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烦吶!不干不脆的吊人胃口。”看在抠神难得大方的份上,她勉为其难和他搅和搅和。
“妳喜欢唱歌对吧?”
“我能说不是吗?”小人。她不甘心的斜睨,谁叫弱点被抓在人家手里。
他笑得不怀善意,“一个月,比照员工上班时间,朝九晚五来唱歌给我听。”
“嘎?!”她讶然地一呼,“我以为你说要追求我。”
“那是另一回事,下班后随妳高兴要不要让我追。”必要时,他也会使手段。
“这……我得回院里请示院长。”她心动地面露苦恼,她唱腻了诗歌。
夏维森当场开出一张百万支票,到期日是一个月后。“钱是通往神界的通行证,上帝不会介意派个“修女”熏陶我迷失的灵魂。”
“前提是你必须有灵魂,和魔鬼打交道有违神意。”左芊芊飞快的抽走他手中支票往口袋一放,省得他反悔。
他笑了笑,“妳真的不是当修女的料,妳太可爱了。”
低头一吻,他纵容自己的身体去实现心底的渴望。
“你、你吻修女……”抚着唇,她心慌意乱地失了镇定。
“在国外,亲吻是朋友见面礼,修女应该懂得国际礼仪吧!”他得意自己轻易地占了上风。
甜美的唇,如同她甜美的歌声,会上瘾。
左芊芊赌气地拿起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漱口。“你非常邪恶。”
他赞成的点头,“所以需要修女导引我走回正确的道路。”
“你还有救吗?”她不屑地用手背抹抹唇,企图抹去他留下的味道。
“就看修女的奉献精神能否胜过魔鬼的诱惑了。”两手不动声色置在她身侧,他很快的靠向她,两人近在咫尺。
牺牲的可能性比较大吧,她悲惨的想着日后悠哉的日子将烟消云散。“喂!不许再吻我……”
谁管她,夏维森紧紧圈住她的腰,贪心而邪肆地吻上她的唇,狂妄、无礼到极点,像是饥饿几百年的巨龙渴求水份。
尽情吮吸。
修女,也逃不开爱情的囚笼。
因为人间有爱。
第四章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是修女吗?
在一家消费不低的西式餐厅里,食之无味的左芊芊发觉她又被骗了,上一回是不谨慎叫艾莲娜修女给拐了,在诗歌中成全了她爱唱歌的心愿,虽然枯燥乏味些。
这一回是太过谨慎,料定自己有能力应付,不把男人的决心当一回事,于是受人敬重的修女伦为高级伴游,她该不该痛哭失声呢?
瞧!多么奢侈的享受,为了贪一时懒散她快把自己给卖了,此刻的她好想回修道院隐居,修女就该虔诚的回到主的怀抱,不该有非份之想。
唉!她都提不起劲唱歌了,全身乏力像一只断了翅的小白鸽,拍不动纯白无瑕的羽毛,哀哀鸣叫地等人喂食,望着呼唤牠的天空垂头丧气。
“维森兄弟,你准备喂猪呀!”阿门,她可不想当只横行的猪。
夏维森不高兴的在她盘子里放了一只炸虾。“维森,我不是教徒。”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对虾子类过敏?”嘴馋口水流却吃不得,人生一大悲惨事。
眼看着他将炸虾夹回口中一嚼,她羡慕得唾液直咽,有个好胃的人真幸福,啃钢嚼铁照吸收不误,嫉妒的目光好想凌迟他。
人长得帅已是没天良,身强体壮像一头牛,浑身散发属于男性的阳刚气味,让她沉睡的芳心吵着要咬他一口,简直是造孽。
她是修女吶!怎能和一室的女人一样露出垂涎相,要不是她坚持穿著修女服才肯同意他的条件交换,不然早死在众狼女的眼刀之下。修女对男人是无害的,她们心里是这般想。
若是知晓他在追求修女,恐怕怨妒的女人会以倍数成长,甚至主动上前求爱,卖弄风情和修女她抢起男人,顺便上一道尖酸刻薄菜。
不过,她可不担心刀言剑语会伤到她,眼前这个无状的男人狂妄又自大,根本是目中无人的自以为是,自会以凌厉眼神保护他的“女人”。他有点中毒的迹象,可怜喔!
年纪轻轻不学好谈什么恋爱,认定了伴侣就像毫无理智的疯子想占为己有,只差没向全世界宣布他、在、恋、爱,真是羞死她这个修女了。
壤心的左芊芊朝邻桌的波霸美女微笑点头,见她不领情地嘟起性感红唇,娇媚无比的向视若无睹的男人频送秋波,自讨没趣地怨起修女的存在。
“妳很挑食。”
她愣了三秒,看他吃掉她无意识挑开的青椒。“你很好养。”
“当没东西吃的时候,一块狗啃过的发霉面包都是美食。”是她命太好。
“你以前的日子不好过?”她又马上自我警惕,恻隐之心呀!千万别胡乱冒出头。
怜悯易生变,是女人的天性,她可不愿因同情而偏心,继而付出整颗心。
“我是孤儿。”他无所谓的道,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你很卑鄙。”害她心疼了一下下。
夏维森好笑地以食指抹去她唇角的奶油。“没人爱当孤儿,我不会拿孤苦的身世博取妳的好感。”
“所以我说你很卑鄙,修女都有一颗善良、慈悲的心。”他越不在意,人家越会去注意。
唉!死定了,她一定当不成修女,她突然好想爱他,搂着他的腰大喊我在你身边!真是有够文艺片,肉麻兮兮。
男人女人隔着的只是一条线,一旦越了线就回不了头,可怜她自有主张的脚已向他跨了一步。
爱情是修女的魔障。
“妳?!”他豪气地大笑,不客气的斜睨着她,“玛丽亚修女,妳确定是指妳吗?”
左芊芊生气了,黑色修女帽下的俏容尽是怒色。“你在嘲笑我。”
“上帝禁止人说谎吧!实话实说是一种美德。”他笑拧她的鼻头。
学法律的人都有一张刀子口,伶牙俐齿的以积非成是的话欺压善良百姓,他可是下过一番工夫翻过圣经才能与她抗衡,她是滑溜的小东西,对爱情迟顿得令人发火。
换个角度来看,她是懒得恋爱,只想悠哉的当个闲人,没有一丝上进心。
“你好恶毒,欺负纯洁的修女。”她非常好心为他的鳝鱼排撒上半瓶胡椒盐。
眉一挑,他照吃不误。“不要想整我,孤儿的韧性超乎妳的想象。”
她叉起一块鱼卷,心软地问:“你的孤儿生涯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的?”
“想了解我?”此刻的他是恋爱中的傻子,无礼的性子消失殆尽。
“不,想在你心窝钉木桩。”她笑不达眼底的一口吞了鱼卷。
钉、钉、钉,他这人不值得她用心,瞧他挑眉的神情多吊儿郎当,让她想消灭他。
“芊芊宝贝,妳口不对心,承认吧!妳为我心动了。”一股喜悦在他心口冒出七彩泡泡。
“作梦的时候别忘了盖被,小心乐极生悲得了伤风感冒。”谁的心不动,她的心跳一分钟七十二下,正常指数。
“我很感动妳的关心,准备好爱我了吗?”他毫不保留地柔情凝视她。
猛呛了口气的左芊芊觉得自己差点被他害死,咳得眼泪都飘出眼眶,他是来毁灭她修女之路的恶魔,早晚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此时,众人只见一位高大伟岸的俊逸男子轻拍修女的背,动作轻柔,口气暧昧,让人不免好奇地多瞄几眼。
很突兀的组合,看来凶恶的男子和楚楚可怜的修女,怎么也凑不上一对,可是却又叫人觉得他们互补得很,适合当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