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挣不开,白岩所幸偏过头不看他。
「我说真的,再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那也与你无关!」
青筋突起,沈彬见自己好心好意的劝说不见成效,顿时吼了出来:「白岩,你就自甘堕落下去吗?李清她不会想见到你不幸福的。」
幸福?白岩终于侧过头,凝视沈彬许久。是啊,他的幸福已经不在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还不及沉醉就失去了。
「我想如何是我的事。」白岩冷酷的说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入沈彬心中:「我自甘堕落?沈彬,就算是,也轮不到你管我!」
刻薄的唇瓣吐出的字语对沈彬无疑是火上浇油。冲动的本性踢开理智跳了出来。他狞笑着低下头,按着白岩的手,在他的颈侧用力的咬了下去。
一秒钟,两秒钟……生怕老板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咬死人被判刑的人类,看戏看得寒毛直竖的韩绎纬跳起来拉开沈彬:「你想咬死他啊?」
沈彬抬起头,唇上沾血,笑得和匹猎食的狼没两样。瞄了白岩不住起伏的单薄胸膛一眼,起身反扭住韩绎纬推出门外。
「喂!你想干什么?他可经不起你打。」韩绎纬抵着门,不肯让他把自己关在门外,笨蛋才让他们单独相处呢!
沈彬弯了弯唇角,笑的不怀好意:「干什么?你说呢?小韩你不会不清楚吧?」
韩绎纬流下冷汗:「老板你开玩笑吧?那是犯罪!」以白大律师的厉害,沈彬十有八九会死得很惨。
「他不会有机会的。」沈彬笑得可以去拍牙膏广告:「我头一次发现你说的很对,吃掉……」他龇牙道:「就是我的了。」
趁着韩绎纬吓傻的时候把门甩上他的鼻梁,成功的把第三者赶了出去。
「沈彬你别做傻事啊!」韩绎纬用力敲着门板,却没有人应。
报警?不行,事情会越弄越糟的!
喊人?也不行,沈彬倒不要紧,只是白岩身为知名律师面子要往哪里搁?
韩绎纬当然不会去想白岩连命都不要了,面子算什么东西。一个人在走廊外面反复思索了许久才记起在楼下还有一套房门钥匙。
房内,沈彬回头看着无动于衷的白岩:「你不想逃走嘛。」
白岩没有回答他,他曾至不想开口说话。
沈彬脱掉上衣,袒露出上身,弯腰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眼睛盯着他的嘴唇:「想堕落吗?我来教你吧,非常简单的事哦。」
一手用力地抓着他的肩膀,凑近,覆上他的嘴唇,强力吸吮起小巧的舌头,牙齿则啃咬着嫩唇。双手将他钉在床上不给反抗的机会。又扯落毛毯扔在地上,吻上他的雪白的颈项。在曾经咬伤的地方轻舔,听到白岩不由自主溢出的轻喘后,立刻合上牙关,在另一侧狠狠地咬下去。
白岩震惊地猛吸了口气,随着沈彬的吻落到胸膛和左乳上,浑身颤抖了起来,沈彬知道他怕了。可是他抓住了他的肩膀,死也不肯投降,任沈彬的手凶狠侵袭着他的身体,用力爱抚着他,捏痛每一根突出的肋骨。
彼此深知正在进行的是一场战争。敌意如脱缰野马般被释放,接吻是在吞吃灵魂、爱抚是在与对手格斗。
白岩的身上很快遍布了红痕、淤青,再无下手之处。沈彬不满足把纤弱的身躯翻了过来,跨坐在他腰上如同一个屠夫一样蛮狠的对待猎物。用咬的在他肩背上留下一圈圈牙印,然后吸吮到表皮充血。
被摇晃的厉害,白岩头晕起来,无力的放弃抵抗。他本就虚弱,怎么敌得过身强力壮的沈彬呢?
沈彬低吼了声,一把将他的双手扭在身后,同时托起他的下巴扭转,覆上了自己的唇。
在一吻中窒息而亡是从没想过的死法呢。白岩闭上眼睛,气息渐弱,可是在口腔中扫荡的舌头温柔起来,速度缓慢的舔过白岩的牙关,轻蹭着软舌。同时,沈彬的手也放轻了力道。一点点的,唇舌缠绕着分开,在他下巴上牵出一条银线。
沈彬从他身上下来,手指抹去他唇上的余液。
白岩张开眼眸,发现沈彬也在看他。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在叹息。
「为什么不继续?」
「……我不知道下面怎么做。」
他就是不会嘛,韩绎纬会是他的事,反正他不清楚对男人要怎么做就是全部事实了。这种事不会一点也不丢脸的!
「白岩我求你了,别自暴自弃好不好?会让人担心的。」
「谁要担心我?」
「我啊。」沈彬抱着他,拍了拍胸口。「李清讲你归我照顾!你就要听我的!」
白岩又笑了,沾血的唇异常凄惨。
「你什么也不知道。」喉节滑动了下,他仰起头:「结婚是我逼她的,我告诉她如果不嫁给我,就要看着你死。……你明不明白?和我结婚不是她自愿的!是我逼你们分开的!她和我过的一点也不开心,所以才会生病,所以才会死啊!是我害的,全是我害的!」
原来白岩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吗?沈彬怜悯的拥着他:「不是你,白岩,真的不是你。她的命中如此。不是你的错。」李清啊,你为何不告诉他呢?你所爱的已经是他了。
「是我害死她的。」白岩靠在沈彬身上,泪水沾湿了他的胸膛。
门锁不停的响着,韩绎纬满头大汗的在几十把钥匙里寻找那一把才是开门的。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试到第二十三把时,坚固的门无声的开启了。
「沈彬!你住手!」韩绎纬以消防员之姿冲入房间,手里还提着一把铁椅子,想要阻止一场正在发生的刑事犯罪。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傻瓜。
白岩全身遍布红痕,被沈彬拥在怀里哭的好不凄惨;而沈彬也光着上身,不停的抚慰着白岩。
「你居然吃掉了?」他只是下去拿了一串钥匙罢了,沈彬没经验的,不该这么快就得手啊。
天理何在啊?放下椅子一屁股坐下去,韩绎纬苦着个脸,心想老板要做牢是不是代表兼职告吹?如果他因此不能买下一季的耐克鞋,沈彬也不用指望自己会去探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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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东南的方向,阳光一早就晒在白岩的脸上,细小的尘埃在他翻身时升腾起,小心翼翼的飘浮空中。微闭的眼睛眨了眨,不解的睁开。为什么在两个月来他最想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太阳会这么大?
手臂从被子里探出,轻轻的够了下床边拉开的窗帘。
「白岩,起来啦。」沈彬的大嗓门催命钟般响起,惹得他心烦意乱。
「再五分钟。」拉过被子蒙住头,噪声和刺眼的阳光一同拚除在外。
好耳熟啊,以前自己赖床也是同一句台词唉。原本生怕白岩会报复自己,但是看到他也象普通人一样会赖床,心情突然大好,不知死活起来。
「太阳晒屁股了啦!」学着奶奶的口气,沈彬恶作剧的掀掉薄被。
两只牙印整齐的印在颈侧,遍布上身的青紫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惊醒的白岩狠狠的瞪着他,阴郁的眼神配着青眼袋看着非常怕人。
手一松让被子回归原位,沈彬立刻跳开。
「我给你送早饭来。」两手捧上托盘,清淡的鶏粥上浮着青绿的葱花,古朴的花边碗盛着一小半浓汤;白斩鶏块上淋了酱酒,搁上一双银筷,看着就很可口。
白岩动摇了一下:「我还没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