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了个一,“市侩的人以钞票计价,我不会。”仲夏一脸的阴险。
“不然是什么?我声明在先,要一栋房子我可给不起,要一条乖乖狗我不会给,总之太贵的我都无法给你。”话都让她说了,但就是漏了一样“人”。
“我不要东西,要人。”放下手指,他不怀好意的靠近她,搁在扶手上的双手与他自己的身体,形成一个人笼困住亚彤,他嘴角带着好笑。“要女人,要你。”
要我?凝视顶上那张相距不远的脸,亚彤害怕之心油然而生。“一是指我?”
“一是指一件事情,一件非你不能完成的事情。”
“烧饭?洗衣?那都没问题,不是?”他面无表情的摇着头,畏惧、苦笑、仓皇无措,全部浮现在动弹不得的亚彤脸上了。
“跟我上床,春风一度。”仲夏轻轻松松的在她耳边低语,亚彤却是听得满脸通红。
“跟我上床”,这可比先前的“跟我交往”恐怖多了。交往四年的前任男友,都不曾开口要求过,也无此特权,更何况是连交往都不算的他,这也跳得太快。太狂妄了吧!再说她也是被逼当观众的,虽然不完全如此,总之,不管怎样都是不可能的啦!
“免谈。”最珍贵的要留给未来老公,岂能随随便便让花花公子夺去?除了回绝,亚彤还要给他一点苦头吃,双臂直伸,再次奋力一推,最好是把他推到床边去,讨人厌的家伙!
无奈力气比人小,连挣脱都挣脱不开仲夏那个人了,更别提要推倒人了。
仲夏冷笑一声,抓起她的手腕.“喷喷喷,粗暴。没情趣,难怪会被寻寻觅觅好久的男友甩了,而且对手还是自己的好朋友,人家敲锣打鼓办喜事,大唱双人枕头,好热闹:你是放阮一人,独守空闺,冷冷清清。尤其将年届三十,适婚年龄都快过了才在失恋,真是凄凄惨惨戚戚,一个愁字都不够你用了。”
“粗鲁、乏味、没魅力、三十将至、被人甩,无论多惨,那都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管不着……”勾起伤痛处,眼泪不免涌出。正好仲夏宽厚的肩膀在前,她借也不借,人一靠头一枕便放声哭泣。
其实仲夏只是要调戏她,无意设计哭戏,不过这样搂抱的结局也很好,他发觉她总喜欢抱着人哭诉。
“别哭了。”恐怕这是遇见她之后最常说的话。“害怕、吃惊、羞愤、哭声,全有了,只差一个笑容;这场龙戏凤就完美无缺了,你真是不赏脸。”
“龙戏凤?一是指一场戏?”亚彤抬起眼泪望着他。
“各演一场,图个公平,谁教你光会袖手旁观,放纵乖乖对我又舔又亲,闻闻我的脸.一定是百分之百的狗味。”
亚彤不信,真的挪近去闻,察看是否真的有乖乖的口臭?她在无意间一寸寸缩短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中鼻尖相碰了,亚彤一惊,马上缩回身子,心跳顿时加速的她微侧着脸羞涩的说:“没有。”
鼻子不经意的一触,令未设防的两人宛如电波交流般为之一震,心房亦如小鹿乱撞着,情场老手的仲夏讶异程度不下于亚彤,他很困惑接触了成群的女人,就从未有过此种震荡,但眼前的人却造成了。
爱吗?不可能的,每个到手的女人,哪个不是有爱?但事实摆在眼前,这转变他不解,真的不懂。
微醺般红着脸的女人很漂亮,“你不该低着头的,莫非……你对我有好感,喜欢我,所以……难为情了?”仲夏说出真心话,她红苹果般的脸很令他痴醉。
“时间到了。我要上班了,请你让开。”此时的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回答,想到了什么便抓来挡着说.
“不让,满意我这个皇帝吗?”看她羞中带怯,仲夏可是非常满意这出由他主导的戏风,而且欲罢不能。
“你是扮得很成功。”害羞令她不敢再看那张深深诱惑着她的脸。、 “就这样?”仲夏不死心的问着。
他转着脸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亚彤却害臊的躲着他追来的目光。“嗯。”
“夜深了,路上危险,我送你去上班。”他说着,头仍跟着她的脸转。
亚彤亦是闪躲着说:“嗯”
“顺道吃个宵夜。”仲夏再转。
“嗯。”亚彤又躲,就是不敢正眼看他。
“跟我交往。”狡诈的仲夏听她答得那么顺,干脆头也不转了,开口一问。
果不出其然,她又应了。“嗯。”
上当了!上当了!仲夏兴奋得绽出笑容,双手搁在她的肩耪上,宣告般的说:“明天你可以大大方方的以男朋友名义介绍我。”
“男朋友?那条件呢?”不会又是那惊人的“上床…吧?”光顾着闪闪躲躲,而胡里胡涂的回答,亚彤一点也不知她应了些什么,更不懂他那段宣言,困惑、仓皇全写在她脸上。
“现在装傻太迟了,你刚刚答应我了,反悔也没用。”他才不会让她有反悔的余地。
“我答了什么?又应了什么?”完全没印象的亚彤喃喃自语着,她望向仲夏的脸想找出线索,却衍生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他笑得那么狡猾?
“不记得?”真是糟糕!”装好人的他是明知故问。
“重要的事吗?”从他的口气听来,亚彤是这么以为的。
“跟我交往,你认为重不重要?”
“交往?你?我答应了?”她盯着仲夏坚定的点了三次头。“怎么可能?”亚彤一脸的不可思议。
“已成定局,别忘了明天要交人,我会来接你,别乱跑啊!”
“喔!”她已经被吓得一楞一愣。任由仲夏拖着她走出小公馆,送去公司上班。
是晚,最得意的莫过于仲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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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次分明的薄薄流行短发,剪裁大方合身的九分长衣裙,若隐若现小露脚趾的足下风情,迷人的小提袋,朴素中不失华丽.胭脂薄施,亚彤简单中秀出她深藏的典雅气质,虽不亮丽夺目,但散发出的自我风采,深深吸引着仲夏,心扉为之动情。石头摇身一变成为宝玉,发掘者的仲夏自是十分满意,若
有遗憾,便是亚彤那张不赏脸的苦旦表情,扼杀了他请人为她费心打扮的心思。
“给点笑容,别老是苦瓜脸,还是你想称了那对无情无意的人的心?”
“没有,可是我笑不出来。”
亚彤又何尝不愿笑?但她只要一思及宴无好宴,心一苦脸就僵了。除此之外,昨晚那“跟我交往,你答应了”的恶耗仍未退去,莫名其妙成了花花公子的女朋友;她是欲哭无泪,哪还笑得出?
“强颜欢笑、强颜欢笑,不要坏了精心杰作,我可是下了大本钱。”要不是怕坏了她的妆,仲夏真想用手指撑起她那下垂的嘴角,做点人工的笑容。
花了七、八个小时。确实是煞费苦心,但杰作不杰作对心怀烦恼、无暇顾及其他的亚彤而言,她是完全不知,非得要面带笑容的话,恐怕就只有苦笑了。“可以了吧!”
“勉勉强强,进去之后知道如何应付吗?”仲夏不敢有更好的要求,有笑容总比没有的好。
“应付?我们又不是来报仇的,如常的礼貌应对交谈就行了吧!”
“傻丫头,你客气,他们可不一定会领情,情敌见面都会分外眼红了,更何况人家即将步人红毯,对你这位蒙在鼓里的女友,逮着了机会,我就不信不会来个炫耀,示威,施压,要你清楚知道谁才是一对,要你不要再缠着旧情人,要你离她老公远远的?感情帐女人最会计较,一辈子都记着的事,即使是赢的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