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厉害喔。」她拍着手,学着书里的对白说:「多谢大侠仗义……欵?大侠,你要上哪儿去啊?」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到那名蓝衣男子取剑起身,放了一块碎银在桌上后便跨步离去,看也没看一眼依然在桌边哀嚎不止的两人。
范雨晨连忙追了出去,跟在蓝衣男子身后,继续学书里的对白,「敢问大侠尊姓大名,今日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哎哟!好痛,怎幺要停下来也不会通知一声啊?」
捣着俏鼻,她痛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抬头瞪一眼突然停下脚步的男子,就见他冷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奇怪,这样说下对吗?书上的姑娘让英雄救了之后,都是这幺说的呀!还是……山下的人不这幺说?啊!对了,他肯定是想知道她的名字。
「你想知道我叫什幺名字对不对?」她自动自发的解读他的心思。「我叫范雨晨,你呢?」
余岳中不语,冷冷的睨她一眼,转身又离去。
「喂!你叫什幺名字啊?」她赶紧追了上去,「你这样很不礼貌喔!我爹说了,做人要懂礼貌,我都自我介缙了,你也应该礼尚往来的报上姓名啊!」
「别烦我。」他首次开口,语气冷冷的,一如他的表情。
「你这样不行啦!你要知道,出门靠朋友,今儿个你有幸帮了我,改天我一定……喂,你别走那幺快啊!」
看着一下子走远的身影,范雨晨卯足全力想要跟上,可出了镇,那男子的身影已经在好远好远之处。
「怎幺这样啦!你真的忍心丢下我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啊!」她朝苦那几乎要消失的身影大喊,不知为何,心竟然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而她也真的哭了,与娇滴滴的大美人完全搭不上边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他,脚下依然拚命的追着。
余岳中其实可以毫下留情的甩掉她的,以他的个性来说,该是这样;可听到她的哭声,他竟然慢下了脚步,最后停了下来,甚至,转过身来等她。
看她粗鲁的抹着眼泪,哭到哽咽,可她依然拚命的朝他奔来。
他们素昧平生,在客栈是那两人扰了他用膳,毁了他的饭菜,他才出手的,并不是要为她解围,她该不会这样就想缠上他吧?
而忙着擦眼泪,视线模糊的范雨晨根本没注意他已停下脚步,就这幺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哇?!」她大叫,一脸鼻涕眼泪的抬起头来,一瞧见他,立即像八爪章鱼般地抱住他,防止他再再离开。
「放手!」余岳中冷喝,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不行,放手你又逃了。」她摇头,一副死也不放的样子。
逃?!谁要逃了,他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
他可以轻易的甩开她的,余岳中再次想。可是低头瞧见她一脸坚决以及未干的泪痕和鼻涕,却让他走不开。
该死!他是怎幺了?
「款,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幺名字呢。」泛雨晨努力不懈地再次询问。
他冷冷的睇着她。「放手。」他答非所问。
「不行、不行,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幺名字。」
「说了你就会放手?」他可不这幺认为。
「除非你发誓你不会逃走。」她和他谈着条件。
他从来就毋需逃,想走便走,谁拦得住他,何必用到逃这个字?
「那你就挂着吧!」既然甩不掉,那就带着走吧!他会找机会将她丢下的。
「挂着?」范雨晨先是不解,但随即领悟,他竟然就让她挂在他身上,迳自迈开脚步。
手劲不够的她,在差点跌下地之后,赶紧抬脚攀上他的腰。要挂是吧!没关系,她就挂着,还省得走路。
于是,她就这幺手攀着他的肩,脚环着他的腰,任由他带着走了。
他冷眯着眼,这女人看似天真,骨子里竟是个不知羞耻的淫妇?否则为什幺敢用这种暧昧的姿势挂在一个初见面的男人身上?
身体的摩擦让已经大半个月末沾女色的他蠢蠢欲动,尤其她又长得国色天香,更是强烈撩拨着他的欲望。
「咦?什幺东西啊?」范雨晨蹙眉,感觉到腿问有个硬物抵苦,随着他步伐的迈动,前前后后的戳利着她,让她的身体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余岳中没有回答,抿紧唇,极力克制身体产生的欲望。
「欵,你没感觉吗?有东西在戳我。」她天真的对他说。
「该死!」他低咒一声,耐性尽失,一把将她拨开,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到地上。「滚,别再缠着我!」
「啊!」她没留心,摔了个结结实实。在她痛呼时,他已经转身离去。
见状,再也顾不得疼,她赶紧爬了起来,再次追上去。
「喂!你好过分喔,我的小屁屁痛死了啦!」
他仍然没有回应。
「欵,你慢一点啦!我跟不上你,你不可以丢下我,这荒郊野外的,可能有盗匪,有老虎上狼花豹大黑熊,你忍心把我丢给他们当晚餐吗?:泛雨晨继续唠叨。
同样的,他依然没有反应。
不过,这回他没有再一声不响就走得好远,但也没让她给追上,两人就这幺保持着大约两丈远的距离,往下一座山头走去。
第三章
「钦,天已经暗了耶!咱们要不要找个过夜的地方啊?」范雨晨中气略显不足的喊着。
这一路定来,情形始终如一,余岳中依然冷漠的不发一语。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而他绝对下会回头看她一眼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可是,她才刚松了口气,却见他脚跟一转,离开了小径,往林子里定去,咦?不是……要休息了吗?
看来是没有。
「等……等等我!」她气虚地喊着,才刚停下的脚步义立即朝他追去。
他当然没有等她,自顾自的住林子深处走去,一会儿之后,范雨晨就看不列他了。
「喂!你在哪里啊?」因为疲累她声音虚弱得很,焦急的四处张望,一不小心就被树根给绊倒了。
膝盖、手肘传来阵阵剌痛,她趴跌在地上,累得没有力气爬起来。
鼻头蓦地一酸,他丢下她了!呜呜……她跌倒了!呜呜……她又累又痛!呜呜……她的好运似乎已经用完了,要不然怎幺一天之内,就碰到了这幺多倒霉的事?
她趴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没听见朝她走来的细微脚步声、
「你想趴在那里过夜的话,我就不奉陪了。」冷沉的声音不豫地响起,余岳中冷漠地瞪着趴在地上的她。
范雨晨一楞,猛地抬起头来·
「呜呜……我以为你又丢下我了……」她委屈的撅着嘴,又是一脸的鼻涕眼泪,这回还沾上了些许的尘上。
「你如果再不起来的话,我很乐意让你的以为成真。」
「好嘛!我起来了,我起来……啊……」做势起身的她痛得一缩,整张俏脸倏地皱成一团。
余岳中眼一眯,瞧见了她擦破的衣裳以及渗出的血丝。
「你真是……」他咬牙忍下突发的怒火,硬是将出口的指责给吞了回去。大步上前拦腰将她抱起。「麻烦的东西!」
「是你走太快,才害我跌倒的。」范雨晨嘟苦嘴,委屈不已。
「为什幺不说自己笨,都几岁了,走路还会跌倒。」他冷哼。
「我十八岁,你咧?」她反问。
他抿紧唇,无语。
「又不说话了。」她嘀咕道:「真是的,我都告诉你姓名、年龄了,你竟然什幺都不说,这幺喜欢当闷葫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