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陪她度过往后二十年,受害者是他,她凭什么用指责的目光看着他?
“该死,你是来哭给我看的吗?出去。”
章翌面孔扭曲地走上前去,用力推管昕蕙出去,一面还呼叫着查德:“把她给我送回去,顺便把我的企划书拿来,快点!”
她任由查德带着走,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了,视线空茫的她因而忽略了背后那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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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做了什么?”签完了这份公文,章翌他随手又拿一份过来。
来人径自报告着,知道他一心可以三用。
“没做什么,发呆一个下午。”查德想不透,董事长干嘛要派他去监视一个女人。
他是董事长的机要秘书耶!
董事长向来出国都带着他的,为什么要让他做这种小事?
“这不像她。”他记得她小时候的老师对她的评语都写着她很好动,当然,那是在小学以前。
“既然她整日都在发呆,就不用监视了吧?”
章翌知道查德并不乐意做这件事,他思索其他可行之道。
“您该不会是怕她想不开吧?”
“自杀?这不是她会做的事。”一个好动的小孩,虽然年纪有所增长,个性多半会保留下来,所以他并不相信管昕蕙会做这种事。
“那又何必……”
“你忘了那个散播谣言的男人,还有冯诗意的事了?”他们可是花了他不少钱,他不想在接收管氏这件事上再生任何枝节了。
“他们一个被控诈欺、诬告,一个被星宝超贷案牵连,不会再作怪了。”
“难保没有下一个。”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是他的行事风格。
毕竟为了一个管氏,他的计划里有好几个漏洞,这证明了他行事还不够周全,他要更谨慎才是。
“可是……”
查德的话被他截断,“好了,找两个保全人员去保护她,你就回公司帮我。”
“是。”既然已经被调回公司,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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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囚禁了,自从那日在他的办公室对峙之后,章翌便找了两个保全人员盯着她;除非他回到家,否则她的世界里就硬生生的多了两个人。
“你怕我自杀?”管昕蕙问道。
有那么明显吗?她在心底低问,活了二十多年,她竟然连隐藏心事都学不会。
“我怕?”章翌冷笑了声,不愿承认在她眼中看到了她对人生的了无生趣。“你最好明白,没有什么事能教我怕的?”
“是啊!你只怕没钱。”她冷讽着他,一想到章翌要的不是她,她便为自己曾经付出的感到悲哀。
“你……”
他看也不看她,径自转身交代着两名保全人员看好她。
知道言语抗议无效后,管昕蕙便选择了绝食。
可这么做却换来了章翌一句!“你瘦一点比较好看。”
早知道会得到这样不堪的结果,她就不该不听父亲的。
当初,她也只是想证明自己不会看错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旁人的警告,可事实证明,她一点也不适合生存在这个狡黠多变的社会。
想着想着,蜷缩在床边的管昕蕙,泪流满襟。
“起来。”章翌的出现宣告了黑夜的到来。
她坐了起来,慌张地拭去眼角的泪,她不要自己脆弱的一面让他看见,因为他从不会心疼!更不会安慰,只会嘲笑、奚落她罢了!
“今天去看了医生了?”他平静的问道,事实上,他已经打电话问过医生了。
“嗯。”
“还是没有消息?”
“嗯。”
“该死,那就是做得不够多罗!”章翌脱下衣服,作势要与她欢好。
她睁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他随心所欲的心态,他对她没有爱啊!这种事,他竟做得出……
“不要。”微微颤抖的声音飘出了她的口,内心对他的惧怕已到顶点。
“你说不要?”他停住手边的动作,“你敢反抗我?”
“我……”
章翌挑起眉,勾起了管昕蕙尖削的下巴,邪佞的说:“能得到我垂青的女人向来是少之又少,你竟然说不要?”
她的汗湿,和抖颤的声音泄露了自己的恐惧。
“过来。”
她一动也不动。
“我说过来。”他粗暴地拉着管昕蕙,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听话,有了孩子,我碰都不会碰你一下。”
章翌撕开她的睡衣,不但如此,还撕了她的内衣、内裤,男性的粗暴毫不掩饰。
“不!”她挣扎着想要推拒,口里喃喃自语:“早知道我就该听爸爸的……爸爸,我好后悔……”
“很好,幸好你这个孝女还没有忘记你爸爸是被你气死的。”章翌又再提醒她一次,她的父亲是被她气死的。
管昕蕙以空洞的眼神,回应他所说的……
而这种毫不挣扎的反应,正是他要的。他低下头,覆上她的唇,也将自己的火热送进她的体内。
下身传来的猛烈也顺道将她对他的真心撕成片片。
他曾经说过如果他不爱她,便不会和她做亲密的事?
他也曾经说过若他不爱她,不会对她如此温柔……
话犹在耳畔,人心却变了。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在骗她,她还有什么能相信的呢?
“我恨你。”
“随便,我不在乎。”章翌不相信管昕蕙会恨他,因为她曾经说过爱他不只一遍。
他的不在乎刺激了她,他在乎的只有钱吧?
他要钱,她可以给他,但给的方式由她决定。
一个破局的计划,换她来接手了。
第七章
当时间指向十一点时,管昕蕙等的人还没有回来。
屋内没开灯,漆黑一片,夜光也因为窗帘的遮掩而照不进室内。
她坐在黑漆漆的房里,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闭上,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任谁都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可以看了两个小时不曾移动。
章翌盯着管昕蕙十分钟,她一直维持这个动作,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一股被人忽视的恼怒窜上了心头,他欺近她,双手环住她的腰。
“在想什么?”
“你回来了!”她惊道。计划真这么快就要开始了?
“嗯,你很喜欢发呆。”这是他的观察,也是对她第一次真心的关心。
“我去替你放洗澡水。”她站起来,不让自己露出太多情绪。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那我去替你弄消夜。”她又说,似乎要借着忙碌来忘记什么。
“昕蕙。”章翌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你今晚很不一样,发生什么事了?”敏感如他,意识到有事发生。
还有什么事能比你对我的残忍更能打击我的呢?管昕蕙无言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痛苦,但她迅速地垂下眼,再也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懦弱,他根本不会在乎的,不是吗?
“哪有什么事呢?”她说着谎话,“我只是想到后天就要结婚了,有、有点紧张罢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个好妻子,我很害怕。”
“你不需要那么紧张。”在章翌看来!这只不过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需要大惊小怪吗?
“是啊,我也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还是怕。”管昕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陪我喝一杯酒好吗?”
喝酒,他当然可以奉陪,接过管昕蕙递来的酒杯,他一饮而尽。
她却是搓着酒杯边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