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那个大祸害正是这一团纷乱的始作俑者,妳敢指望他澄清吗?」不越搅越乱才怪。
搞政治的人都希望时局越乱越好,因为时局乱才能造就英雄,谁不想突显自己好稳固政治地位,找他来作秀还比较适当。
刘易斯有所谓的群众魅力,随便一站便能吸引无数注意力,再适时发挥领袖气度,他把狗屎放在手上人家也会当是黄金。
一个故意把一池清水弄浊的人会有好心吗?只怕他一出现,水永远不会回复原来的清澈。
「妳也规避不了责任,是妳允许他吻妳造成轰动。」芬兰点出重点。一只骆驼两只铃铛,叮叮当当。
沙漠民族的说法,意思是一个铃铛不会太响,必须两个互相撞击才会吵死人。
安晓恩气岔地羞红了脸。「妳不晓得他多卑鄙,我根本逃不掉他的掌控好不好。」
「少口是心非了,其实妳有点心动对吧!听说对方可是少见的出色男人。」不藏起来自用未免可惜。
「我……我……」被说中心事,她又恼又羞地不知该如何反驳。
对好看的男人心动是人之常情,她又不常接触男人,有一、两个极品当然会心花怒放,偶尔放心出轨不会造成大伤害。
「说不出话来了吧!早早拿根绳子拴紧他,不然觊觎他男色的女孩都排到我家乡。」种满可可树的美丽家园。
离家千里总会有所想念,尽管后宫充斥等候宠幸的妃子,但每一张脸孔都是她所熟悉的故人,很难不去想她们正在做什么。
国王父亲的女人虽不少,其中不乏她童年玩伴、知心好友,但是子嗣却异常的稀少,至今除了她是四名正妃之一所生的正统继承人外,其它七名侍妃所生的公主不是早夭便有天生残疾,无法担任正统。
因此她的存在才益发重要,关系着王室的纯正血统是否能继续。
「妳在说什么嘛!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真要进展到男女关系,她家那群护女团肯定晕倒。
小小的迷恋不算大事吧!
「少装可爱了,薇薇安还在等妳。」她这人没别的本事,专泼冷水。
双肩一垮的安晓恩发出哀嚎声,「妳好残忍,我受伤了。」
芬兰一脸无所谓,「反正都快死的人,受一点伤算什么。」早死晚死都是死。
「芬兰,有没有人说妳心肠很毒?」她埋怨的收拾好课本
「有。」她回答得很顺。
「谁?」看来那人很了解她天性本恶。
深黑的手一指,「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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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我要妳离刘易斯·霍华远一点妳敢不听?」
眼镜一挪,自认为很倒霉的安晓恩在心里想着,不就妳要我来的,怎么反过来变我主动。
她也很想做到薇薇安的要求,可是某人不配合她能要他自动消失吗?想也是不可能的事,刘易斯狡猾得根本不受人摆布。
何况同住在一座城堡,他别有心机安排她住他隔壁的房间,即使空房间高达一百多间,两人想避不见面还真的很难。
不过这件事不能向外泄漏,光是他坏心的引起大骚动已经够难摆平了,若再加上这一桩肯定死无葬身之所。
「薇薇安,我们不能和睦相处吗?」安晓恩打破沉默希望化干戈为玉帛。
「呸!妳有资格唤我的名字吗?瞧妳一身寒酸的,妳凭什么和我抢男人?」她锁定的丈夫人选谁都不准碰。
抢?她差点笑出声。「我向妳保证我没有这个意图,我自知姿色平庸不敢妄想与星月争辉。」
「妳是指刘易斯自己巴上妳这株小野草喽?」一擦波浪棕发,高傲的薇薇安以女王之姿眄视眼前女子。
没错,可是她说了实话不会有人相信,他太精于迷惑人心了。「我和他不熟。」
啪一声,一道五指印清晰地浮现在安晓恩脸上,一向受尽宠爱的她有几分错愕,几时她曾受过这样的羞辱,第一次挨打的感觉麻麻涩涩的,有点痛。
「不熟就敢下贱地在大门口勾引他,两人要是熟一点不就公然行淫秽之事。」她绝不允许那种事发生,刘易斯·霍华是她的。
安晓恩眼中蕴集些愠气。「妳不觉得过份了些,动手打人是不对的行为。」
「以我的身份出手打妳是妳的荣幸,我高兴打妳这次等平民如何?」有色人种全都该滚出英国土地。
「人人生而平等,她是不能怎么样,但妳总不能欺负外来民族吧!」
隐身在树丛中打算为好友出一口气的芬兰刚举起手要侍卫适时出现解围,谁知有道温和略带说教味的男音先行响起,她眼一瞇的撤下侍卫静静观察。
不可否认是一位令女人芳心大动的卓尔男子,连她看了都想去亲近,放弃公主的尊贵身份主动追求,甚至为他取下面纱换上西方人的服饰。
但是她的心动仅只一秒钟不到,随后被呼唤出的名字打消了她的蠢念。
根据恩莲娜的形容,他是十足的伪君子,虽然此刻她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表里不一的迹象,可是她相信恩莲娜的判断,她对人一向有异于常人的敏锐度,鲜少错看人的本性。
像两人初识时,她一眼就瞧出她的不寻常身份,旁敲侧击地找出她不寻常的地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故作平平的不寻常人。
因此两人一见如故,不分种族、不分肤色地结成好友,其实在她心底是很高兴有这么个能交心的朋友,平常爱斗斗嘴纯属玩笑,无伤大雅。
安晓恩惊讶一唤,「刘易斯!」风骚的男人。
「刘易斯,你来了。」薇薇安语气轻柔的装羞怯,一副小女人姿态。
刘易斯刻意绕过曲意承欢的碧眸美女。「哈啰,小恩恩,妳怎么对得起我?」
「嗄?」他在说什么鬼话?非常不安的安晓恩升起防备目光。
「瞧,妳害我心爱的小脸蛋受伤了,我可是很心疼。」很好,妳敢瞒我受欺负的事,妳完蛋了。金眸森冷的送出此讯息,嘴角柔柔的泛出笑意。
双面人,她瞧见了,这人真的很虚伪,幸好她没爱上他。芬兰十分庆幸自己不是恩莲娜。
噢!拜托,你别再害我了。安晓恩扯起一抹笑回应,「刘易斯,你还没回去呀!」
现在哭一哭会不会得到很多同情票?她真的是无辜的,只是被他一搅和也白不回来了。
「亲爱的,我等妳下课一起回家。」他笑着揉捏她脸蛋,看似亲密。
但是安晓恩却是头皮发麻,不好的第六感再度发出警讯。
「什么,妳们住在一起?」饱受冷落的薇薇安惊讶一喊。
刘易斯笑容满面的回头。「原来道格顿小姐还在呀!我家小恩恩蒙妳照顾了。」
「你……你们是什么关系?」她嫉妒万分地瞪着那只落在「次等平民」肩上的手。
「我的小宝贝没跟妳提过吗?真是该打。」他扬起宠溺的笑容轻拍怀中女孩的手。
其实只有当事人知道他笑得有多假。
「别太过份好不好?我替你洗车。」安晓恩小声地哀求他手下留情。
刘易斯亲昵地吻上她耳垂,笑着说:「休想,妳会死得很难看。」
那道五指印鲜明地烧红他的眼,内心的忿怒无法言语,他怪自己来迟了一步也怪她不懂得保护自己,轻易地让人伤了她。
她自做主张的委曲求全,不肯告诉他实情,一味的企图以时间冲淡人们记忆,藉此平息因他引起的风波,除非他不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