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偃圣睁开眼,嘴角含笑,“你真狠心。”
倪欢儿杏眼圆睁,掩住嘴才不致尖叫出声。
她不是在做梦吧!“圣……”她抚触他被枪击中的地方,却发现完好如初,毫无任何伤口。
“枪是假的。”
“哦,天!”她高兴得又哭了,“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
地勾起笑弧,为她拭去泪,“这只是个小把戏。”
倪欢儿尚不是很清楚的转头看母亲,又转头看看他。
“来。”他牵着她走向华月,“我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
“欢,别信他。”华月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他执起她的手,“撕开她的假面具。”
倪欢儿迷惑的看着他,他示意她动作。
她疑信掺半的在被架住的华月脸上触抚着,摸索半天后,察觉到异样。
“撕开它。”
她依言用力一撕,一张几可乱真的人形面具赫然在她手上。“啊!”她害怕的丢掉它。
“看清楚她的真面目。”邹偃圣扶过倪欢儿的脸上她才是杀害你父亲的主谋。”
“你真的不是妈咪?”倪欢儿惊愕极了,“你是谁?”
“她是新联的首脑,华月,也是周言胜的老婆。”梅尔出声解答她的疑惑。
“不愧是星联,一切都骗不过你们。”华月认栽了。
倪欢儿的头摇得如博浪鼓,“为什么?”
“要怪就怪你父亲太鸡婆,帮人保管磁片,卷入这场风暴,死有余辜。”华月仍不觉自己有错。
“你们贩卖人口,走私烟毒才死有余辜。”倪欢儿痛斥,她真是瞎了狗眼才认贼做母。
“别忘了,你算是包藏罪犯啊,”华月连她也打算拖下水。
“我妈咪呢?你们把我妈咪藏哪去了?”
“她大概被鲨鱼啃得尸骨无存了吧,”
倪欢儿眼前一暗,“你们竟然这么残忍……呜……”
“哼!若是乖乖交出磁片,他们又怎会惹祸上身呢?”华月凉凉的说。
“强辞夺理。”她嘶吼咆哮,“你们不是人。”她从来不曾这么气愤过,更恨自己笨头笨脑的差点手刀爱人。
“欢,别激动。”邹偃圣拥着她,“这些坏蛋让你全权处理,周言胜和周瑾都关在地牢里。”
“这辈子我不想见到他们,不想,不想……”她快崩溃了。
“好,依你。”他拭去她不断落下的泪水,扶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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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偃圣将倪欢儿带到房间休息,他默默的在一旁陪伴她。
待倪欢儿的情绪不复方才激动,他才拧了条湿毛巾擦拭她如花猫的小脸。
“圣!对不起,我一直误会你。”回想过去种种,她真是既荒唐又愚蠢得可怜。
“我还得感激你的迷糊,才能与你相遇、与你相爱。”若非有这一段阴错阳差,或许他将封闭心灵终老一生了。
“一定是爹地、妈咪指引我来见你的。”她的父母为她见得了全世界最棒的男人,可是想起他和喜儿似乎也相爱,她的眼霎时黯沉下来,“不过你和喜儿……”
邹偃里抚抚她的头,“她到拉斯维加斯去找我,是要帮忙撮合我们两个。”
“真的!”她双眼发亮。
“真的!你还记得你曾打破我一个珍贵的水晶雕像吗?”
“当然记得,当时你好生气。”
“那是我妈妈的雕像,小时候,我偷偷的爱着她,以为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后来她在和我爸爸出任务时丧生,我还因此对爸爸心怀怨恨,认为是他害死她,而且从此封闭我的心,冷冷的看待这世界。”
“你有恋母情结?”倪欢儿惊诧不已。
“可能吧!不过遇上你之后,我又有了爱人的感觉,你的迷糊可爱打动了我的心,让我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他拥住她,好感谢上天安排她走进他的生命中。
“这该属于你的。”他将之前的那条链坠置于她的手掌心。
“那我可是生生世世都要缠着你哦!”此刻的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欢迎之至!”他吻上她,内心涨满甜意。
好不容易风风雨雨过去,他想这下终于可以带真正的女朋友去给父亲瞧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