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总管退下,李聿白拉着莂儿坐在他的身边,轻抚她柔细的黑发,轻轻的问:
“为什么不告诉我董夫人来府里的事?我……”
莂儿抬起手掩住他正要出口的解释,温和的说:
“别解释,我不需要。真要介意的该是那位董夫人,我想你要想想该怎 安慰她才是?”
“嗯……”李聿白一脸惊奇的看着她。
莂儿的眼中闪着聪慧,平静的说:
“你想我吃了亏吗?我不是那种乖乖坐着挨揍还不还手的人,我会保护我自己。你忘了我一向是一报还一报的,想欺负我,她还早的很呢!”莂儿一脸得意的看着他,神色是毫不退让的倔强。
“是呀!想当初,我也是被妳气得无法维持冷静。”李聿白宠爱的捏捏她的鼻尖打趣的说。
“哼!自己不够冷静,就会怪别人。”
“对,是我不够冷静,谁让我遇上妳呢?”李聿白深情的看着莂儿娟秀的容貌,眼底的爱昵怜惜让莂儿红了脸。李聿白痴痴的凝望着在灯火掩映下的莂儿,那抹眩人的酡红。他冲动的一把拉过莂儿,硬是将她安顿在他的大腿上,强悍的圈住她不安扭动的纤腰,温热的鼻息吹抚在莂儿柔嫩的颈项间。
沈莂儿不自在的侧着头,想躲开李聿白吹抚在她颈项的热气,那热气逗弄着她,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着,她无措的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藉此让彼此拉出一点距离。她羞--的低下头,不敢去看李聿白那慑人的眼光。她莂儿故意用不在乎的语气,轻轻的问:
“我在王府裹的事,外面是不是说得很难听。而且我在王府前行刺你的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吧?”
“嗯,妳刺杀我的事,确实是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李聿白故意把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他仔细的看着莂儿的表情,接着他不正经的说:
全京城的人都说:“宝靖王爷,真是好福气,能有那么漂亮的刺客来刺杀他,真是不错。”说完还调皮的啃咬她柔嫩的颈项。
“你……”莂儿真是哭笑不得的推开李聿白,她娇嗔的埋怨着:
“你真是不正经。”
李聿白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命令着:“看着我,不准逃避。”
李聿白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响起,他肯定的说:“莂儿,嫁给我,我们成亲吧。”
“不!”莂儿激动的挣开他的怀中,站起来面对他。
“为什么?”他被她激烈的反应搞迷糊了,他不信的重申:
“不?”语气是怀疑不信的,他不懂她在想些什么?多少女人等着他的提亲,她居然拒绝?
在他的心目中,莂儿已经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他要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迎娶她,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宝靖王妃。他扬起眉、满腹疑问的看着莂儿绷紧的一张小脸。
她怎么能说出她的时日无多,别浪费精神了!于是她肯定的说:
“我说我们不会成亲,我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我要解释?多少女人会羡慕死妳王妃的头衔,妳居然拒绝?”
又来了,他还不明白吗?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虚名地位,她爱的人是他李聿白而不是王爷这个身分。她讨厌他提到他自己身分时那种骄傲而目空一切的姿态,那令她反感也更令她意识到自己和他的差异。
“你有没有想过,娶我会令你蒙羞吧!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是一介平民百姓,我们身分上的差异太多了。”
“为什么这么说?妳不是最不在乎身分的人,为什么又提这个。”他绷紧声音的问。
“你以为义父会放过我吗?』她有点神经质轻笑着,故意忽略由腹部传来隐隐的一阵刺痛。
“这件事妳不用担心,我会处理,明天我就禀告皇兄,一个月后举行婚礼。”李聿白强制的决定着,他不会让她有机会去拒绝他的,她是他的,她会是他的王妃,没有人能改变他执拗的决定。
“不,不会有婚礼的。”沈莂儿一脸坚决的重申着,喔!这痛越来越明显了,莂儿皱着眉忍耐着。
“该死,告诉我理由啊!”李幸白气愤的抓住莂儿纤细的手,恶狠狠的质问着。
“好,你要理由是不是?你以为咱们回京城这一路上,为什么没有人来杀我灭口?我跟着你四处走动,义父要杀我是易如反掌。”莂儿泪光盈然的继续说着:
“因为义父在我身上下了剧毒,过不了多久,我身上的毒就会发作,届时我将在生死中挣扎,你懂了吗?不会有婚礼!我根本不会有未来的!” 莂儿忍住泪,激动的大喊着,他终于还是逼出她的答案来了。
“什么?他居然这样对待妳?可恶!妳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为什么?”李聿白气愤的咆哮着,不知不觉的握紧双拳,冷克文又多了一个让他必须杀他的理由了,他阴冷的决定。
在他的咆哮声中,他看见莂儿的脸色慢慢苍白起来,冷汗缓缓的流下她的颊边,她用力的咬紧她的唇,一手捧住肚子、一手下意识的抓着李聿白的手臂。李聿白焦急的问:
“莂儿妳怎么了?告诉我?”
“我……我回房歇息一下就行了。”忍住腹部一阵又一阵的巨痛,她几乎是由齿缝挤出话来。
“喔……”是莂儿忍不住肚子的巨痛而呻吟出声,她的人像虾米一样的弓身蹲下。
“莂儿,妳怎么了?”是李聿白失了沉稳带点颤抖的声音。
李聿白惊慌的抱起莂儿回房,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凶恶的大吼命令着:
“找大夫来……去将所有的大夫给我找来……”一下子,整座王府立即沸腾起来。
“我……我没关系的……一下子就好了。别找大夫,你一找大夫……义……义父就会知道了。”莂儿忍住疼痛,努力的希望能阻止李聿白慌乱下的举动,她不想让义父以为有机可乘。
“闭嘴,别说话。”他根本不顾莂儿的抗议和解释,他像抱着珍贵的瓷器般小心,脸上的线条是刚强坚硬的。他想怒吼、想找人打架、想发泄他心中的怒气,他的心是翻腾的。
“不会……不会……”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安慰自己:“莂儿不会有事的,不会……
他会想办法救她的,她是他最钟爱的人,他还要带她走遍天下呢!”
“别这样……”莂儿看着他狂怒又备受打击的表情,心里还是不舍,她柔柔的用她的小手轻轻的磨蹭他刚硬的脸庞,轻柔的安慰着:
“别这样……我不会有事的。”
“不!我不会让妳离开我的。”李聿白将莂儿轻柔的放在床上,激动的将莂儿娇柔的身体狂烈的搂进怀里,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似的,他咬着牙,强悍又坚定的说:
“相信我,我会找到解药的,没有入能自我的手中夺走妳,没有人!我要做的事没有人可阻止的。”李聿白坚定的宣布着,口气像是发誓一般。他是说给莂儿听,更是对自己发誓。
莂儿下意识的将身体缩成一团,希望能躲过疼痛,希望现在也能像前几次一样的聿运,熬过毒发的痛苦。缩在他宽厚的怀里,感受着他绷紧的怒意,莂儿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这个痴情的男人呀!不管是否有解药,她都将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人。
“该死、该死,妳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妳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挫折的怒吼着,像一头困狮的烦躁挣扎,紧握双拳,更用力的搂着她。他那种挫败愤怒的神情让她心疼,她忍住疼痛,温柔的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