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为女朋友吃醋?”印象中她觉得多半是女人为了他而争风吃醋,很难想像花心的他会为女人吃醋,她不禁好奇起那场面。
“以前没有过。”那是毫无疑问的,他向来追求的是只有甜味的爱,要尝醋酸味,那是不可能的,但此刻……他专注的盯着亚彤那张脸,思索着自己的心绪与那股心头的酸味。“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不同。”虽未理清那微妙的变化,但她在他的心湖里产生不小的影响,倒是仲夏可以确定的事。
“为什么我会不同?”存有疑惑的她仰头,但仍搂着问,似乎喜爱抱着他与被他抱的温柔感觉,原先的痛哭流涕全烟消云散了。
“因为你是你,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相同?”仲夏避重就轻的回答。
“好痛!”她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痛喊出声。
“痛才好,才会记住教训,不然一发脾气就摔东西,再好的家具也禁不起摔,昨晚要不是我拼命拉住你,恐怕厨房的一把飞刀就会要了你的小命。”他不在意家具,却优心着她迟早会让那脾气给伤了,不禁皱紧眉心,关心着她的伤口。
“那你要绑我,也找条较软的绳子,用那么粗糙的麻绳,皮都给磨破了,你是故意的。”她一嚷,仲夏正在绑绷带的手,故意用力一拉。“好痛,你心不甘情不愿。”
“你要再哀悼下去,我会生气的,也许我会再把你绑在床上:让你伤上加伤,然后再扒光你的衣服,拿一根羽毛在你身上……”他故意停顿下来,吊亚彤的胃口。
“会怎样?”她就是那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一听要扒她的衣服,人就退到床的另一边,双手紧紧拉着环抱着自己。满脸恐惧的问。
“拿着一根羽毛,从脚底一直搔,一直往上搔,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的搔,搔到你笑,搔到你笑痛肚皮,搔到你受不了,搔到你笑着求饶,搔到你喜极而位,看你还敢不敢绷着伤心脸孔?”仲夏不怀好意的说着,脸上也挂着没安好心眼的笑慢慢逼近她。
亚彤光是随着他的声调去想像,就已经是阵阵疙瘩由脚底板传来,痒得她无法忍受的起了疙瘩,还打了冷颤,忙说:“这样不太好吧!”
“那就别让我生气,别再为别的男人伤心了,尊重一下我,懂吗?”他拉起她的手,亚彤却是害怕的缩了回去。“我只是要帮你擦药,快伸出来!”
“你们男人是不是喜欢找有钱有势的女人当老婆?如果人又漂亮的话。”伸出另一只手的亚彤淡淡的问着。
“可以少奋斗十几二十年确实是很不错,如果脸蛋出众,那更是好了。”
亚彤失望的缩回手臂,“是吗?那我是罪有应得,还是不自量力!竟会跟一个条件样样比我好的人计较。”更遑论她现在连工作都没了。
“我说你啊!长牛角了,老在那儿钻,世上的女人有千百样。男人也不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自然各有所好,不是众家男子都独爱富家女的,我就是一例。”
“你不同,你有钱有才有脸蛋,是女人上门来找你的多。”还买了间小公馆专门幽会用,她说得很不是滋味。
“我也有同感,我这儿经常是满室春光,几乎天天桃色激情,女人进出频繁,女人们聚在一块儿,总是在背后谈论我这儿的桃色事迹,小公馆严然是为桃色公馆了,看来我还真是颇有女人缘!”关于女人他总是得意洋洋。
“你不缺女朋友,又何必要我这个相貌不出众的人,来当你女朋友?”
“我也觉得奇怪,明明就记得曾经嫌你脸蛋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傲人,又没钱让我花,若是以一百分来打分数的话,你只有五十分,对我应该是没吸引力才对,怎么我就偏偏挑上你呢?”
今晨的她太没生气了,仲夏故意逗弄她,让她有精神些。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啊!”说我只有五十分,真是看扁人,亚彤嘟着嘴。
“手还要不要上药啊?”仲夏见她气着不理人,借上药问着。
她手一伸,嘴一张,说着:“给你。”
“真给我才说,不然我会信以为真,要定了你可逃不了。”
“手在这儿,会错吗?”而且都伸在他面前了,亚彤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你刚刚可没说明是手给我,而是伸着手说给我,我看见的是一个人,是人给我。”
懂了,她懂了,这家伙又开始演戏了,又想龙戏风了。“要人没有,要手有一只,你不帮我擦药,我就自己来。”
“生气了?”亚彤未吭声。他继续说:“生我的气,总比哭丧着脸好,你该改改砸东西的坏习惯,有没有想过哪天要砸东西却找不到可砸的,又忍不住非砸不可,那时候怎么办?拿自己来摔、来撞吗?”
“我以前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也没暴力到砸东西的地步,生气时顶多会甩甩门而已,砸坏的东西我会赔你的,我去帮你把房子整理干净。”说完,她便准备起身。
“手脚没上好药之前,你只能乖乖待在床上让我包扎,痛也不准缩回去,一缩一拉要擦到何时?”仲夏压下她回座。
“我昨天好像又欠你不少钱了?”昨天那身打扮全是他帮她出的,应该是花了不少钱,这下她真的开始烦恼该如何还债了?
“不多,那身打扮也还留在你身上,只是少了顶假发。”仲夏停下擦药的动作,重新审视她少了短发遮掩的散乱长发,眼线糊了的花脸,皱了脏了的衣裙,整个人就像被风扫过,跟昨晚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现下的她,一定是又拙又丑,即使身上穿的仍是昂贵的礼眼,亚彤已有些难为情,而他的打量目光更加让她不安。“美女才要行注目礼,不要盯着我瞧。”
此话一出,仲夏发出会心的微笑,说:“不要自卑,人都有最丑的一面。见识过了之后,往后就不会觉得你有多不出众了,只会愈见愈漂亮,我的注目礼也会愈来愈多,盯得也愈久。”
“你的嘴巴是专门哄女人的,我才不信。”明知他那张嘴总是甜如蜜,但她就是情不自禁的双颊酡红,既开心又羞赧的将脸藏进膝盖间。
“不信啊!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的,反正你晚上不用上班了,我们有更充裕的时间相处。”长夜漫漫,时间多得很呢!
听见用不着上班了,亚彤开始为往后的生活问题烦恼起来了。
不用上班,没了工作,少了经济来源,每月的固定开销又减不得,自己身边所留的钱并不多,省点花也许能撑上两、三个月,那还得保佑这段期间不能生病、不能突然有大笔开支,之后呢?
“手好了,换包扎脚了,亚彤,你要把裙摆撩高一些,或是就将脚伸出来?”问了半晌,听不见她回句话,仲夏不禁摇着她问:“怎么啦?”
不发一语的亚彤,直摇着头示意没事,仲夏不信,没事会头也不抬、话也不说?双手捧起她那深藏于双膝的脸,非常担心、烦恼,他皱起眉问:“好好的怎么发起愁了?”
“都写在脸上了吗?”
“清清楚楚,烦什么?”
“那张支票。”
闻言,仲夏黯然退了开,撩起她的裙摆,拉出她的双腿,继续上药的工作。“我没兴趣听。”再三的当面谈她那负心郎林世美,他很嫉妒、很讨厌,也很不是滋味,可是又不忍对脆弱的她生气,只好表现出意兴闯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