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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将军家世代教习的柳生新荫流是重在防守,进攻却以稳重混厚见长。目的自然是要让每个将军家的人防人刺杀而不是去攻击别人。

  嗯……他那刹时间电光火石的连劈两人的刀法一定很好很强很…………

  和知微笑微怔,然后回答:他旧疾又犯,还是…………

  那年春天将尽的时候,满城的杜鹃开的胜火。



  在和知宠爱姬妾的檐下微雨中,却有两树从夜里就扰的宏政无法安眠的白杜鹃。

  清晨的时候,翻身爬起,对着开盛的一树泫白正坐。

  --你想对我说什么?为什么在夜里还要来入梦的扰我?为什么?你想让我想起什么呢?

  带露带雨,带着最傲然最凄绝的白,那一朵朵开或半谢的花仍是高傲的挺立在雨里……

  忆起了自己的白梅。

  也忆起了那个月如钩星如斗花如烟的夜里,



  那个人的眼睛。

  天地可以在里面吗?所有的爱恨愁伤可以全在里面吗?为什么,那里就是一整个深渊?

  纷纷扬扬的白梅太纷杂,转瞬转变转瞬坠落的绯夜樱太凄凉,什么可以形容如此震撼地跳入我心里的那个人呢?如此的,在夜里扰了我的那个人那双眼……

  只有眼前的白杜鹃。

  --即使在这万丈红尘中,在所有看得见看不见的哀伤里,他也如这单瓣的、一朵独立的、清傲绝伦的白杜鹃!

  遗世而独立。

  想起了他朝的汉诗。

  --即使不是佳人,即使不在空谷,那人也如雪似玉仿佛尘世间的带露白杜鹃。

  站在红伞的方寸天地间,静待跃入心里的那唯一一朵。

  剪下来,俸以清泉,佐以天目黑釉的短罇,然后就在那样的雨里,碰着逐渐在手里热起来了黑釉瓷,听着雨滴答在车顶的淋漓尽致,然后看到了那在清晨里也濯濯清亮的人--他的黑翦眼眸看着自己手里已然温热了的黑釉、白朵--

  \"真美………………\"

  然后,

  所有的发痴果然觉得值得地天经地义。

  30

  和知原来的大嫂节子要改嫁给新近丧偶的近江藩大名,而在藤花开的五月来到了江户。盛大的婚礼,和知也去送了礼物,毕竟现在她是别人的正妻了,没有特别地亲密。作了大名正妻,节子也将长留江户为人质。于是在那不久后世子举行的藤花宴上,节子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和知的\"剑术老师的儿子\"。

  和知的笑容是没看过的专注呢……

  而世子也……好象认真的不得了…………

  真的吗?真是……什么\"剑术老师的儿子\"吗?……

  啊……深究什么呢?没什么值得深究的。

  --那两个人啊,怎么说呢?了解和知就相当于知道世子,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节子微笑着用目光向那个人行礼了,微点了一下头--他那毫无表情的眼睛冷漠的马上滑开了……却让人有一种被寒冰刺过的战栗。

  算了。

  刚刚想转开头的时候,却发现淋漓的急雨淋透了浓紫的藤花架,所有人开始纷纷走避。

  --世子在被侍从环簇着离开之前还回头叮嘱了一下和知和那个人……

  然后和知几乎是抱拥着他进了南院。

  无聊的喝了茶,刚刚的微醺也渐渐散去。

  雨势越来越大,紫藤也纷纷垂头,刚刚的晴日突然也掩在了阴云里。

  --一件乐事中途被打断终究是不太高兴。

  刚刚避雨的时候特意让人去告诉和知带叶屋去南院休息--看着他们视线交缠的刹那,宏政因为知道他们是情人的关系而自己没由来一阵心惊肉跳……那个……怎么会呢?怎么会和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呢?怎么样和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呢?无法想象呢……

  --叶屋那个人啊,从外表到内在好象都是冰冷锐利的,即使在病体虚弱里那双澈透眸子里的光华流转间也是美的无法形容……即使是冷漠也罢啊!怎么会呢?那个人怎么能有那么样的一双深到惊心动魄的眼睛呢?……

  更无法想象他在床第间的样子了……

  身边的近侍体味到了阴暗雨里阴郁的主人,便自作主张的去打开了那箱荷兰商船的进奉的珍奇新奇玩艺--那是每年航行来的荷兰商船的旧例。在一阵热心的笑语劝解中,宏政拿起一只形状奇特的望远镜来--望远镜这种东西,早在宽永年间,航海的荷兰红毛人就随着火枪这种东西一起带来了这里,那种长长的、单筒的铜制望远镜和现在手里这只奇特的双筒的完全不能比呢!

  很轻的白铜制作,双眼望去,清晰极了!那边佛龛琉璃顶上戏嘻的乳燕也看的一清二楚了。

  \"真是好东西!\"来了兴致,宏政借着它在雨中四望--湿淋淋的柳绦间早来的黄莺飞舞,经雨的鲜花,淋漓过后更显娇艳的藤花架…………

  看得都累了。

  宏政垂下了手。

  于是,和知的影子就跃入了眼瞳着。

  敞开的南院的一扇门,因为正对着一角白沙庭院、正对着一丛郁竹,得到了那人的青睐吧?

  褪去了外袍的青色夹衣,发丝也是其青,颊也是苍白,嘴角却浮着一丝恬然的微笑……*在和知的怀里。

  --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似乎在说笑着什么,叶屋的嘴角弯起地更深……

  然后和知也笑着微俯近了他白晰的额,笑着,却突然在他的额角轻轻一啄……

  咦--咦--?!

  宏政听到了自己的心久违了地狂跳起来!口干舌燥……是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男女间事的青涩害羞吗?

  长长的望远镜亦不觉得重了,挥手赶开了近侧的侍从--

  --坏事啊?还是关了门,一个人偷偷乐才是正经滋味!

  缠绵而又激烈的吻,和知将他捧在手心一般。他也很柔顺的*在和知肩膀上。只有唇和颊在相互厮摩触碰,温柔的,看得到和知满溢的珍爱。

  好象也可以听得到衣履触地的轻响,相互拥抱时的释然,甚至可以望见叶屋乌亮眸子紧闭时渗出的一滴泪………………

  和知又在吻他了。

  微启的薄唇,迷乱的手与眼,叶屋的手从浓厚青色的袖中掉了出来,苍白的,覆上了和知的肩膀……完完全全的,相拥在一起的甘醇……两情相悦…………

  今天来赴宴所以叶屋里面穿的也很正式。被解掉了腰带,掀开的内衣下摆,微敞的白色胸膛……和知没为他完全脱下,只能在和知抬头的瞬间偷窥到那纤薄胸膛的部分……欲掩不掩的,却更令人着急!

  --恨不得在和知耳朵边大叫:快上给我看!

  --却仍胆战心惊地感到……一点点的别扭……

  宏政从来只喜欢女人。尤其是那种纤腰一握的可人儿。

  至于和知,他倒是向来喜欢艳丽大方的丽人。

  男人啊?……其实倒是听有人说起男*……\"和女人没什么差别!一样插进去就完!\"粗俗的话,记得当时所有的人都一脸色色地笑了起来……

  和知伸手到叶屋弓起来的腿间去了……

  叶屋向后仰起的颈子上,似乎隔着雨传来了剧烈喘息的声音……

  然后好象还没有折磨够似的,和知将脸埋在了他的下腹去……叶屋倒吸一口凉气……猛烈的颤抖起来……

  --应该感到别扭恶心感到肮脏的啊!

  宏政却被叶屋那似痛楚又似甜蜜到即将疯狂的表情给震慑住了!

  好美……

  凄厉的眼神迷离了,抵死不张口求饶的忍耐,因为所有的疯狂刺激,痉挛的纤细四肢无力舞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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