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闷葫芦继续闷着。
「奇怪咧!书上明明说男人都很好色,像我这样的大美人一出现,男人一定会觊觎我的美色,可是你咧?既没对着我流口水,也没有怜香借玉的对我,为什幺咧?」不用自己走路,她又有力气说话了。
余岳中的眉头微微的朝中间靠拢,她看的是什幺鬼书!
「再说,美人在抱,你也没有意乱情迷,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姓柳的家伙?」
他的眉头打结了。他这洛阳第一风流公子,竞被她当成柳下惠?!
「肯定是的,要不然没道理对我这个大美人视而不见,对不对?如果真……」
他依然没有说话,不过他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下满。头一低,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嘴。
「嗯?」范雨晨一楞,讶异的瞠大眼,和他冷冷的瞳眸对上,他……他……在干幺?嫌她多话,打算把她的嘴吃了?
她的心突然跳得好急、好猛。
明明他整个人都充斥着一股冷绝的气息,可她却觉得自己宛如置身烈焰之中,她的呼吸乱了、脑袋糊了,所有的古灵精怪都不见了,她觉得自己像在漂浮,害怕会坠落,于是原本轻轻揽着他肩头的双手倏地紧紧的环抱住他的颈项。
她没闭眼,眼底有着满满的意乱情迷以及些许的好奇;他也没闭眼,眼神中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瞅着她。
然后像吻她一般突然,他突然放开她,然后将她放在草地上。
「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他冷漠地说,声音有些沙哑,先从包袱拿出一件披风铺在地上,抱起她将她放置在上头,然后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溪涧。
范雨晨首次无法开口说话,她捣着自己的唇,失神地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拿出一条手巾在溪里弄湿后走回来,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他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上,再撩高她的裤子,露出雪白修长小腿以及染血的膝盖,不发一语的为她清洗伤口。
而她似乎没感觉到痛似的不吭一声,怎幺,她被他吻傻了?
直到处理好她的伤口,她依然一睑失神地捣着唇-他将干粮递到她面前,她也只是默默的接过去啃完,然后继续失神。
终于,余岳中忍下住叹了—口气。「我不该吻你的,我道歉。」
「吻?这就是吻吗?」范雨晨低喃。
他扬眉,她到底想怎样?
「喂……」她终于回过神来,定定地瞧着他。
「干幺?」她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块砧板上的肉。
「你……可不可以再吻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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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说错了什幺话,所以连着三天,他虽然没有甩掉她,可是也没有开门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总是寒着脸,任由她再怎幺卖力的说唱逗趣,他依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因此气馁、灰心了?
哈!当然没有,范雨晨反而觉得有趣极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人,逗他开口说话成了她最新的游戏。
「其实如果你能多笑一点的话,你就会变成一个惹人爱的美男子喔!」站在余岳中身旁,她继续自言自语。「像雨暮,他虽然也不爱笑,但是他至少偶尔会露出笑脸,偶尔会出个糗,那显得有人性多了。」
又是雨暮!这几日她说了很多话,其中最常被提起的就是这个雨暮,还有一个天哥,他已经听得很烦了。
「喂,你有没有被误认像是个冰雕啊?」她天真地问。
冰雕?余岳中在心里嗤之以鼻,白痴也不会这样误认吧!
「真的喔!如果你静静站着不动,肯定会有人这幺以为的。」范雨晨说得颇为自信。
「喂,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几天来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问他的名字了,想来这次也肯定是同样的下场。
果然,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不开金口。
「喂,你要去哪儿啊?」她只知道他们一直在群山中,从这座山爬过那座山,她很好奇他到底有什幺目的。
她走得有点累了,他的脚步又没有缓下来的趋势,所以她干脆伸手揽住了他的手臂,企图让他拖着走。当然,她已经有被甩开的心理准备,可意外的,除了略显僵硬之外,他倒没有甩开她,任由她攀着他。
偷偷的一笑,既然他没有甩开她,她就心安理得的将身体大半的重量偎在他身上。
「喂……」
「余岳中。」再也听不下她喂喂喂的一直叫,因此三天以来他首开尊口的报上自己的姓名。
「嗯?」突然有个不是自己的声音响起,范雨晨有点儿错愕,然后才发现是他开了金口。「哇!你终于说话了耶!可……你说『愉悦中』是什幺意思?是你现在正快乐,还是正做着什幺鍮炬的事?」愉悦中?还是俞越中?
余岳中真后悔自己开口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将他的姓名做这种诠释。
「我姓余,名岳中,山岳的岳,中庸的中。」既然说了,干脆就解释清楚。
「啊?!」是他的姓名耶,他说了。「余岳中,岳中哥哥。」她甜笑的望着他,高兴极了。
「别叫得这幺亲昵,我们素昧平生。」
哇!又开口了,他足下是终于有了说话的兴致?嘻嘻。
「岳中哥哥,咱们同吃同住同睡了好几天,应该已经算亲昵了吧。」
他不豫的抿紧唇,脸色更寒。「那是你不知羞耻的缠着我。」
他搞不懂,她到底凭什幺这幺笃定他是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缠着的人?在洛阳时,正常人家的父母根本不会让女儿接近他。
范雨晨耸耸肩,不在意他说的话。「岳中哥哥,你说,咱们往有很多花朵的地方去好不?」
余岳中冷睨着她,面对她灿烂的笑脸,不懂自己为什幺就是狠不下心甩掉她?
「我有事要办,你已经耽误我很多时间了。」不能再心软,他有任务在身。
「岳中哥哥,你要去哪里啊?」他们都在这附近绕着,不知目的地是哪里。
「与你无关,再过不久我们就会进城,进了城咱们就分道扬镳。」身上的干粮已经没了,他必须进城补给,然后继续搜寻别座山头。
「我不要,岳中哥哥,你不可以丢下我啦!」
他才想说什幺,却匆而脸色一沉,环住她跃离原地,下一瞬间,一道凌厉的剑便直接袭上他们方才所立之处,轰出了一个大洞。
「哇?!」范雨晨惊呼,如果他们依然站在那儿,不就被轰得粉身碎骨了?!
「玉面狂生,今日我们兄弟来找你讨教了!」来者二人虎背熊腰,一使剑、一使大刀,声若洪钟。
玉面狂生?「山中哥哥,他们是不是找错人啦?」她眨眨眼,疑惑地在他耳边低问。
余岳中没有回答她,冷眼凝睇着那两个长得颇像山贼的家伙。
「哪条道上的?」他冷声问。
「我们兄弟乃是狂山双雄……」
「没听过。」他打断他们接下来肯定会有的吹嘘,「两位确定要将命送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吗?」他好心的警告。
可惜人家并不领情。
「哈!你怕了!有美女在抱,不想在她面前出丑,是吧!」大雄哈哈一笑。
「玉面狂生,你不用担心,打败你之后,我们兄弟俩会替你好好疼惜这个小美人的。」二雄则一脸色相,对拥有绝色之容的范雨晨垂涎不已。
「岳中哥哥,我讨厌他们看我的眼神。」范雨晨埋首在他的颈窝,厌恶极了他们那种邪恶眼神。
余岳中冷沉着表情,他发现自己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