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心神俱荡,他心跳加剧、血液狂奔,蓦然低喃
“要——”
任初静陶醉地将双臂环上他的腰,轻语呢喃:“我好想念你的胸膛。”
石勒气息紊乱,意料之外的喜悦冲破他最后的矜持,俯下身,他攫取了日思夜想的红唇,倾注所有的爱恋思慕和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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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任初静仍带著大小不一的伤,看她被纱布包扎的地方越来越多,石勒动怒了。
“在这件事还未结束之前,不准许你再私自行动。”他对任初静下了通牒。
看著石勒坚定的眼神,任初静只好答应。
“这几天我们到卢森堡去玩吧!”自从跟她邂逅,他还没有机会带她出去四处走走。
“可是,我有比赛吔,”或许是接受了石勒的心意,任初静渐渐流露了一些小女人的柔性气质。
“卢森堡正好在这季节举行皇家狩猎的箭术公开赛,你不想去瞻仰世界各国箭术名家的风范和技术?”石勒太明白她的心理,貂皮珠宝绝难收买任初静的心,她最爱的射箭可不然了。
她果然中计,满溢仰慕的双瞳发出璀璨的光芒。“你是说世界锦标赛和冠军赛的得主都会去?”
“应该是。”他喜欢看她神采奕奕焕发无限活力的样子。
“我要去,什么时候出发?”这是一辈子难能恭逢其盛的奇遇,即使翘课她也非去不可。
“随时都可以走。”
“太棒了,我去请同学帮我请假。”
“何必那么麻烦,家裹就有现成的人选,让耿隼浩帮你知会一声校长就成了。”免费劳工不用也可惜了。
“说的也是。”她快乐的点头称是。“行李,我去整理行李。”她往楼上便冲。
“不用带太多,不够的再买就好了。”她的样子像小学生要远足般兴奋,连石勒也被感染了她的愉悦。
“知道、知道。”她难得活泼的跑掉了。
踅回客厅的沙发,石勒又燃起一根烟,他对著四下无人的空气开口,“你们还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回廊外响起了衣料磨擦的唏嘘声和吵杂的抱怨声:“我就说不要躲在这裹,那孩子精得像猴子,迟早会被发现的。”
金属门一开,络绎走进五个丰采互异的美女。
她们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年纪,身材却保持得犹如少女一样,争妍斗艳的高级衣饰将众人衬托得更是非凡。
一进客房,一个个全往石勒靠了过去,然后七嘴八舌的评头论足:
“好像瘦了点。”
“瘦才好,帅哥有胖的吗?”
“谁敢嫌弃我的心肝宝贝,我绝不饶他……”
“心肝宝贝?他可是我的……”
石勒任她们围住,好一会才觑了隙。“妈,二姨、三姨、四姨、五姨。”
一群令人招架不住的娘子军。
“你这孩子真没心肝,我和你的阿姨们都到台湾多久了,你却来看一眼都没有。”石勒的妈妈柯曼吟娇嗔地抱怨著。同住一所宅邸,岂是三言两语能搪塞的。
“是呀,是呀!”一群人异口同声。
“你们是奉了奶奶的命令来押我回布鲁塞尔的吧!”对她们的用心,他十分明白。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奶奶要你回去也是替你著想,你想玩也出来好几个月了,可以收收心了。”柯曼吟是标准的贤妻良母,长辈有令,死也不敢违背,偏偏生了个反骨的孩子,小时便以忤逆奥薇塔为家常便饭,他的忤逆不是桀惊不驯的背叛,对于自认不合理的事打死也不肯做,完全遗传了他父亲的性格。然而奥薇塔却对他珍爱若宝,任他顺著性子走。
“妈,我的事业心不在‘幽域’上面,别要我一而再的重复。”
“不肯回去是为了那个女孩儿?”有人试探地问。
“初静只是原因之一,并不是最重要的。”凭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是他年少便有的职志。
“那最重要的是什么?”被赋与游说的任务,说客们不得不全力以赴。
“独眼龙比我更适合接掌‘幽域’的总帅位置,他是天生的商业奇才,小时候他跟我受过一样的训练,能力不在我之下。”石勒乘机将左手拱抬出来。
石母蹙起修饰美丽的弯眉,“奶奶不会答应的,毕竟……他是外人啊!”
“这问题太简单了,你们其中一个把他收为养子,他不就明正言顺是‘幽域’的继承人了。”
“不行,老奶奶是最重血统的人,这事行不通的。”石母一口反驳。
“说到奶奶……她人呢?”一丝灵光闪过石勒的脑子,依照常情,他那精明睿智的奶奶,绝不会派像他妈这种没有口才的人来进行说服工作,而且是倾巢而出,连他不常见的阿姨们全出笼了——其中必有诈。
“她身子不舒服睡著了。”
“是吗?那我去探望一下她老人家。”
“啊!不用,都已经睡了怎么好再吵醒她,毕竟奶奶年纪都一大把了。”石母拚命摇头。
“妈,你为什么不看著我?”他太了解自己的亲人了。他那年纪虽长、个性却仍然如一张白纸的妈妈最不擅说谎。“奶奶派你来实在是失策。”她会一并请那么多助阵的“佣兵”来,大概怕的也是容易出锤的石母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石母将求助的眼投向众人。
“没错,没错。”在石勒骤变犀利的眼中,一群壮声势的娘子军全成了没嘴壶。
不对,心神电转,石勒以最快的速度跃起奔向楼上,不到一分钟已进出任初静的房间,他铁灰著一张冷峻的脸睥睨楼下一群人。
“人呢?你们把初静弄到哪裹去了?”
任初静的房间是空的。
五颗漂亮的头不约而同的大摇其头,脸上呈现了微微的惧意。
“奶奶只要我们来绊住你……”石母嗫嚅。
石勒冰冷冷地横扫了众人一眼,沉著一身强悍和强风怒雨,狂扫出客厅。
娘子军溃不成军,抖著唇说:“他要到哪裹去呀?我从没看过他这样子。”
“我们也追去吧!”有人提议。
当然,立刻获得一致附议。
第十章
饭店,不会吧!
既定的印象中,勒赎、绑架、弃尸的现场,不该都在荒郊野外或僻静的废弃空屋中?
乘著可俯瞰外观的电梯直抵总统套房,套房外居然还设著人哨,五步一岗,仿佛保护的是天大般的人物一样。
“请,奥薇塔女爵士在裹面等你。”领著任初静来的人,正是和她有过一面之“打”的黑衣男人。
“我的家人也在裹面?”
“是,小姐进去就可以看到。”他显然也是个寡言的男人,或许是职责所在吧!十分谨言慎行。
精工的雕花门一开,一片超乎想像的优雅环境便展现在任初静眼前。
她对那些几乎和石宅媲美的家具、鲜花没兴趣,她担心的是她被“邀请”来的家人。
她没有如想像中的看见哀嚎和凄惨的景象,害她一路紧张得差点拔头发的人,居然笑嘻嘻地一桌团聚坐在阳台上喝茶。
任初静走近他们。
她没眼花啊,老爹他居然西装笔挺,老天,她打长眼睛也没看过她那地痞的爸爸穿过一件正式衣服,遑论全身干净得连一丝邋遢渣都看不见。
她的哥哥任楼、姊姊任筝,好像都变成了童话故事中走下来的王子和公主。
任初静往自己身上打量,只有她自己还是活生生的灰姑娘,马衫裤、紧身衣、脏布鞋,唉!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小初,你可来了。”任大郎看见女儿,笑得好不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