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阎焰不在?”张咏倩很直觉的感受到,坐在对面这个如同搪瓷娃娃一般的小美人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他是不在,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他回来我再传达也一样。”她的口气冷冷地,态度不怎么友善。
一生中最痛恨会耍手段的卑鄙分子,偏偏眼前这女子有太多不良记录。
从方才张咏倩进来到现在,她已经用了超能力感应张咏倩的过去,哇塞!这女人的城府还真不是普通的深哩!
“你是……”
“我是他妹妹。”
“既然他不在……那么我改天再来访。”
“他以后可能在这里的机会不多,他要回美国去了。”接着她说:“别问我他回美国之前会待在那里,我不知道。”她知道张咏倩接下来会想问什么。
多么可怕的小女孩!会读心语吗?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呢?
“那么……我先走了。”
“管家,送客。”
看着张咏倩有些像“逃”一般的出了肯特家,阎镜观不觉一阵好笑。心想,她有那么恐怖吗?瞧那女人逃得挺快的。
和张咏倩打过照面之后,她上了楼找阎焰。很快地,她在三楼的书房找到他。
“嗨,我帮你驱走了橡皮糖。”她邀功似的搂着阎焰。“那块橡皮糖长得不错哦!”
“是吗?”阎焰专心地看着电脑萤幕。“我想回总部了,待在英国也好一段时日了,再不回去‘头头’可要把我登报作废了。”他半开玩笑地说。
回总部是个堂而皇之,使其能离开英国的借口,这个地方有太多有关舫宸的回忆,那些回忆太容易牵动他的心绪。到美国平静一段时间吧!
“我可不认为你回美国是件好事哦!你以为那里能平复些什么吗?”她找了张椅子将它挪了过来,然后坐下。“我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有很多事情其实我懂的。”
这丫头!八成又用了超能力去知道一些他不愿说出来的事了,真够不尊重人的!
“丫头,大人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管那么多?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唉……男人爱面子是一件挺麻烦的事。
“你不要我管你的事我不管就是了,不过……你真的要回美国了吗?”她偷瞄了他一眼。
“这几天就走了吧?!”能愈早离开愈好。
“你确定?”阎镜观突然想玩一个心理实验。
丫头好像有什么事想对他说,可又偏偏不痛痛快快的讲出来,阎焰有些无可奈何。“有什么咱们不能说?”
哈!心理实验成功了!她就是要他主动开口问事情。“反正你都快到美国去了,而且你和舫宸姐也分手了,所以……这件事好像跟你没啥关系嘛!”
“嗯——”他的语调明显地沉了下来。
的确是跟他没关系了,只是……为什么当小镜观说这样的话时,心中感到一阵难过呢?
算了,关心她的人大有人在,不差他一个已经不相干的人了。
对于阎焰“嗯”了一声之后就没了下文,这样的结果令阎镜观十分不满意,她才不相信老哥真的能对舫宸姐的事置身度外哩!
“今天我打了通电话到欧尔顿家,佣人说舫宸姐她……唉!不知道她有没有怎样?她真傻!”说这话时,阎镜观的表情装得十分难过。
果然,阎焰也有些沉不住气,他急问:“她……她怎么了?她该不会做了什么傻事吧?”
“她是做了傻事。”看老哥有些慌张地样子,阎镜观打从心底的偷笑出来。再装嘛!不是很酷、很不在乎的吗?怎地不再酷下去呢?“她已经有两顿饭没吃了,可能瘦了一些了吧?”说完,她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原来你是寻我开心!”阎焰语气中有责怪之意,心中倒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呃……民以食为先,吃饭可是大事哩,一个人不吃饭时表示已经差不多啦!我可一点也没寻你开心。”她哈哈大笑,“只是吓吓你而已。”咽了下口水她继续说:“原来你还是挺关心她的嘛,干嘛要对她的事装成不在乎?”
“大人的事……”
“小孩子不懂,是不?”阎镜观接了他的话,“你就不能换换台词,老爱以年龄这无聊的玩意压我吗?告诉你,我宁可相信‘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句话!你啊,有时候老是爱钻牛角尖,对于感情这事儿,你有时挺‘龟毛’的!”
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对他分析他的感情?哦,上帝!
“我不想和你多说了!”阎焰听不下去,打算离开了。
“你的事我管定了。”他真的以为小孩子就不能替大人解决事情了吗?嘿!她可是常替她那些虚长她一二十岁的研究生同学解决课业问题的,有什么事是她这天才少女管不来的?她才不信哩!
她能管了他的感情问题!见鬼!阎焰挑了下眉。“你爱管就去管,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丢下这句话之后他才离开。
“你真的以为我爱管啊!”阎镜观对着门口扮鬼脸,“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哥且活了一大把年纪连个女友都保不住,老妹我才不屑管你呢!”
唔……这件事也许是复杂了些,但,只要“对症下药”,很快就能药到病除了!
加油吧!
???
“小姐,你好歹吃些东西吧!”欧尔顿家的佣人看着一小时前送上楼的晚餐又全部原封不动时,不禁有些担心。“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老佣人从小就照顾着戴舫宸长大,看你这样神情木然,不吃不喝的,又是难过又是心疼。
戴舫宸仍是坐在落地窗前一动也不动。
两天了,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原地,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她既不吃不喝、也不哭不笑,甚至连一句话也没多说。
看着她这样子,老佣人也只有摇了摇头把晚餐再度撤走。
老爷子也上来劝过,戴舫宸仍是同样的一口茶也没多喝,也没回答外公的话,为此,他还特地打电话到肯特伯爵家中问明原因。结果,肯特伯爵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阎焰这两天也是有些怪怪地,最怪地是,他居然要回美国去了,又没啥特别任务,回总部干嘛呀?莫名其妙!
两个年轻人对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十分地有默契的没多说,不过,她若照这种情况下去,想必要多说什么也没机会了。
此刻的她脸色十分苍白,甚至已经有些惨白,眼睛因两夜未合过眼而略显呆滞。
坐在落地窗前的她原本目光是探向窗外的。忽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将目光渐渐地收回室内,把视线移到小几上一张阎焰的相片上。
“为什么?”她终于开口说了话,空洞地眼眸中开始泛着雾气,豆大地眼泪沿着脸颊滑落。两天来第一次开口却是对着一张相片,一个辜负她甚多的人!
“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她撑起了身子走向茶几,将相框拿了起来,面对着那张熟悉地笑脸她的心犹如针扎。“我的爱对你而言何其廉价,你根本不懂得珍惜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忍心教我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遭到伤害?你的谎言撒得理所当然!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相信你会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
“你真的爱过我的吗?要是真的爱我,又为什么老是忘不了曲宓?难道,你的心真的可以一次分给两个人吗?我们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我真的不了解你!你的心事总是掩在笑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