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明日我让仆役送礼上清漓宫,当成谢礼。”靳岚内心不断挣扎,将心撕成碎片,才有足够的冷绝吐出这番伤人的话语。
“哈!”黑韶怒极,仰天嗤笑了声,想扳过她的身子看看她如何能说出这种违背心意的话,却发觉她的肩膀不住颤抖,心中一软,顿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
他明白她的处境,也明白她内心的矛盾,又何必苦苦相逼?爱恋让人盲目,连原本厘清的思绪也全给模糊了,明知不可为亦坚决为之。黑韶自嘲地勾起嘴角,笑自己的明知故犯。
“我回去了,我会给你空间,给你时间细想,这是我的让步,但,别再躲我了,人的忍耐度有限。”黑韶深情地凝视着她,走时又回复了他轻佻的外表。“明天我等你的谢礼,我期待着,别忘了!”
黑韶离去后,原本狭小的空间顿显空阔,只余下他的草
原气息在空气中荡漾。
他的体贴、他的了解,让她更加无力承受。
翦翦烛影,照映出跪坐在地、掩面啜泣的哀凄侧脸,直至芯尽烛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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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的娇笑伴随着浓浓的喘息声在清沂宫回荡着,清晰可闻,邪秽且淫媚。
房中有两条赤裸裸的人身在榻上交缠,女子跨坐在男子腰际,上下摆动身子,不住发出呻吟,两人都是一脸欲仙欲死的模样。男子突然在女子乳上咬了一口,引得女子格格娇笑,浪叫不断。
“噤声,你想让人发现咱们的事不成?”男子慌了,急忙停下动作,伸手捂住女子的口。见没有引起骚动,才放下手吁了口气,伸手在女子光溜的臀部上打了一记,清脆响亮。
“怕什么!”女子拨开脸上散乱的发,一脸不悦。“那些宫女们早早就被我打发啦,担心个什么劲!”脸一抬,秀妃情潮汜滥的脸赫然显现。“话不能这么说啊!”受到这么一吓,男子也没了兴致,推开秀妃斜躺榻上。“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这时候让人发现了,咱们还有命吗?筹备多年的计划也就玩完啦!”
“想不到咱们堂堂国舅李元樵,胆子这么小啊!”秀妃冷嘲道,欲望得不到满足让她脾气恶劣。
“要是真的国舅哪还能上你的床p内!咱们心知肚明,你要说出来。”李元樵一脸淫邪的笑,忍不住在秀妃形状依然完美的乳上摸了一把。
“作死!”秀妃故作娇啮地拍打那只禄山之爪;身子却违反语意地向他贴近,闭上眼一脸沉醉地低喃。“儿子都跟你生了,还这么威猛……啊……别停……”
“你什么时候才要跟菽儿说?”一听到“儿子”这个词,李元樵停下了动作,不理会秀妃一脸横眉倒插的模样,焦急问道。“也该让他改姓李了,老是听他叫那只老乌龟父皇就让人不爽。”
男人就是这样!一谈到了本身利益,也不管是不是箭在弦上的状态,说收就收!秀妃暗哼,狠狠地睨了李元樵一眼,明白今天是甭想得到满足了。
“急什么?皇帝老儿还没死呐,现在过不是时机。”秀妃轻推了他的肩头一把,慢条斯理地在他身旁躺下,枕着李元樵略微肥大的苍白肚腩。“现在咱们得加把劲,让他把太子改成
靳菽,到时,他一死,天下就是咱们的了,呵……“秀妃笑得狰狞,眼中有被权与利蒙蔽良知的阴狠。
只要皇上改立菽儿为太子,那一日,也就是国丧之日!
“聪明,聪明,”李元樵一听,也开怀大笑。
“朕绝不会让你们如愿的!”突然房门被人踹开,白发苍苍的陵岚国主站在门口,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对狗男女!李元樵,亏朕在朝中这么包庇你,你居然这么对朕,连儿子都给朕生下了!”
床上男女大惊失色,连忙抓起榻上任何可供遮掩的东西挡在身上,吓得脸色灰白。
皇上不是卧病在榻吗?怎么还会有力气跑到这里?
“要不是你们把宫仆全都撤下,也不会让朕发现你们的勾当。”陵岚国主气得满脸通红,巍颤颤地让两名随身的宦官扶进。“天意啊!”
久病不愈的他今天好不容易获得了太医的批准,得以下床。乘着体力还不错时,让两名贴身的太监扶了就往这里走。一进清沂官就觉得纳闷,整座官里的仆役都跑哪去了?压下满腔的疑惑,依然往秀妃的寝官走去,没想到大老远的就听到调笑的淫声秽语,走到房前才发觉,好一个他最宠爱的妃子!没想到事情不只这样,听到后来已让他怒发冲冠。
她竟和李元樵有了二十年的奸情,而他疼爱的么儿竟然是帮别人养的。
“还妄想取代岚儿成为太子?还想谋害朕?没那么容易!”陵岚国主气得双手舞动大声叫嚣着。“来人呐、来人呐……
李元樵一想到老命休矣,吓得缩在床角打颤,直至秀妃拚命拍打他的肩膀。“快起来,事情不对,快啊!”
一抬起头,只见皇帝老身紧揪着心口,原本胀得猪肝红的脸青自得害人,躺在地上不住抽搐,口吐白沫。那两名随身的宦官蹲在皇帝两侧手忙脚乱地抢救,却忙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呆呆地对望了一会儿,秀妃首先回神,赶紧拾起散落地上的衣物,一边将李元樵的往他当头掷去,一边快速地穿上衣服。
“去,去叫菽儿来,去啊!”秀妃不等他把衣服穿好,就猛推他至门槛边。
“找菽儿来干么?”李元樵一头雾水。
“叫你去你就去啊,没时间解释了!”秀妃脸一板,直指靳菽住处厉喊。“去!”
完全没了主意的李元樵急忙往外奔去,连鞋子也忘了穿。
“我去找太医!”其中一名太监终于冷静下来,站起身就
要往外冲。
“全都给我站住,谁世不许离开这儿。”秀妃人往门口一站,森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傈。视线往躺在地上两眼翻白的陵岚国主看去,冷冷地嗤笑,越笑越得意,终于转为得意的尖笑,如枭啼。
“哈……天助我也,,哈……”秀妃仰头大笑,笑得不可抑止。
被喝令留在房中的两名太监吓得缩在墙角浑身发抖,望着情况危急的皇上,不知如何是好。
“菽儿来了!”李元樵气喘吁吁地拉着靳菽冲进房门。
“放肆!”被拉得莫名其妙的靳菽一脸不税。“谁准你叫我菽儿的?就算你是国舅也不可如此无礼……父皇!您怎么了?”靳菽看清地上的人影时大叫,急忙蹲下搀扶,却被秀妃一把拉起。
“别再叫他父皇了!”秀妃涂满艳色蔻丹的指甲紧紧掐入了他的手臂,带着尝血的兴奋。“你该认祖归宗了!”
“秀妃……”李元樵惊喜地喃道,不敢相信这一刻这么快就来临,刚刚不是还要他别焦急的吗?
“娘……你在胡说些什么?”靳菽不可置信地看着秀妃,仿佛她突然长出三头六臂。
“元樵才是你的亲生父亲。”秀妃急急解释。“你应该姓李,不该姓靳。”
“不……我是皇子呐,我姓靳!”靳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不住后退,绊到了陵岚国主的身躯,跌坐地上,一脸茫然,而后恢复神智,大声叫嚣。“我姓靳!”
“菽儿,你瞧,你跟你爹长得多像。”秀妃不住劝哄“”面对现实吧!“
“外甥像母舅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别拿这个烂理由来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