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她不自觉地低唤出声,以臂环住他的颈项,回吻著他。这个吻变得不再温柔,而是热情如火。他带著她翻个身,悬宕在她身上。他以肘支撑身躯的重量,结实有力的大腿横过她的,撩起她的睡缕,令她的身躯窜过一阵兴奋的战栗。他深深吻住她,彷佛怎样也尝不够她的滋味。她的心脏狂跳,他的舌头侵入,和她的交缠。她先是怯怯地回忆,逐渐变得大瞻,呼吸加快。
他尝起来是白兰地和雪茄的气味,而她似乎怎样也要不够他。他的下颚满布着胡渣,但她爱极了那份刺痒感。他的大手捧起她的脸庞,爱抚她的脸颊、前额,加深这个吻。她拱起身回应他,双峰放荡地贴向他的胸膛,一心想要更加挨近他。她感觉到他肿胀、坚挺的欲望抵著她悸动。
“嘉蓓,”他抬起头,声音微微不稳。她睁开眼睛,望著他英俊、阳刚的脸庞——她的尼克。“嘉蓓,我……”
“嘘。”她低语,一手托住他的颈部,将他的唇压近她。她不想再交谈,只想一直吻著他,直至地老天荒。他的吻令她著火,溺毙在快感的狂潮里……
“嘉蓓,听我说,”他抗拒她的手,硬将唇拉离开她,蓝眸似黑钻般凝视著她。“我说过,我喝多了酒,今晚我恐怕无法像过去一样悬崖勒马。我渴望你得心痛,但如果我不立刻离开你的床,我或许将无法离开。”
尽管他的警告,他的视线却流连在她的唇上,他的指尖摩弄著她的唇。他胯间的肿胀彷佛拥有自己的意志,抵著她的臀部悸动。
嘉蓓直觉地分开唇,仰望著他。她的双峰抵著他坚实的胸膛悸动,双腿战栗。
她为他疯狂、为他饥渴,疼痛地渴望著他。
无论後果如何,她都无法就这样离开他。或许终其一生,她都不可能再这样感受到他了。
“我不要你离开我的床。”她坚定地道。
他眯起了眼睛。“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到了明天……”他的声音沙哑。
她爱抚著他颈背温暖的肌肤,手指缠入他浓密的发里。尽管意志力一再抗拒,他却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凑近她的红唇。
“我不在乎明天。”她低语,仰起头迎上他的唇。
“嘉蓓。”他呻吟出声,她的唇触及他的。
嘉蓓躺在床上,注视著天花板,手指摩弄著他宽阔的肩膀,被他的重量和男性牢牢钉住在床上。他至少有一吨重,全身灼烫汗湿,绝对不是少女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她一直想要他,而她的心愿也得偿了。
未来她在许愿时要更小心点。
他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她试著对他绽出笑容,笑容却颇为勉强。他苦笑著翻身离开她,将她拥入怀中,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握著她搁在他胸前的小手,送至唇边亲吻。
“如果你想掴我一巴掌,请便,”他直视著她道,语带笑意,抓著她的小手摩娑他的脸颊。“我活该。”
这反倒令她笑了,稍稍纡解了先前的肉体创痛。她突然记起了自己是爱他的,而且那对蓝眸里揶揄的亮光正是她爱上他的原因之一。
“我没有这个打算,”她语带保留地道。“暂时。”
他望著她。“对你的首次性经验有何看法?”
她迟疑了一下,颊生红晕,无法想像讨论这种事。其他人会讨论这种事吗?但既然他问了,显然是如此。此外,现在才想到合宜与否似乎太愚蠢了点。他们裸程相对,她趴伏在他的身上,染著他的汗水,而且他刚刚对她做出了她绝无法想像的事。她的女性娇羞早就被抛出窗外了。
“还好。”用这两个字来描述方才的经验似乎太过轻描淡写了,但她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好的字眼。
他笑了,随即呻吟出声,再度亲吻她的掌心。他翻身下床,在她能够明白他的意图之前,已经抱起她,大步走向他的房间。
“你在做什麽?”她惊慌地道,直觉地攀住他的颈项。和他赤裸地躺在床上已经够糟了,但像这样被拥著……她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裸程的每一寸,由被他挑逗得依旧挺立的乳头,到双腿间浓密的毛发……
“我需要抽个菸,喝点白兰地,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下,而後我们两个人需要好好谈谈,女孩。”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缘,很快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再去端来水盆和布後,便转身背对著她。
她迅速擦洗了自己,饶富兴趣地打量著他的背。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但那也是自然的。由他宽阔的肩膀、肌理结实的背部到有力的双腿,他看起来就像博物馆里的希腊雕像一样阳刚健美。她几近著迷地看著他的臀部。她已经熟悉它碰触起来的坚实感,而它看起来同样诱人。
“尼克。”她实验性地轻唤。她已经擦洗完毕,用手指梳拢过头发,披上威克汉挂在床头的睡袍,坐在床缘。
他”手端酒,一手叼著雪茄,转头回应她的叫唤。
然而她原本要说的话,却在正面目睹一名全裸的男人时,突然逸去了。
他夺走了她的呼吸。
她早就知道他有著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臂肌,黑色的毛发成倒三角形往下。她已经熟识他的男性器官,也曾接纳过它。她知道他的左臀上方有一道闪电形的伤疤毕竟,她是罪魁祸首。
她不知道的是,看著全裸的他会对她造成的影响。她的眼睛大睁,嘴唇乾涩。
“怎麽了?”他问,瞧见她许久没有开口。嘉蓓回过神来,试著回想是怎麽回事。
噢,对了,她叫唤了他的名字:尼克。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回应,”她有些不自然地道。“我想你可能会很难记清楚自己的名字,特别说你经常都在变换身分。”
他格格轻笑,灌了一大口白兰地,放下酒杯。他叼著雪茄,全裸阳刚地走向她。
“又回到了昔日精明的样子?显然你已经好多了。”他取走雪茄,在床边几上的铜盘捺熄。“我保证,尼克是我的真名。”
“你的姓呢?”她满怀戒意地望向他。在他们谈话的期间,他原本松软的男性又变得硬挺起来,令她心慌意乱。他看起来似乎又要……男人可以一晚做两次以上吗?明显地,他们可以——但她不能。至少她不想要,而她打算和他说清楚。
他绽开个邪气迷人的笑容,坐在床绿。“为什麽女人永远都不知足?我告诉了你我的真名,现在你想要知道我的姓。我和你做爱,而你说还好。嘉蓓,“还好”不是男人想要听到用来形容它的字眼。如果我们再做一次,我想我可以大大改善它。”
“等等,”她喊道。他低下头,明显地想要吻她。她以手推拒著他的胸膛。“我……”
他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它们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的十指埋入他黑色的毛发中,清楚地感觉到他稳健的心跳。她抬起头,望著他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
“不管怎麽小心,女人的第一次总是会不舒服。”他平静地道。“更糟的是,我喝多了酒,在最後关头失去了控制。我应该要温柔一点的,但我该死地太过渴望你了,无法慢下来。原谅我。”
“尼克,”她的决心快要被那对蓝色的眸子融化了。“这不是你的错。你警告过我的,但我要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