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会很忙。」我拒绝着他提出陪他去吃饭的提议,却被他更大的笑容抵挡回来:「那,我们到饭店的房闻去吃好了!」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他吃饭的胃口一样好,
龙二陪他在桌子上吃饭,我面前也被放上一杯茶陪他坐著。电视里曦哩哗啦的放著热闹的综艺节目,而他在这样的嘈杂里似乎很开心。我有点困了,毕竟是坐车过来的,疲惫感渐渐袭上来——记得最后的意识是趴在柔软的沙发里,靠著软软的垫子,姿势不舒服的睡去了……
谁拍著我的面颊……一个不高兴的声音响起来:「佳树……佳树!装睡不好哦……」
四肢无力……瘫软的程度简直就好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一样……身体浮起来了,让我想起这好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怀抱里被抱起来了——个沉重的身体带著水气压在胸口的不适感弄得我终于张开眼睛:「佳树……」他的脸居然这么近?……嘴唇被沉重的堵住了……那压迫在身躯上的强健肉体也摩挚著燃烧起整个身体的火焰……
「住手……我明天还有事……事……」含糊不清的我抗议着,似乎并不是在抵抗这个行为的不当性而只是时间不适合——天哪!我在想什么?……
被剥开的身躯暴露在冷气冰冷的寒风里,也许和他的性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排斥?在昏黄的床头灯里,我看到他手臂上缝合后愈合良好的伤疤。他的手伸在我的头发里紧紧抓住了我的头颅,然后嘴唇带着狂乱的野蛮疯狂死死的压在我口上,舌头是疯狂的带著一点做乐的戏弄感。也许只是因为他的正事做的比较成功?趁著他放开我的空隙,我将两只自由的手臂伸到胸口前抵住他的胸膛……
他却早巳放弃压迫我而转向攻击肉体极端脆弱的部分-一男人真是悲哀呀……敏感区都差不多。
他一手就死死掌握住的蛮横,我连声尖叫都没有发出的同时,他已经分开我的膝盖,跪进了我大张的双腿之间——我很怕。
肉体上的痛苦似乎还没有消除——他将我的腿竖起来的撑开,我的指甲死死掐住了他的臂:「不要!……」然后他摸索著伸向那个部分的动作更让我惧怕的几乎要叫起来:「不要!……」然后我感觉到委屈的泪水带著恐惧感弄得声音都变调了:「求求你……不要……」
他静了下,然后他俯下来贴近我……「佳树,我想进去……」他舔著我眼角似乎想把泪都含出来一般用力的含著。「佳树,我不会弄痛你的……佳树!」急切的声音里饱含著热望,然后他抓著我头下的枕头下面——抓出来有保险套,甚至还有一个塑胶小瓶的油膏——谁谁谁谁谁……谁去买的?我惊恐的看著那些东西牙都打颤了……
迫不及待的沾湿了的手指在我身体深处挖索的动作,引起我强烈的呕吐感……可是那个男人喜悦的神色加上眼角的闪光,简直是一头嗅到甜头的狼……身体被弯的更曲,腰抬起的更高——咯吱咯吱顶入来的器官,我崩溃的屏住呼吸……
佳树……
他的声音在唤著。
带著汗水和摇撼得这么厉害的肉体厮摩,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呀……为什么听起来这么遥远……
佳树……
我只能用鼻子呻吟著用手指抓著——当忍耐不了的时候,就用喉咙去叫,用指甲狠狠的掐……
佳树……佳树……
好热,这个世界原来可以变得这么热这么疯狂。
***
学会的当天早上我有点站不太稳。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整个晚上的不适感完全无法消除——我没有看到龙二,那个清晨我很早起来溜回了自己房间:再三警告那个毫无正常思维的家伙,不许他在学会期间来捣乱!他嘻皮笑脸的说他这几天自己也有事情要做……
武市千由说林君那是你的朋友还是亲戚?我简单的回答了是朋友。她带著一点羡慕的眼光说那个男人真是和林君一样帅呢!其他几个学生也投过来既羡慕似乎又有点惊讶的眼神:我这个出了名的孤僻怪胎也有朋友?他们的眼光带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我如同正常人一般的事实让他们很感新奇。
天上如约没有再来打扰我,而他似乎也退了这个酒店的房间。当我们四天的学会结束离开大阪时,他还是没有再出现——想一想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有关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唯一他可以联系到我的行动电话,还被我放在东京没有带来。
我们离开大阪的时候我提起了:我去大阪城上玩了——引起了他们的一阵埋怨,为什么不叫了他们一起去。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在心里冷淡的嘲笑,你们除了喝酒外还想得到这些呀?不过这次我只是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回到东京之后我才发现:这是第一次我参与社会活动而没有感到厌烦。
那种讨厌麻烦讨厌人多的神经质似乎也没有发作。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有了一点可以包容的温暖,所以看人世间的眼光变得比较宽容的话,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又能如何呢?我这样的想著。
不过是彼此玩玩而已吧?
我有我的现实问题他也有他的。我们的彼此吸引,其实如果可以用比较简单的方式,比如友谊什么的来体现也未为不可,可是走到了这一步的我们——仔细想想,如果简单用一种性关系的方式来处理的话,对彼此并没有什么坏处……
简单的这样想著,车窗外的夕阳照在我脸上。
——多么可怜的自己!当我这样想著的时候忍不住开始同情自己了:曾经听说过什么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可是在我的身上我怕是永远不会也不能去体验爱什么人的滋味,这个身体的欲望已经沦落到去同一个男人一起处理的地步。当我这样想著的时候,对于这样的自己只是感到无限的悲哀了。
公寓的下面有个大男人站在那里,这样的大太阳的天即使是快要日落热力也是够呛,而他,西装革履的站在我那半旧公寓的楼下,带著一脸被晒死也心甘情愿的白痴笑容,站在那里。
——想来这样的傻事也只有某个白痴的小弟会做了!
这样的想著,我经过他的身边只是扔了一句话:进来吧!
依旧是这个小小的公寓,我的冰箱里连冰块都投有了。简单的开了那嗡嗡做响的冷气,他也不客气的坐在正对冷气的位置,看著我将旅行包里的东西一一的掏出来整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随便的开口问著。
「嗯,昨天就回来了。」他笑容满面的样子应该事情蛮顺利的?不过那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终于把最后一件衣服掏出来放到壁橱里,转过去他好像在等著我说话的样子——我也只能开口了:「你吃饭了吗?如果要在我这里吃的话可全都得去买。
「大哥他说……他喜欢你——我觉得他是认真的。」他这句话说的只停顿了一下,快地如同一句嘴边练习许久的话。
我歪著头不知道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过了下我会过意的笑了出来。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呀?」我也倒了一杯麦茶坐下来:「不过,我不觉得我的私生活有必要拿出来这么严肃认真的讨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