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她叫戴咪,虽然胸大,但绝对有脑,我对她的音乐造诣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我相信你的眼光。」
她把小叶的报酬给他,站起来送他时,他不知道哪根筋下对,忽然揽住她的肩头,口对口响亮的吻了她一记。
「你疯啦?!」她用手背抹了抹唇,气急败坏的瞪视著他,很想打烂他的头。
这个小叶,就算交了法国女友也不能这样吓人,她又不是外国人,她的观念可是非常保守的,根本就不能习惯和不是男友的男人接吻。
「吓到了?」小叶恶作剧得逞,笑得很得意。「我们那挂人现在都流行这种再见吻,你常来这里,要快点入境随俗哦!」
说完,他笑著对她摆摆手,双手插在裤袋里,嘴里吹著口哨,轻快的定出了皇宫大门。
入个屁啦!雪果瞪著他,很想把他拖回来大卸八块。
「哦!领队小贼,你们很开放哦!」三个像背後灵的欧巴桑又冒出来了,啧啧称奇的对她指指点点。
惨的是,她看到聂权赫居然也跟她们站在一起,手里拿著相棱,显然在替她们拍照。
她百口莫辩的看著脸色铁青的他,脑子里一片紊乱,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向前去对他解释,只好憋在心里,自己难受。
第七章
晚餐时分,因为是团体的最後一顿晚餐,在餐厅里,雪果按照惯例请团员们喝酒,并且把意见调查表发下去,请他们好的写进去,坏的就忘记。
「我敬大家,谢谢大家的合作!」她举起杯子,沿桌敬酒。
大夥拍手起哄。「乾了!乾了!贝琪乾杯!」
「没问题!」她一日乾了红酒,双颊不一会会儿就嫣红了,气氛炒热到最高点,每个人都喝得很尽兴。
她一直在偷偷留意聂权赫,可是他却连看也不看她,迳自喝了好多红酒。他不要紧吧?
心里记挂著他,身边又一直有大批团员围绕著,她根本没机会单独跟他说话,好不容易回到旅馆之後,她连忙打电话到他的房间去。
「怎么会没人接呢?」她对著打通却无人接听的话筒喃喃自语。
洗过澡之後,她又打去,还是没人听。
该不会不在房里吧?
他们今晚住的这间饭店是美式乡村俱乐部式的,有别於之前住的古老旅馆,拥有现代化的设备,有游泳池和健身房,一楼还有个大酒吧。
她实在担心他,於是忍到过了十二点,认为团员应该不会再出房门了,这才换上运动服,跑出去找他。
这问饭店的房间真多,像迷宫一样,好不容易绕过两条长长的走道,拐了两个弯才找到他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回应,她不禁焦急的拍起门来,许久後,房门蓦然被拉开了,她差点跌进去,但也松了口气。
她看到围著浴巾的他,额上有著汗水。
「你没事吧?」她关心的问。
他回身往里走。「我在泡澡。」
她连忙跟进去。「喝酒不能泡澡……不对,她不是来讲这个的。「你听我解释……」
才说了一句,他就蓦然回身,她差点撞上他,双眸相接,她看到他没有表情,但黑眸却深深的盯著她,这表情令她心惊胆跳。
「我跟那个叫小叶的导游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是他发神经,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权赫的眉毛扬了起来。「你们每次都是这样道别的?」
从来没有女人可以令他吃醋,甚至冒火,但她轻易做到了。
「不不!当然不是!」他可千万不能这样误会她。「只有这一次,真的只有这一次而已!」
他凝视著她,半晌之後,下了逐客令。「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丧气的看著他。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可是我真的是无辜的啊,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肯相信?难道我们之间要这样无疾而终?
该死!都是小叶害我才刚萌芽的恋情这么快就夭折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好吧,晚安。」她叹了口气。
既然人家都开口要我走了,我怎么有脸再赖著不走?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对他产生的那种微妙感觉是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却莫名其妙的葬送在小叶手里,实在是死不瞑目……不过,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认命吧,自己注定和爱情无缘。
「今天这种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走到门边,他的声音忽然传进她耳里,她的心一揪,泪水迅速充进了她眼眶里,她下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鼻子酸酸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涌了上来。
「不会了,以後再也不会了……」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有点自暴自弃。
就算再发生又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根本不相信我,也摆明了要和我撇清关系了吗?
「还有一件事。」他又开口。
「什么事?」她没有回头,不想给他看到她不争气的红了眼眶,也不想让他知道她这么在意他们之间那段逝去的感觉。
「我觉得小费收得很不合理,明明就只有七天,却收十天的小费--」
「你说什么?」根本就听不下去了,雪果霍地转过头去,刚才恼人的酸楚已经被火大取代。
身为领队的她最恨有人说这种话了,好像她赚团员的小费赚得很不应该似的,没错,号称十天的旅游实际上只有七天的行程,但她从第一天陪团员们到最後一天啊,包含飞行时间在内,她全要负责到底,他这么说太过分了!
「你生气了。」他淡淡的走到她面前,看到气急败坏的她双拳握得紧紧的,眉毛也紧紧蹙著。
「废话!如果是你你不气吗?」她还以为他是与众不同的,没想到他和大部分的人都一样,她赌气的说:「如果你嫌贵的话,我把你的小费全退还给你就是了,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真是火爆。」他盯著她气红的丽脸,唇角带著不著痕迹的笑意。「这么冲动,你要怎么当领队?」
她死死的瞪著他。
我当然不是对每个嫌小费不合理的团员都这么说,因为是你,我才更加气不过,也因为对象是你,我才会有这些赌气的行为。
我好後悔喜欢上你,如果没有喜欢上你,我根本不会有现在这些烦躁的情绪,等明天上了飞机,回到台湾之後,我可以好好的睡个长觉,然後再去幼儿之家看那些可爱单纯的小宝贝,单身的日子虽然平淡,但心却是自由的,不像现在整个人好像一座没有出口的火山,快把自己搞疯了。
「你的秘密花园,欢迎别人一起去吗?」虽然觉得她气得脸都红了很可爱,但他的声音放柔了,不想更激怒她。
雪果仍然没好气的瞪著他。「什么秘密花园?」
聂权赫凝视著她不友善的眼睛。「幼儿之家。」
她惊奇的看著他,随後想到他可能只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碰巧问到的,她不必太大惊小怪。
「我走了。」她不再看他,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身要走。
这是他们最後一次单独相处了,那个令人迷醉的吻,就当作梦一场吧,自己不该再想起,想起只是让自己更好不过而已。
他快她一步越过她,不疾不徐的说:「我帮你开门。」
她的心怦然跳动,感觉到近在咫尺的他,仍然轻易的勾动了她。
雪果低垂著头,视线不由自主的被他浴巾下的劲结小腿给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