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孩子气了?只会在意小时候的事情,还是他太过健忘,什么都忘了?
“小姐,你手上的东西到底要不要结帐?”
“什么?”
柜台小姐不耐烦的声音将辛含茵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来。
她抬头,发现后头等着结帐的人已经排了好长一串,而造成这局面的罪魁祸首,正是她手中紧抓不放的那只填充布娃娃。
大大的眼睛,一副天真“蠢”洁的青蛙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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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事一向都这样吗?”咬了一嘴炖到入口即化的猪脚,辛含茵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哎呀,居然没进!”
邵寒青没有回头,目光直盯着电视里的MBA球赛转播。
今天是七六人队对湖人队总决赛的第一场,双方九十八比九十八,准备进入延长赛。
“就是你总是这么霸道地选择决定要进入一个人的生活,或者是要离开那人的生活吗?”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对他而言,好像分开的那几年完全不是问题一样。
像是过去的任何一天,他都是在她家吃饭、在她家看篮球赛转播一样自在。
就连原本说好要请他吃的猪脚面线,都是他自己下厨煮的,她顶多只是找找碗盘装盛而已。
邵寒青没有回答,目光仍望着电视,晞哩呼噜地把碗里的汤喝个精光,这才关上电视转向她。
“茵茵,你好像弄错了。”他将绘着红梅日本鲤鱼旗图案的海碗放在小几上,正色的回答,“我并没有霸道地强要进入你的生活,而是你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什么也没有交代。如果一切都没有变,我还是会坐在这里吃面、看球赛,真正霸道的人是你。”
她就这么毫无预警地离开他,他当时一点线索也没有,只能发狂似地寻找她、埋怨她,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才说服自己放弃。
“我没有!”被他这么指控,她的心有些疼。“那时候,爸爸的生意失败了,我们决定要连夜搬走,妈妈要我不要告诉别人。我根本没有机会说,也来不及说……”
她曾经是有机会的,但是她放弃了那个机会,她并不认为将詹纯惠搂在怀里的他会珍惜那次机会。
那时候,他们不过是两个高中生而已,高中生的青涩情感总是暧昧朦胧,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维持,外在环境只要有一点小小的改变,对他们而言都像是山崩地裂。
“我后来听说了。”邵寒青的口气软了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在那个小地方,哪个人退学、转学,要不了几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更何况是辛家这种毫无预警,摆明了连夜潜逃的事,村子里的人足足议论了一个月。
他不明白的是,她可以留张纸条什么的,再不然之后写封信给他,为什么她能狠心得毫无音讯,只字片语也不留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已经重逢了,不是吗?
“没关系,现在我来了,你再也逃不掉了。”他的话里有着笑意,也有不容忽视的承诺。
“你就那么笃定?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有要好的男朋友呢?”她好气又好笑。事隔多年,他凭什么那么有自信?
“你有吗?”他脸上假意做出十分担心的样子。
“是没有,不过……”他可以有过未婚妻,为什么不想想她也可能会有未婚夫?
“既然没有,那不就得了?”
“不是这样的……”
“你不喜欢我?讨厌我?”
“不是……”
“那就没问题了,不是吗?”看她一脸迷糊,他乘机诓她。
“嗯……说得也是。”被他这么一说,她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了,自己不过是在白担心。
“那我们来打契约。”他得寸进尺,将她搂进怀里商量。
她眨眨眼,“什么契约?”
“我们来约定,以后两个人都不可以分开,就算要去哪里,也要好好说个清楚。”
他真的吓死了她的不告而别,害他找了好几年,最后偶然在司法特考的榜单上看到她的名字。
要不是那一次眼尖,真不知道他还要找多久。
“好,我去拿纸笔……”她说着就要从他怀里爬出来。
“不必找纸笔了。”邵寒青大手一伸就将她揽了回来,“我们签在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丰含茵还弄不清楚状况,双唇就又被他密密实实地覆住。
“这里就好了。”他坏坏地笑着盖上印。
不坏,真的不坏啊!闭上眼,辛含茵也笑了。
过了半晌,被搂在邵寒青怀里像只柔顺小猫咪的辛含茵开始挣扎,无奈紧箍着自己的铁臂像铸死了一样拉也拉不开,于是她开始奋力捶打他的宽背。
捶了不知多久,就在她认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时,邵寒青终于松开她的唇,并对她微微一笑,看着她被吻肿的红唇,打算低下头再继续。
“等等。”丰含茵抬手抵住他的下巴,“哪有人吻那么久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你想憋死人啊!呼呼……”她可没他那么好的肺活量。
“没办法,你有前科,这个章要盖久一点才有用。”嘴巴顾着说话,邵寒青的双手可没闲着,轻轻拉起她的衬衫下摆,从腰际钻了进去。
“你……不要啦!”羞红了脸,她拉着衣服,但还是阻止不了他的手。
“为什么,你怕了?”他故意激她。
要不是两个人分开那么久,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他也不用等到现在。
“才不,这有什么好怕的。”她嘴硬地回道,却忍不住脸红心跳。
“那就好。”他又笑了,隔着衣服吻上她的胸。
“你……”丰含茵猛地倒吸一口气,这才发现内衣扣子已经不知在何时被他解开了。
“别紧张,放轻松。”
“不是,我怕痒……”她羞红了睑。
虽然是第一次,但或许因为是他,她并没有排斥的感觉,只是一颗心越跳越快。
邵寒青忍不住笑了,“我忘了你怕痒,你就忍忍吧。”
“你好讨厌.”窝在他怀里的辛含茵一下子缩腹,一下于弯腰,仍然躲不过那双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反守为攻。
“邵寒青先生,别忘了,我记得你也很怕痒喔!”话还没说完,她一双手也钻进他衬衫的下摆里。
以前不知道是谁一直向她吹嘘,怕痒的人会疼老婆,这下子他也要吃到苦头了吧。
“老天!茵茵,你在玩火!”
邵寒青倒抽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嘶哑,眼中升起了一抹情欲的迷雾。
好热!
她望进他的眼,感受着手底下的触感,那是一种火热、温柔,却又刚硬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应该停手,却忍不住顺着他的胸肌、腹肌来回摩挲着。
数个月的牢狱牛活,甚至是那些贩毒的糜烂日子,并没有让他的肌肉松弛下来,在她手下的是一副锻炼过的强健体格,阳刚而强壮。
他的皮肤光滑有弹性,只有在胸口感觉到粗糙的,隐隐约约是个十字型的地带。
那是为了救她而留下的伤痕,他的勋章。
“茵……”
邵寒青呻吟着唤出她的名字,仿彿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他左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的下半身用力压向自己,右手则饥渴地探索着属于她的全部.
两情谴踡的抚触中,他们身上的衣物无声地落在地上,两具火热的躯体彼此需索要求着,浓情更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