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鼓起脸颊扑到他怀里用力捶打:「没有下次了!你再敢做,我就带着宝宝走!」若以男女比较,昨晚的感觉如同被女人侵犯一样。可怕的程度他自认受不了,要是沈彬坚持要持续他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命度过下回。
太夸张了吧?自己也有痛啊,而且肯定比他厉害!而且他还流血了呢。沈彬嘀咕着又安慰着承诺不会有下次之后,白岩才算安静下来。
两个伤兵相互扶持着进了浴室,沈彬淋浴,白岩则把自己泡在大浴缸的热水里解除痛苦。
两边都没快感的情事鬼才喜欢,沈彬一边洗一边奇怪韩绎纬为何对此津津乐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居然是个自虐狂吗?卓悠然陪着他玩也够苦的,怪不得要逃。
「白岩?」彻底冲干净,沈彬不怕死的钻到浴缸里揽住他的身子,细数下自己的杰作,一道道的还真不少。
「干嘛?」他后怕的抖了下,身体僵硬起来。
欣赏被热水蒸热的粉嫩肌肤,沈彬撩起湿发吻他的耳垂:「现在都是我的了。」
白岩慢慢的磨牙,扭过脸去。
搂着不甘愿的男人沈入浴缸,沈彬道:「这样我就要对你负责了,别强迫自己,我知道你还不习惯。」咬着耳朵讲完,他舒服的不再言语。有些话明说白岩必定不会理会,还不如用行动来剥掉他的伪装算了。
第八章
一如他所预料,表面上白岩没什么改变,骨子里又回到别扭的个性,粘宝宝的时间渐渐超过粘他的。但是沈彬却满足于他矜持的轻吻,必竟现在自在多了,爱理不理的个性才像白岩嘛。
日子一天天在过,白岩的工作进展顺利、宝宝的哮喘也随着营养充足,器官发育良好而减轻了症状,连酒吧的装修工程也完工,避过清明节,趁着四月中旬重新开张了。
对着镜子打着领带,因为要参加开张仪式,沈彬难得认真打扮起来。
「点鞭炮的时候远一点,不要让火星点着衣服。」白岩也赶着出庭,竖起衣领系完自己的,才发觉他还在和领带奋斗。
伸手过去揪住他的领带两端,然后利落的打好,手一拉就固定在恰到好处的位置。
沈彬笑笑:「还是你行。」
「你也可以学会。」白岩扭过头去,照了照镜子,下巴上还有一点未刮干净的胡渣。
「我来。」用刮胡刀沾了点清水,抬起他的下巴,对准地方利落的下手。然后把刮胡刀扔在一边,在刮过的地方亲了一下。
在演变成热吻前,白岩红着脸推开他。
「如果生意好,我就到你们事务所楼下开分店。」
「好大的野心,商务楼的租金可不便宜。」
「保本就好嘛,要是开了分店就可以就近喂你了。」
行了,他可不能再胖下去了。对自己的体重产生危机感的白岩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结束了上午的甜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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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店里的小音箱接到店外,沈彬兴冲冲的招呼左邻右舍的店家来做客,幷且打出了「本日消费一律半价,每人奉送曲奇一打」的广告,热闹的连路过的出租车都停下几辆来看。
装修一新,简洁明快的调子配上淡淡的曲奇香味,以前的常客都特意赶来庆祝重新开业。花篮摆了一溜,放在最前面、最大也最漂亮的一只上挂着宽宽的红绸,未端公正的写着白岩两个楷书。沈彬折下一枝玫瑰花苞,笑眯眯的插在西装上。然后拿起大剪刀为重新开业剪彩。
新雇的数名服务生在矮桌间来往穿梭不停。吧台里从欧洲度假回来的韩绎纬调了几杯酒后就把任务交给了新来的酒保去帮沈彬取新开业第一炉的曲奇,沈彬已经升他为领班了。虽然仍挂着兼职的名头,他却有了公然跷班去偷吃的权力。
厨房里沈彬在一群老友的注视下取出第一炉曲奇,才装盘就被抢走了一半,结果是一群人挤到外面店堂要冰水慰藉烫痛的舌头。
「老板,恭喜发财啊!祝你事业兴旺,财源广进!」夹了块凉透的曲奇吃,韩绎纬满足的闭上眼睛:「奶油、葡萄干、巧克力;还是家乡的味道好。」
把下面的事交给新雇的点心师,沈彬拍掉伸出来的贼手:「都给你加工资了,还问我要红包?」
「不一样嘛。」又偷了一块,韩绎纬咀嚼了几下,凑到他耳边:「你电话里不是说有求于我吗?」
「……」沈彬脱下袖套,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个红包递上去,使了个眼色:「走后门。」
「前面不管不要紧吗?」
「全是来吃喝拿要的,打包点曲奇就解决了。」
重新开张第一天,老板便拐了领班一起从后门溜走了。等忙碌的员工们缓过神才发现店里已进入无政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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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动了我的收藏?」韩绎纬暴跳如雷,指着心虚的沈彬控诉:「枉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偷我的东西?」
「事出有因嘛。」
「什么事出有因?」韩小霸王跳了起来,「说!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理由来!我立刻去报案!就是白岩给你当律师你也别想出来了!」居然敢动他的宝贝收藏?不想活了!
真怀疑他报失物品上要怎么写才好……
「事情是这样的。」沈彬委屈极了,其实他也没捞到什么好果子吃啊。
虽然卓悠然的洋房里就他们两个,他还是凑在韩绎纬耳边解释起来了。
叽叽咕咕,咕咕叽叽,韩绎纬脸色变青。
叽咕叽咕,咕叽咕叽,韩绎纬脸色变黑。
叽叽叽叽,咕咕咕咕,韩绎纬脸色变白……
忍住抓狂的冲动,他问:「你看了我那一张?……不,你从头看到底了吗?」
老实的把翻过的那几张拿给韩绎纬看,沈彬凑上去,虚心求教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韩绎纬张口欲言,又觉得以沈彬的幼儿脑袋恐怕不会明白自己的意思,想找张正常一点的教学篇给他指导,又想起自己的爱好特殊了点,比较正常的已经全不在了,一时为难起来。
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用说的吧。
看着沈彬傻乎乎的大个子一个,硬逼着娇娇弱弱的白岩把自己吃了,他也是可以理解白岩那样的人都被吓得躲到桌子下面的心情。作为朋友,误以为笨老板近墨者黑就会无师自通而没有事先培训当然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喽,希望尽早补救白岩还能享受到。
「以前……看A片不?」韩绎纬摆出街头小混混的嘴脸。
「看,当然看,以前录像厅的晚场我一次也没误过。」沈彬一脸色相的回答。
「其实,聪明人看过都会举一反三,男女其实没什么两样……你第一次就做的不错嘛,我还以为白岩早被吃过了呢。」
沈彬老实的摇了摇头:「上面我知道,下面我不会啊。」所以只有一半,后面也没学过。
「……其实你上次的反过来就对了。」
「……反过来?」沈彬眼里写满了问号,活像渴望学习的穷困地区儿童。
韩绎纬发觉不直言相告他是不会理解,便凑在他耳边叽咕起来。
两分钟以后,他挥汗如雨道:「就是这样、那样再那样就行了。」累啊,还是悠然好,天资聪明,一教就会,当然也是他教的好。
「不是我绑的不结实的缘故?我怕白岩受伤,没有拿你的道具用。」难道不能偷懒吗?
「……」幸好没用,否则人命也闹得出来。韩绎纬在心里嘀咕:这个笨蛋,明明高难度的动作都歪打正着的顺利完成了,初级的却学不会?……看来还要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