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秀美!”亚彤想解释,可是来不及了,电话那端的秀美早挂断了。
“乖乖,你说像那种既没天良又花心的猴子,毫无可取之处,竟然还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他到底这有哪点好?要我说,对动物没爱心,看他那样就知道了;对人没良心,三更半夜霸占我的家,又让我喂蚊子,他的心一定是被狼啃了,一无是处。”她抱起狗儿开始天天惯有的与狗对话。
“乖乖,怎么办?早知道妈咪就不搬出宿舍,你也继续寄养在秀美家,就不会有今天的烦恼了,短短的几天,妈咪要上哪儿去找房子?妈咪跟你一起去流浪好了,都是那只自大的猴子啦!”想到就有气,嗓门不经意的放大了,吓着了快睡着的爱犬。它一惊马上慌得站了起来,睁大眼睛望着亚彤。
“妈咪吓着你了,对不起啦!我们回房睡觉去。”
她抱着乖乖踏进房间,乱成一团的被单,碍眼的告诉她那只猴子曾抱着女人在床上躺过,天知道他有没有性病?她才不要成为受害者,宁愿睡客厅的沙发,也不愿睡那又脏又乱的床,亚彤又转回客厅去。
尽管身体累得很想睡了,但为家事所烦的亚彤,大脑无法静下,自然是睡不着。
她失眠,怨的当然是事件的主凶,她想骂人但那又难消她心头之恨,便找来一张纸上头写着大大的“唐仲夏”三个大字,如果她手上有飞镖的话,一定会拿这张纸当靶,狠狠的射他几镖。可惜她没有,只好将纸放在地上,用力的跳着,踩着,嘴巴更是不停的诅咒着:“踩死你,唐仲夏……踩死你……踩死……踩死……”
人跳累了,气却未消,连狗儿也派上场了,抓着它四脚朝地的踩在纸上,口中念着:“乖乖,他是坏人,坏人欺负你,要报仇,踩死他,妈咪能你当靠山,用力的踩……对……用力踩死你唐仲夏……踩死你唐仲夏……”不知是狗报复人,还是人报复人?
喉咙都喊哑了,人也喘个不停,可是气还未全消,她见被践踏得快破了的“唐仲夏”依然洁净,不满之心又起。“地板没事那么干净干嘛!一点脏的痕迹都没有,不行。”
坏念一生,抱起乖乖找她的文房四宝去,倒了些墨汁在容器中让乖乖的脚去踩,接着又抱着脚底抹黑的乖乖回到客厅去踩“唐仲夏”。
“小白脸,我让你变成黑面神,没人要更好,乖乖快踩,踩死你唐仲夏……”
这边高兴出气的踩个不停,念个不停,可苦了向来敏感的仲夏,回唐宅的路上不知打了多少回喷嚏,沿路“哈瞅!哈嗽!”声相伴,中途也为了打喷嚏声停了数回。
“又来了,‘哈瞅、哈嗽!’又是谁在算计我了?‘哈啾!’拜托别再念我的名字了,我快受不了。”岂止受不了,他简直快抓狂了。
回到了唐宅,喷嚏声也没停过,吵醒了睡梦中的家人,一家老小皆起身盯着他瞧。
“二哥,你没事吧!”糖果帮他倒了杯温开水,他摇摇手表示没事。
仲秋递了张面纸给他,念岑则站得离他远远的,以免被传染疾病,小曲则是抱了盒面纸坐在他旁边,四人皆以奇怪的眼神盯着仲夏,尤其是小曲。“叔叔,你一直打喷嚏,把我和爸爸,妈妈、姑姑都吵醒了。”
“仲夏,你会不会是感冒了?不然怎会这样打个不停?以前没见你这样过啊!”
“大哥,我没事,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对我念个不停,所以才会喷嚏打不完。”
“你太敏感了,现在怎么办?”
“哈啾!”仲夏回了他一个大喷嚏。“小曲,面纸给叔叔用”小曲递出面纸盒,他连抽了几张,擦着随喷嚏声流出的鼻水,又打了个喷嚏。“哈……啾!哈……啾!”
“二哥,你这样也不是办法,难道要整晚坐着打喷嚏呀!”
“如果只是他还不打紧,他明天还放假,可是我们不能跟他一样没睡,仲夏,我看你还是想想谁最有可能对你念念不忘,拨个电话过去,叫她不要再念着你的大名了。”
仲夏擦了擦鼻水说:“我也想啊!可是我认识的人那么多,你要我从何想起,总不会要我一个个问吧!现在很晚了。”
“都是风流惹的祸,你只好坐着等对方不念你的大名了,喷嚏没打完,不准你上楼吵我们睡觉,老婆、小曲、糖果,我们上楼睡我们的,别理仲夏了。”
临上楼前,糖果幸灾乐祸的说:“报应来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自命风流,遇到咒文,潇洒不起来了吧!赶紧找念咒之人解咒去吧!”一直站得远远未说上半句话的大嫂念岑,也补了几句。
在自己的小公馆受气,回到家还要被消遣,仲夏真是要大叹时不我予!
第四章
“仲夏,你今天要上班了?”念岑见他提着公事包,好奇的问着,她记得他应该还在放假才对。
“休息了好几天,也该开工了。”仲夏说。心里头亦想着。小公馆给人占了,不能自己找点事做,要不怎么排遣无法碰女人的寂寞?
“但你的假放完了吗?二哥?”唐坷也记得他的假期尚未结束。
“反正也没事,就提前去公司报到,也好熟悉一下生疏的环境,你知道我很久没进公司了。”这个假期除了与丁亚彤那野丫头相遇有趣外,从一开始就不顺遂,假无好假,不要也罢,他懒散的应着话。
“仲秋,你不问问,他有点反常耶!”
“有啥好问的,你难道不想让你老公轻松一点吗?”为了这个原因才把仲夏调回来,销假上班可是仲秋求之不得的事,他没打算出口阻挠。
仲秋拉开椅子让念岑坐下,又抱起儿子小曲坐进另一张椅子,然后指示仲夏与唐坷也坐下,一起吃完早餐,好准备上班的上班,整理家事的整理家事,读上学的去上学。
“想啊!可是他真的很反常,人家更想知道原因。”念岑凑近仲秋,低声的说着。
“路上我会严刑逼供,下班回来一五一十说给你听,好不好?”
“一言为定,晚上等你的消息,别让我失望喔!”
他们夫妻俩嚼着舌根,说起悄俏话来,对旁人视若无睹,全家人习以为常,只有刚从大陆回来的仲夏例外。
“喂,喂,喂,大清早的,别做让人喷血的事,有话就说出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他嫉妒的说着。
“就是一家人,才做亲密的小动作,表示我们很恩爱,让男未娶、女未嫁的你们羡慕不已。”春风满面的念岑,一点也不避嫌的挂着幸福的笑容靠在老公的身侧。
“大哥,你老婆真不害躁,这是女人说的话吗?”
“她是你大嫂,又是她的前任军师,你说这是出自念岑的口吗?”
“这种话确实只有嫂子说得出口,妹子可没那本事,要她讲些稍微肉麻一点的话,口都还未开,脸早已红透半边天了。”大嫂不能调侃,小妹无人撑腰,总能捉弄了吧!
“不要把话题扯到我身上。”唐坷喝完牛奶。“我吃饱了,上楼看小慈去了,”
念岑当然容不得仲夏欺负糖果了。“都是你,那张嘴只会讨外面女人的欢心,就没本事讨家里的女人开心,气走了糖果,我也饱了。”
“大哥,我哪里说错了?”仲夏无辜的问着,他不过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