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他对女人的欲望并不强,从没闹过花边的私生活及不近女色让外人质疑他有同志倾向,甚至他结婚十年的妻子都曾向闺中密友透露此种可能性。
他与妻子的婚姻是政策上联姻,彼此并无深厚感情,结婚当年即生下儿子,没三年就分居不同房,仅在偶发的需要时才会上她的房间睡一晚。
因为婚姻中没有爱的存在,所以他不强制要求她多生几个孩子,两人的交集只在婚姻关系上。
「哎呀!有孩子在,人家会不好意思。」推了推他,她暗骂了一句。
他挪揄地一睨,「放轻松点,我不会当众吃了你。」
「不公平,你学我说话。」她露出本性叉起腰,一脸不甘心。
「你何曾对我公平,从你进入我家开始。」要算帐的话他可是毫不逊色。
商人本色。
「呃,这个嘛!我是女孩子难免会害羞,你让我一次又怎样。」她小小的使了一下蛮横。
「吻我。」他固执的再次要求。
噘著嘴的周慷文有些嗔意,「你把眼睛闭起来我才吻。」
「讨价还价。」他咕哝的闭上眼睛。
「不可以张开眼哦!我要亲了。」她黠笑地将手掌握成拳往他嘴唇上一碰。
就在她自以为诡计得逞之际,腰上蓦然一紧地传来勒束感,她「啊」的一声张开嘴,充满男性气味的唇舌赫然侵入,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这叫大意失荆州。
几近窒息的一刻,他的唇才愿缓缓离开,意犹未尽的舔了她唇瓣几下。
「小姐,这才叫吻。」早料到她会使诈。
能把儿子攻得无还手之力的女人非泛泛之辈,他可不敢小觑。
「你……你过分啦!法式长吻和普通的吻不一样。」真不该要义军把小鬼弄走,她需要一个挡箭牌。
「你和很多男人接吻过?」滕尔东低沉的语气浮冒著一丝酸味。
「你管我。」她没好气的一回,震荡的情绪还在感受那一吻的馀波荡漾。
早知道他是接吻高手她何必矜持,先吻了再说,管他计画表上的进度。
计画永远比不上变化。
他冷嘲的沉下脸,「我是你的老板。」
「哈!哈!哈!」她大笑地拎起一颗草莓往嘴里塞。「老板不等於老公,等我哪天倒楣当了你老婆再说。」
这招叫以退为进。
「你不想嫁给我?」理智上他应该高兴她的野心不大,但是他的表情却有点臭。
「嫁给你有什么好,鳏夫又带著一个顽劣至极的儿子,试问哪个聪明的女人愿意当现成的妈?」当然她是例外啦!
为了不让他起疑,她当然要极力的撒清,钓大鱼要放长线,虽然她没什么耐心等鱼儿上勾。
不过男人都很贱,越是得不到手的越想要,人家不想嫁他反过来逼人嫁,这是人性的劣根性,尤其是男性潜在的优越感更禁不起激。
「我的身分地位不能令你心动?」他神情紧绷的瞪著她,好像在瞪仇人。
周慷文认真的望著他,心口小鹿乱撞,「你长得很好看啦!我会列入考虑。」
「只因为我的长相?」他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不敢相信会有女人不贪慕他的财富及权势。
「不然你以为呢?我又不缺钱。」她真的不缺,够用就好。
母亲母爱式的弥补让她银行存款数字高达九位数。
「没人会觉得钱少。」
※※※
「周义军,你给我过来。」
一听到老姊命令式的语气,周义军就算远在天涯海角,也要拚命的赶过来赴死,否则他会生不如死,谁叫他晚生她三年。
「长姊为母」是她老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即使他们知道母亲的地位占不了多少分量。
周义军将快熟的肉片翻面涂上烤肉酱,沾著油渍的手往身上一抹,在小战友眼光护送下,慢吞吞地走向周家的太平公主。
因为当权的武后是他妈嘛!
唉,明明由眼角瞄到两人吻得如痴如狂、欲罢不能,他差点以为这对乾柴烈火似的男女会控制不了演起限制级画面,没想到火灭得还真快。
她一定是欲求不满才找他出气,他要作好防备措施才不致死於非命。
「亲爱的美丽大姊,你传唤小弟前来有何要事?」他做出古代大侠的打招呼手势。
「少做戏了,你告诉他我们是不是很爱钱。」有钱当然好,但是是当取则取,人家不给也没关系。
他面露不可思议的神情翻白眼,「老姊,你药吃了没?」
「周、义、军——」她阴冷的喊著他的名字。
「好好好,你别发出天山姥姥的声音,我胆子很小。」就为了这件小事?
简直是拿著棉球比掷远,怎么飞也飞不远,无聊。
「呃,未来的姊……姊姊的老板,我们真的不是很爱钱啦!不过如果你要给我们钱,我们也会客气的收下。」好险那句未来的姊夫及时收回,否则会被老姊乱刀砍死,因为坏了她的後母计画。
「未来的老板?」眼神一利的滕尔东抓出其中语病。
周家姊弟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周义军马上扬起阳光般笑容松懈对方防心。「我老姊是有名的恶婆娘,我怕她做不了三个月先把老板谋杀掉,所以要冠上未来式,等『试用期』期满再升任为正式老板。」
算你转得好,三斤肥猪油灌肠的刑罚可减一斤,周慷文不甚满意的想。
「废话少说,人家以为我们图谋他的财产。」她用非常不屑的口气一哼。
「我没这么说,你别弄拧了。」他所指的是大部分的人。
「少来,有钱人疑心病重,这是社会普遍的病态。」他也不例外。
「不要乱冠罪名,我从没认为自己拥有财富就有多了不起。」蒙尔东有些恼意地沉冷双眉。
「没有才怪,你明明意有所指。」她边吵架还边吃三明治。
此举看在两个男人眼中是既好笑又好气,她到底在耍哪门子脾气。
「滕大哥,我们真的不贪你的钱,要钱我们自己赚就有了。」他多走几趟偏门就发了。
当个网路骇客虽然风险大,但利润之丰叫人咋舌,他一向小玩不搏大,因为他们嫌钱太多没处摆,不愿再弄些钱子钱孙生生不息。
膝尔东神色稍缓的解释,「我没那个意思,是她故意扭曲了。」
「想也知道。」周义军小声的嘀咕。「我大姊一定没说过她婉拒了十来个年薪千万的工作。」
「千万?」黑眸微微一眯的看向正在大快朵颐的「意外」。
「是美金哦!」周义军还加重语气强调。
「美金?」滕尔东不得不流露出诧异的目光。
「没办法,她不务正业嘛!麻省理工学院化学工程系第一名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会找不到头路,好多企业捧著美金来求人才呢!」唉,不学无术就是在形容她。
「周义军,你话太多了。」她根本不想让滕尔东知道自己的高学历,不好装傻嘛!
「那她为什么要去当空服员?」他不问当事人,她太会打太极。
周义军大笑地指著自己姊姊,「为了要气死我妈。」
「你别太得意,哪天周小姐真被气死了,你也是凶手之一。」尽会说她。
一个是铜板的正面,一个是铜板的反面,翻来覆去还是一个铜板。
一体两面,谁也笑不了谁。
「你叫自己的母亲为周小姐?」着实怪异,他不禁想为儿子找来这保母陪伴的决定是否正确。
「别太追根究底成不成,周小姐本人又不在意。」反正她又不在母亲面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