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联盟阵线?你是得意志形,两张嘴对付你一张嘴,以后说话当心点。”
“长时间不在家,就江山易主了,我看我得去找些蜜来吃,哄得大小开心,免得日子难过。”
“少拿你的甜言蜜语哄念岑。”
听似平淡的口气,却带着浓厚的威胁意味,吃着吐司的仲夏听出不对劲,一抬起头便望见报纸后的仲秋所发出的冷冽光束,嘿嘿几声之后,连忙说着:“不会、不会,我会找别人。”多得是别人,也许他该去哄哄野丫头,哄得她七荤八索。晕头转向,找不着房子搬,如此想着,他开心的低下头吃着早餐。
不过话说回来,他唐仲夏交了那么多女朋友,从来不曾为女人吃过醋,甚至不知醋为何味?可是他的大哥却和他大不相同,只要一提及念岑,大哥的醋劲就特别大,结婚前、结婚后都一样。
“小曲吃饱了,去找妈咪拿你要带的东西,爸爸吃完就载你去学校上课。”他帮儿子擦拭嘴角的鲜奶,吩咐着。
“大哥,我也吃饱了,你慢慢吃。”说完,仲夏提起公事包起身要走。
“你也坐我的车,我们一起进公司,你先等我一下。”
“我自己有车,我可以……”仲夏本想自己开车先溜的,但是仲秋那不容人反对的坚毅眼神,他只好打退堂鼓。“好吧!我等你。”看来他得有被拷问的心理准备才行。
送走小曲,车子驶回路面时,仲秋便问仲夏,“怎么舍得销假上班?”
“白天大家都在上班,自己一个人无处去,没事就销假上班了,难不成你让我在家照顾小慈。”
“不要提到小孩子就一副嫌弃的表情,哪天你当了爸爸,想不抱、不接近小孩都难。”
一提及娃儿,仲夏就满脸的厌烦神情,仲秋看在眼里觉得好笑,仲夏是这样,郝瑟也是这样,其实小孩子不哭不闹的时候是很可爱的。
“反正我们家有小曲继承家业与香火,我生不生都没关系了。”
“生小孩的事由不得你,你未来的另一半也有决定权。”
说到女人,仲夏便自豪了。“娶老婆还不简单,我就挑个对我百依百顺,会侍家、烧饭、洗衣、懂得打扮自己——一切大小事由我当家做主,即使有错也绝无怨言——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的女人来做我老婆,不就万事0K了。”
“仰夏,你三十了吧?怎么还那么天真!”说得好像古早时候任劳任怨的女性,他发出嘲笑之语。
“我不觉得,现在的女人都不太喜欢生小孩。”
“你开的条件,可不只生育一件事,你太桃了,小心挑了个没一样符合条件的人,到时候你就欲哭无泪。”
“老婆是天天陪伴身边的人,当然是挑个我满意的才会娶,我总不可能故意选个十全缺了九美的人来砸自己的脚吧!那是不可能的。”谈到择偶条件,仲夏的脑袋瓜里竟不自觉的冒出了亚彤的影子,他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联想到她,吓了一跳。
“老婆这么挑,女朋友怎么不见你东挑西挑?”仲秋问。
仲夏纳闷,那野丫头何时开始盘旋自己的脑海?恍惚的说:“女朋友跟老婆不一样,老婆要能吃苦耐劳,顾内外、识大体,女朋友就不用了,她只要打扮漂亮,陪我四处亮相,玩得愉快就行了,这样的女孩多得是,哪用得着挑。”
听着自己嘴中开出的条件,不论是女友或老婆,仲夏偷愉的比较起如今所知所见的亚彤,除了长相差强人意,其它的似乎样样缺,应该不是个适合人选,没理由会想着她才对,可是怎么自己今天一早脑中都是野丫头的人影?
“谈起女人,你总是有你的歪论,大哥说不过你,只能送你一句‘好自为之’,别忘了你喷嚏打个不停的事。有个敏感的鼻子,就少去花丛找罪受,”
“我回来至今,不过认识了几个女人,以前的女朋友有联络的也只有一位,想来想去就是想不起来,会有谁对我念念不忘?”
“新欢旧爱全齐了,你竟然还会自己提前上班,真是罕见了。”这一说,仲秋倒觉得不可思议了。
仲夏何尝不愿多放自己几天假,多玩几天,可是偏偏有人占了他的小公馆,老在紧要关头出现碍着他,坏了大事,要不他哪肯缩短假期。
“仲夏。你今早魂不守舍,莫非有隐情?需不需要大哥出面帮你摆平?”
“只不过是个小女人,我摆得平的。”他的心思又转到了亚彤的身上。
“她是不是破坏了你的假期,还是你新的崇拜者?”他以暖昧的眼神瞥着仲夏。
“她住在小公馆,害得我少了个幽会的场所,”他真后悔自己一时口快。
“你说她住在小公馆?”仲秋吃了一惊,忘了看路,开过了头。
“大哥,过头了,公司在那边,前面闪黄灯了,注意点啊!”仲夏紧急的喊着,“红灯了,红灯了,快踩煞车!”他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让大哥吃惊到忘了马路怎么走。仲秋煞车一踩,趁着红灯的空档,质问:“你答应过我玩归玩,绝不会乱来,现在却学人家养起情妇了。”
“我没有。”情人已有一堆了,何需再养个情妇来争风吃醋?仲夏极力否认。
“没有,那你外面的那个小公馆,怎会让一个女人住了?”以前充其量是过夜,他对仲夏的荒唐行径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住着”那可得好好盯着点。
“叭!叭!叭!”喇叭声打断了兄弟俩的一问一答,仲夏抬头看了一下交通灯,提醒着仲秋。“大哥,绿灯了,我们先找地方停好车再来谈,好不好?”
“也好,你非得给我解释清楚不可,不然我会再派你去大陆,久久才放你回来。”
“我会的,一定会,你先看着马路找位置比较重要。”
仲秋一停好车子,调好座椅,他等着仰夏主动招供。
“坦白从宽,你前后总共养了多少个情妇?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买那栋房子了。”
真是天大的屈屈,就算不让他解释,他也非说不可。“以前;我带女人去小公馆坐坐,当然偶尔会过夜,但纯粹是你情我愿的约会,根本就没有包养女人,现在也一样,只不过……我从大陆回来后,情况有所改变了。”
“你承认养情妇了,对不对?”
“大哥,你听完再下断语好吗?我说的改变是,小公馆突然多了个人,我也是回来以后才发现的,我事先并不知情,一问之下,才知道小公馆被以他人的名义租出去了,她是女房客,也是受害人,如此而已。”
“女房客?你会为个房客缩短假期?”
“有她在,我总是不方便嘛!”他不方便说明,也难以放齿她总是在不适当的时机闯入。
“晓不晓得对方是谁?”仲秋问。
“她叫丁亚彤。”他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丁亚彤趁你不在将房子偷偷出租给别人,找得到人吗?”
“不是。丁亚彤是女房客的名字,至于假房东……她是我去大陆以前的女友之一,我漏收了她手上的钥匙,所以……”
“又是风流惹的祸,自己去解决,我不帮你擦屁股。”逼问完了,他可以交差,也该上班了,临下车前他指着仲夏的头问:“她也进住你脑袋,是这里今晨的女主角?”
心不在焉的仲夏,没听出这只是套话,不打自招的说:“我表现得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