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歇久一点喽!如果放弃的话,前面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如果你发现守护的东西已经失去了,你前面的努力已经是白费了,你会怎么办?」
「赶紧放弃喽,谁会这么傻继续做白工?可是,这和我们有关吗?」
「霖,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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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考试,平时不见几个人影的教室、图书馆此刻是人满为患,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人们的潜力无穷,而且深谙「临时抱佛脚」的保命之道,齐玮当然也在此列,不过她此刻的心思却在手中的行动电话上。
她终于买了手机,不是因为拗不过凌司霖的软硬兼施,而是最近见他的次数实在少得可怜,只好借着这先进的沟通工具来一解相思之苦。
齐玮飞快的按了几个键,虽然怕打扰他工作,但是她好想听他的声音。
(喂,我是凌司霖。)
客气而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虽然冷冰冰的,可是齐玮却笑了。
「我是齐玮。」
(玮?)一阵沉默后,凌司霖惊喜的说:(你怎么会打电话来?)
「我想你啊!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小女人的潜质,可是现在她的语调柔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凌司霖的声音更温柔的传来:(玮,我也好想你,可是最近公司实在太忙,我分不开身,我还在公司开会,现在是偷溜出来听你的电话喔!)
「哦,那你忙吧,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而已。」愿望达成,心满意足。
(玮,你别挂电话,我还没听够你的声音呢,你不要这么残忍嘛!)
他怨怼的语气逗笑了齐玮,缠绵去了几分,相思却更甚。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等我忙完,我们出国旅游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去。)
「孟亦凯和袭潋滟会粘我们的。」
(偷溜才刺激嘛!)就当玩捉迷藏,有本事就让他们跟喽!
「还是算了,外国美女太多。」她认真的说。
这个也计较?凌司霖在电话那端笑出声来,宠溺的道:(唉!你真是名副其实的醋坛子。)
「你皮在痒了吗?」她故意装得很凶。
(如果你愿意亲遍我全身的话,它确实在痒。)
「色狼!」她红透了脸,小声的骂了一句。
(我可是很认真的,我们都是大人了,迟早你都是我老婆。)
「以后的事以后再提。」说到终身大事,齐玮立即想起袭潋滟,「那个美国番女对你有什么行动没有?」
(唉,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她还是一天一封情书,我怀疑她动机不纯,不像是真的喜欢我,半真半假的,就像小孩子玩家家酒,很奇怪的感觉。)
「她可能是针对我,初见面时她暗示过,好像是我小时候咬她一口的事,她到现在还记恨。」
(不至于吧?这么一点小事,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很可能就是看上你了,谁教你招蜂引蝶!」
(冤枉啊,大人,我唯一想招惹的是妳啊!)他在电话那端鸡猫子鬼叫。
齐玮连忙将手机拿远一点,以免受到音波攻击。
(对了,孟亦凯呢?有没有找你麻烦?)
「他顾自己都来不及了,我刚刚又为他引见一位绝世美女。」嘿嘿嘿!
(连我都听得出来你笑得很好,你别玩得太过分,孟亦凯现在对我真的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只是我的普通朋友,你别乱吃醋。)
「我哪有乱吃醋?」
(没有没有,你说了就算,小的不敢这次……秘书在催了,我得去开会。)
「秘书男的女的?」
(女的,我老妈的啦,今年三十二了,真受不了你……)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真的得进去了。你一天至少要给我三通电话喔,早中晚照三餐打,我可以拌着情话吃饭,如果睡前还有宵夜更棒,我等你喔!亲一下,拜!)
一阵机关枪扫射似的话音刚落,她还没来得及说再见,电话就挂上了,齐玮瞪着手机发楞,仿佛凌司霖仍在电话那一端。以前各自忙各自的学业,往往几个星期都不能见面,也没特别想念对方,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么情难自己?是情更深了,还是之前的爱情根本不是爱情呢?
无聊的将心思移回课本上,可还没看进几页,身边不远处的说话声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对方的声音太大了,所以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进她的耳朵。
「我就是喜欢你的宽宏大量、与世无争。」男的这么说。
「可是明天是我的生日。」女的不依的回答。
「没办法啊,谁教她是我学姐,她帮老师改考卷,关于考题的内幕知道得很清楚,她主动约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她喜欢你。」幽幽的女声说。
「我喜欢的是你呀,你一向最理智大方,明白我跟那些女生只是逢场作戏,只有对你是认真的,所以我每次最后都回到你身边不是吗?」
听不下去的齐玮忍不住抬头扫了那不知廉耻的男生一眼,除了个头比较高大,长得还算可以,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跩的。
「我嫉妒……有用吗?」一点点的酸楚、一点点的希翼,由女孩口中吐出。
「别说傻话,男人最讨厌乱吃醋的女人,我的红绝不是这种人。」
「当……当然。」细若蚊蚋的低语。
「我就说最爱你了,你真懂事,那我先走了。」
实在很火大,齐玮抬头看着那个叫「红」的女孩,只见她双目怅然的注视着男生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含泪。
「你何苦心里难受?干脆叫他不要去。」明知道这样搭话太唐突,属「狗拿耗子」之举,齐玮还是忍不住对她说。
「啊!」女孩吓了一跳,转头看向齐玮,见她眉头微微挑起,语气直率并夹杂着一丝火气,似乎比自己还生气,她立刻赧然的道:「对,对不起……」
「你又没错,干嘛跟我道歉?」就是这种性格才会任男生欺负吧!「我不懂,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你吃醋,不许他去?」
「感情是强求不来的,我不认为因为我吃醋或说了什么话就能改变他,如果他是你的,你什么都不做,他仍是你的;当有一天他爱上了别人,你再吃醋、管得再严,又岂能锁住变心的脚步?我至少知道他还是爱我的,没有变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她眉间轻蹙,一席话说得又低又流利,和她害羞的外表不符,可见这段话已经在内心辗转千百回,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别人?
「你真的确信这种逆来顺受能拴住他的心?」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爱他。嫉妒心是一种独占欲,可是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又何必说出来让他也苦?也许会因为太在乎反而失去呢?内心的恶魔由自己来压制就好。」她站起身,微微颔首,走了开去。
嫉妒是恶魔吗?是爱情中必须消灭的东西吗?
齐玮沉思,感觉内心一直坚持的观点开始被外界颠覆,这女孩的说辞和叶柔说的有些相似,说对,苦的是自己,说错,似乎也有她的道理在。
她到底应该相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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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司霖从办公桌的文件山中爬出来,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气,起身来到敞开的窗户前,探了探头,天色阴沉沉的,雨点淅沥而下,透着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