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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白岩!」沈彬趁着岳穆带着手下抓人,先一步冲了进去,抱住了白岩。

  「沈彬。」安心的把头枕在沈彬胸前,白岩淡笑:「先解绳子吧。」

  解开绳子,白岩活动了下手脚,没有急于离开,反而拿起桌上的针筒径直走了出去。

  岳穆拿住了犯人,正要看人质的安好,却见白岩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啊!岳五毛大人。」两手挟着针筒,包上手帕小心的不破坏指纹,白岩将之交到岳穆手中。

  听到外号分外不爽,岳穆瞧了眼,粗声问道:「什么啊。」

  「杀人凶器,拿去检验。」横了眼两个高大的特警逮住,像兔子一样拎起的犯人:「绑架、伤害、杀人故意,你等着吧,不告到你无期徒刑我不姓白。」

  「喂喂,白岩,这罪名可不能乱定的。」

  「……五毛,想立功的话把最右面的遗像取下来,小鱼可连着长线呢。」说罢,立刻转身离去。

  挤过蜂拥在门口的人群,他看见罗寒才停了下来。



  眉间微染的憔悴,罗寒心知一天一夜间他必定受了苦,心痛瞧着视做亲人的孩子,上前扶持:「小岩?没事吧?」

  抓住罗寒的衣袖,白岩又拉着身后沈彬的手:「……送我去医院。」

  侧身靠向沈彬,疲惫不堪的的人儿晕了过去。

  沉默着抱起他,沈彬发誓,无论绑架他的人做了什么,他都要对方加倍奉还。

  ◎◎◎◎◎

  因为被注射毒品而送进警方控制的医院观察,沈彬只能去医院探望。穿着病人服,白岩没有躺着,反而拿沈彬当靠枕倚着,享受送到嘴边的水果。

  「宝宝还好吗?」吞下鲜美多汗的草莓,他带笑询问获准来探病的沈彬。

  「好,你别担心。」以指拭去他唇上溢出的红汁舔掉,沈彬又塞了块梨上去。喂胖是第一步,下一步是养得光滑水嫩,晶莹剔透才好。

  岳穆越看越不顺眼:「老罗,你让我带沈彬进来就为这个?」

  「只有家属才能进入,沈彬想来探病当然要你获准。」罗寒笑吟吟的陪坐,问候道:「真是万幸啊,人没事最好。」

  「好什么?谁知道救来救去,救出来一对兔子。」岳穆冷哼:「白大律师,你的爱好真特殊啊。」

  白岩不怒反笑,趁沈彬喂吃水果之际,连他的手指一起含入,吸吮了会才缓缓吐出,润红着双唇反问:「犯法啊?岳五毛!」

  「你这家伙!」岳穆粗着喉咙吼起来。

  沈彬马上护住白岩,怒目相对,只是通红的脸孔去了几分气势:「岳警司,他是病人!」

  「要不是看在老罗面子上,我才不救你!」

  罗寒翻翻白眼:「老岳,你不是来做笔录的吗?有话好好说,白岩不是不讲理的人。」

  顺着他的话,白岩煞有介事道:「原来是做笔录,岳警司凶成这样,我还以为上门寻衅的呢。」

  岳穆咬牙翻开活页夹,开始询问当时经过。

  「案犯当时殴打过你吗?」

  「单掌算,左脸七下,右脸十三下,连着扇两次,共计二十三回合,四十六下,我都记着呢。」

  「他真过分。」沈彬愤愤不平,揉揉白岩的脸颊:「我一定写信给里面的朋友,双倍还给他。」

  「双倍也不过一百三十二下,何必呢?」白岩摇摇头:「你让他们见到就打好了,不必记数的。凡是替我出气的,中秋节每人一盒月饼。」

  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击报复,是不是当他这个警察是假人啊?

  白岩又道:「他还踹了我十四脚,分布在胸腹上,有验伤单为证。制造了皮下组织淤血,算是轻度伤害。」

  「你可以说一下他如何给你注射毒品的吗?」

  沈彬环住白岩,下意识的做他的支柱。

  「……高纯度冰毒,幸亏量不大。」白岩沉默片刻:「主观故意存在,民事赔偿,我要告他谋杀!」

  「谋杀?」岳穆抬头道:「这并不构成……」

  白岩不耐烦的打断他:「你知道他用的针筒是什么吗?那混蛋居然图省钱去买了回收的一次性针头哎!未经消毒过上面有多少细菌啊?明显是想害死我嘛!」

  ……

  随着笔录询问的结束,岳穆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

  「白岩,你为什么知道案犯要找的东西藏在沈彬母亲的遗像后呢?」

  白岩回头瞧着沈彬。

  「简单的逆向思维,要藏东西总是放在不会有人动的地方。你想沈家有谁会去碰那里?」

  「那么,」岳穆指着沈彬:「他父亲的照片又为什么掉了下来?难道你真的?」白螃蟹会通灵?想起来心里就会发毛,配着他一身阴险的味道却很有说服力。

  侧倚在同样好奇的沈彬怀中,白岩去戳他的脸皮:「不肖儿子,钉的时候根本没用心,敲两下就完事;时日一久,钉子当然松了。先前案犯翻动家具时,我就发现相框不稳。只要大声一点,掉下来是在情理之中,再不济也会晃两下来吓人。」

  两双视线都移向了被说中的沈彬,真是亏了他的不孝顺啊。

  岳穆干笑一声:「行了,你出院以后暂时留在本市,有问题我们还会来找你。」

  「我一定配合。」说的言不由衷。他又转向罗寒:「老罗,这次辩护全靠你了,我想罪名虽重,但是案犯有立功表现,先争取一审判死缓;让他上诉,二审只要维持原判就是我们赢了。反正我要他吃够一辈子牢饭,免得出来烦人。」

  岳穆一听,火爆性子又上来了:「当着我的面串通啊?白岩!我告诉你不要太嚣张!」

  「我们谈工作关你何事?」白岩冷嘲:「五毛,年纪不小了,再不收敛坏脾气,否则娶不到老婆事小,和你搭档的同事可就惨了,不想牺牲也要报国了。」

  触及逆鳞,岳穆一拍大腿跳了起来,挥拳就往他身上招呼。

  「老岳,你住手。」罗寒连忙拉住他。

  「老罗你别管我,就算被投诉我今天也要揍他一顿出气!」

  「他是白石的儿子,你不能打!」罗寒一急,吼了出来。

  拳头停在半空,岳穆呆住了:「你说什么?」

  「你记不得白石的儿子叫什么了吗?」罗寒微恼:「就是他说你几句也是应当的,就经不起吗?」

  岳穆讶然:「他是当时的……怪不得知道我的外号呢,都长这么大了。」

  白岩扭过头,不想听岳穆提起父亲。

  罗寒拖着岳穆离开,沈彬挑起白岩的下巴:「你想和我说什么吗?」

  「非要说吗?」

  「你认为不必要吗?」那双眼睛对着他道:「别瞒我了。」

  「白石是我爸爸,以前是岳穆的搭档和上司。当时罗寒还是专办刑事案件的律师,他发现了一条线索,因为受过爸爸的帮助便主动提供出来,让爸爸立了大功。」用平静的有些不自然的语调诉说,手却揪紧了衣角:「不是很离奇的故事,只不过犯人为报复抓了我威胁爸爸,他却在营救行动中牺牲了。」

  「岩。」匆忙的虏获他的嘴唇,沈彬立刻后悔起来,何必要他讲不想回忆的往事。

  白岩揉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掉出来:「岳穆觉得是他擅自行动的错,爸爸是为了保护他才牺牲的。可是我知道,爸爸是因为看见我毒瘾发作的缘故,受了打击才会反应不过来被击中。」

  沈彬一言不发,盲目的拉起白岩的衣袖:「他们也给你注射了?」抓着细瘦白晰的胳膊去寻找消失的连片针痕。既使看不见他也觉得伤痕还是在白岩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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