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呃、我没谈。”
“啥?没谈?为什么?”柳时绮紧皱起眉头。
“因为普辉的代表……飞机延误,所以……”
“我的天啊!他连人都没到?精明如你,怎么会做这么没效率的事?”
“呵,是啊。”
玲娣愣愣笑了笑。“我想,普辉一向谨慎,没再确认。呵,居然也没人通知我们。”
“那你一个早上,都待在荣鑫里面做什么?”
时绮怀疑望着她,直觉事有蹊跷。
“做?没有!我们……啥也没做!”
她垂下肩膀猛摇头,一再撇清。“你不要乱猜,我们只是见了面,然后聊聊天而已——纯聊天。”
裘玲娣自己也接受不了做了这般荒诞不经的事,“纯聊天”根本是对自己狡辩,悲惨的是身体骗不了人,双腿间的黏腻湿褥足以证明曾发生过的事实!
“喂,神精病啊你?紧张什么——噫,我们?你和谁?”
“啊!就是那个,荣、荣灏青。”
“怪了,见面聊天就见面聊天,干嘛紧张兮兮的?真受不了你耶!可不可学得镇静点?老是见到喜欢的男人就脑袋空白,舌头打结。有够丢脸喔!”
“没办法!我没你会假仙,对男人那么有手腕,我承认技不如人嘛,柳大姐……”
她心想:时绮若知道他们在会议室发生的事,铁定当场吐血昏厥!
“嘿,知道我厉害哦!学着点,‘把’男人是要用脑袋的……”
喝着半凉的咖啡,柳时绮又开始吹擂独门猎男秘方,而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感官知觉还沉醉在一场场痴颠疯狂的欢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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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山 荣家大宅
“你说!是不是非要把我这个老妈子气死你才甘心?”
荣老太身穿上好织锦旗袍,经年悉心保养的皮肤透着贵夫人的雍华。
“妈,您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明知故问地,灏青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候发落。
“哼!少假惺惺!镁银把你做的荒唐事全都告诉我了!你很行嘛,敢在办公时间、办公场所给我搞那档子事——你,存心要气死我!”
端起茶,啜口乌龙,老太太重重将杯子放在桌面。“你到底哪里不满意?好好一个女孩子,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
“妈,别生气,您血压高,原谅我今天一时兴起……”
“还知道我血压高?哼!知道你老妈子身体不好,来日不多,为什么不好好听话?不赶快和镁银结婚?老是和外面不三不四的狐狸精乱搞——还什么一时兴起?你这个不孝子!”
爱护儿子,但更爱媳妇儿的荣太太,若非镁银亲口告状,她想不到儿子真做出那么低级不堪的丑事——搞女人搞到办公桌上去了!
“幸好,只有你办公室里有监视器,要是让闲杂人等看见,还得了?”
“妈,您听我说,这事我承认是离谱了点。但,您硬逼我娶我不爱的女人,我一点选择余地都没有,这更离谱啊!我不爱镁银,不可能娶她,请您让我选择自己真正爱的终身伴侣!”
荣灏青每遇母亲逼婚就苦恼,分不清到底她是谁的母亲?怎么会一个劲儿护着何镁银!看老母亲生这么大的气,不知她又在母亲面前如何搬弄?
“你闭嘴!死兔崽子,老爸才去多久,你就把他的遗愿当耳边风?”
荣老太太激动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有没有良心?你这条烂命可是镁银的爸妈救的!当初你被人绑架,如果没有你何伯伯的奔走,何伯母的紧急金援,你哪能站在这儿杵逆我?”
“好。何家对我恩重如山,我铭感五内,没齿难忘!但报答的方式很多种,不一定要结婚吧?”
“荣家答应的事决不反悔。何况镁银这孩子我很喜欢,她也喜欢你……”
“是。可我就不喜欢她!”
鼓起勇气对抗母亲懿旨,他铿锵有声地说道:“她的死心塌地,全是家长灌输错误的观念,她有大把优秀的男人可选啊!您心里很明白——”
“住口!你不要再辩!儿子是妈生的,妈了解你只是贪鲜、不专心……小时候,你也很疼她的呀!”
“我当她亲妹妹疼,意义完全不同。”
灏青的头皮仿如鼓擂,疼痛欲裂,母亲的坚持让他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任何道理都说不清!
“那就对了,懂得疼她,爱她会困难吗?镁银这孩子够懂事,你就不要再欺负她了!”
“妈,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好了!别再说了!她想不开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今天是她的生日,你又让她伤心……唉!快上楼去好好安慰她!”
“我很累,想好好睡一觉。”
想到她的愁容,他双脚被钉死在地板,动也不动。
“你这孩子,和她说几句再睡不迟。这……能一起睡更好!快上去!”
荣老太太暧昧地对儿子眨眼。
“妈……”他实在听不下去!
哪个母亲会不计手段逼迫儿子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真是太扯了!
“快去啊,记住多说几句好听的,知道吗?乖儿子,想让老妈清心多活几年的话,你马上给我上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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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无奈,他踱着沉重脚步来到镁银的房门前。
荣灏青踌躇再三,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这个时候,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恰当。
“你终于肯上来了?”
何镁银自动开门,淡扫娥眉,态度冷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进来坐一下好吗?我准备了些小小的惊喜。”
“惊喜?”他一颗心倏地收紧!
经常,她口中的小小惊喜,听在他耳里便成了大大惊吓——
她想干嘛?
“这……改天吧!我只是想跟你说,生日快乐,晚安。现在,我想好好睡一觉。”
“不要走,灏青,人家等你好久了……”
她展开双臂给他大大拥抱,故意把白膂无瑕、全裸的玉体毫无缝隙的贴在他身上……
“你的心理、你的需要只有我最懂。今天,你和那位小姐的表演,我都仔细看了。”
“嗄?!都看了?那你……”
荣灏青顿时陷入迷障——依照常理,看过之后应该不是完全相反的反应吧?这女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灏青,过去我太保守、太死板,而你喜欢放荡一点、热情奔放的女人对不对?”
她涂满香水的四肢像八爪鱼似紧攀不放,使力将他往床上拖。
“我想了很久,夫妻嘛,关起门来做的事,何必受限礼教?你爱刺激,喜欢变化,我有义务配合你。来,试试看!我买了好多有趣的‘东西’,听情趣店的人说很好玩、很刺激、很——”
“不!镁银,放手!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他试图推开莫名变得放荡的女人,感觉是被人强绑着去“配种”的公猪,不但没半点兴趣,还别扭难过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来嘛!我知道你不习惯,人总是会变的,一回生、二回熟,慢慢你就会习惯了。”
她浪荡淫笑,刻意把硬鼓起的两团肉在他身上刷磨。“来,试一下嘛!”
“镁银,嗯、我,其实……不然这样好了。”
一番推拖拉锯,何镁银已经全身光裸,若在此时硬拒绝她,下场怕是难以想象:她除了会自杀,可能还会自行毁尸兼灭迹!
灏青一头大汗,他不想被母亲念死,遂急中生智说道:“听我说,不是我不识好歹拒绝你,是因为这些……呃、情趣用品,要正确使用才能有最好的效果,就是快感会更强!那相反,如果没、弄清楚功用乱用的话,不但效果不好,还会伤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