盈退开身,将一脸撑着尴尬笑脸的韦睿,推到舅舅的面前。
「舅舅,他是韦睿,是我在昆明遇到的朋友,从台湾来的。」
韦睿勉强挂上的笑脸拉下来,瞪她一眼。
「我是她的『阿夏』,不是朋友。」韦睿别扭的说着当地的特有名词,顺便为自己「正名」。
阮盈盈的脸上一阵尴尬……哪有人这么自我介绍的。
舅舅看了阮盈盈一眼,眼中有着疑惑。
「我回头再跟你解释。」阮盈盈向舅舅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本来就是『阿夏』,还需要解释什么?」韦睿差点没握着她的肩膀,摇她个清醒。
「你别插嘴啦……」阮盈盈拉了韦睿的手,暗示他嘴巴闭上。
韦睿勉为其难的闭嘴,但黑眸里明显的写着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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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泸沽湖传统的「木楞房」里,火塘上长年不息的火正熊熊的烧着。
「你不能住在这里。」舅舅极有权威的说,看着韦睿的表情很严肃。
这句话,把韦睿努力挂上的笑容轻易打去。
「我是她的『阿夏』,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韦睿压抑怒气说着。
「你真的不能住在这里,就算是『阿夏』也不行。」阮盈盈小声的补充着。
「所有的『阿夏』,都是半夜偷偷进房和他的情人幽会,然后又要在天明前偷偷离去,不能让女方的家人知道。」哪有人像他这么唐突「呛声」的。
「我不要偷偷摸摸的。」韦睿不接受她的解释。
他想要一个女人,没直接把她绑回台湾结婚,就很给她面子了,还要他半夜偷偷的来、偷偷的去?
「你应该知道这是这里的规矩,不是你说了算。」舅舅的表情也不好看。「盈盈成为我们家的女儿之后,未曾接受过任何阿夏的追求,你一来就想破坏规矩,未免太不尊重我们。」
韦睿看了盈盈一眼,脸色缓和些,舅舅的话成功的安抚他,让他心情大好。
至少,在她的心里,他是特别的。
「好,我会到街上的民宿去住,不过我还是想问,要怎么样您才肯把盈盈嫁给我?」韦睿单刀直入间道。
「盈盈不嫁!」舅舅回答的更直接。
「你!」要不是敬他是阮盈盈的舅舅,韦睿真想打他一举。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阮盈盈赶忙制止两人,就算做不成亲家,也不该成了冤家。
「韦睿,你先回去……」阮盈盈站起身,将一脸火气的韦睿推出门去。
「妳不跟我走,我就不回去!」韦睿气烧到头顶上,这家人摆明不把盈盈嫁给他,他还客气什么。
「别再生气了,我会跟他们说,你晚上再来找我,可以吗?」要是在平常,这话她肯定说不出口,但这是特殊情形,她只能这样安抚他。
韦睿的脸色和缓,终于勉为其难的点头,甘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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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过了几天,韦睿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天才刚亮,阮盈盈推了推他的肩膀,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该走了,天亮了。」她轻声催促着。
韦睿睁开眼,将她压在身下,俊脸凑在她脸前。
「今天,妳别想再赶我走,我已经受够了。」夜半来、天明去的日子,已经将他的耐性磨光。「妳马上跟我回台湾去。」
「还不是时候,你有耐心点。」阮盈盈仍是带笑说着,真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倒也不是不想嫁他,只是身为女儿国的女儿,她有这个责任与义务,不去辜负养母对她的期望。
「耐心?」这一向是他的优点,但是这个优点在遇到她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不是要等到齿摇发白,妳才肯跟我回去?」他觉得这是极可能发生的事。
「韦睿……」阮盈盈有些无奈。
韦睿起身,因为不想看到她无奈而叹气,但是他喜欢在她的身边心满意足的醒来,而不是天明就被赶出门。
「妳是不是还不相信我?认为我只是想知道陶俑的下落?」韦睿神色肃然。
「当然不是。」阮盈盈摇头。
经过那次的危险,她哪还有怀疑他的必要。
更何况他眼里的真诚,那么显而易见。
她跟养母谈起他时,养母也极为夸赞他的真诚。
「那为什么还不嫁?」韦睿环起手臂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