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岳……」喉间有些哽咽,她有说不出的歉意。
一直以来她都是靠自己独力奋斗,从求学到就业始终是一人独行,没人想到她也有寂寞的时候,需要别人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坚强太久了,有时她也会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不懂温柔不懂情趣,一肩挑起所有的责任不问自己承不承受得起,苦在心中无处宣泄。
她羡慕他的洒脱,情不自禁地被他无赖式的笑容所吸引,人若能活得像他一般自由自在、了无牵挂,实在没什么好抱怨了。
「感动吧,赶快点头当我的老婆,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是独一无二,我很疼老婆的,而且会宠她宠到头顶上。」也就是说任她踩在脚底。
失笑的杨双亚发现自己真的爱惨了这个老逗她发笑的男人。「再说吧!我还是不太相信你不打老婆。」
「小、亚、亚——妳在考验我的耐性吗?」眼一沉,他把牙当石子磨。
「不,我是不想你日后后悔,给你一个机会好好想一想。」也给她思考的空间。
「亚亚……」
一只小手覆上他的唇不让他开口。
「我不是你前妻,我要的婚姻是一辈子,如果我坐的火车是直达车,到抵达终点前我不愿中途下车。」她说得简单明了,不把婚姻当成一时兴起的游戏。
云中岳懂了,也特别沮丧,人不能做错事,一旦有一污点就永远也抹不掉,像豹子身上的斑纹,到死都存在。
「好吧!那我努力点弄大妳的肚子,妳就不得不嫁给我。」桀!桀!桀!多好的主意。
「你……你就不能正经点,老想有的没有的。」头一痛,她又想大吼大叫了。
「正经点」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她发觉自己正在宠着这个男人。
「我很正经……爱妳。」一说完,云中岳挺身占有她,以男人对女人的方式爱她。
吟哦声又起,春满一室,未满十八岁禁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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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救命呀!有人要杀我……」
开始变音的粗嘎声由客厅传来,惨叫连连的好不凄厉,惊得所有人都拿起手边可得的「武器」冲出房间,一心解救陷入危机的少年。
奔跑声急促,惊慌的呼吸粗重短促,棍棒锅铲拿在手上,还有护身符,慌乱中谁也不知拿了什么。
令人傻眼的是呼救的小男孩被压在地上,背上施压的是身着某某幼稚园服装的小孩,而放声大笑的母亲手叉在后腰,看起来非常乐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教人匪夷所思。
「呃,抱歉,打扰一下你们的余兴节目,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不解的杨双亚偏着头一问。
他们在玩吧!她的出现似乎是多余的。
「是我啦!姊,快把这对恐怖母子拉开,我要回自己的家,不要待在这里。」实在太可怕了,他一定会被折磨至死。
高举起手的杨双青拍地呼救,一脸苦兮兮的模样像是被整得很惨。
「咳咳!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想笑的她以轻咳掩饰笑声,低视被小孩子欺负的弟弟。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看他太瘦好像没几两肉,皮肤又白得似鬼,所以好意补强他这方面缺失。」戴美娜粉饰太平的道,一副真的没什么的样子。
「喔!是这样吗?」为什么她觉得她的话有待商榷?
看着趴在地上干游的身体,杨双亚着实纳闷他为何不干脆起身算了,干么像受虐已深似的拚命摆动双手划呀划。
「不对、不对,妳别听她的疯话,她要害死我,妳一定要赶快救我。」那个女人是巫婆。
看弟弟那么难过,忍俊不已的杨双亚只好替他求情,「小朋友,可以先让他起来一下吗?」
「我叫云清霈,不是小朋友,我已经五岁了。」意思是他长大了,不是小孩子。
「好吧!小霈,你别压着大哥哥,他的身体……呃,不怎么好。」她差点笑出声,为自己不高明的谎言。
「对,他身体真的很不好,妈妈说他有病,要运动运动。」唔!手臂好白喔!跟书上看到的吸血鬼一模一样。
左顾右盼的戴美娜似乎对墙上的一幅风景画特别感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头一只肥鸭。
愣了一下,杨双亚大概明了是怎么回事。「嗯!大哥哥有自闭症。」这样应该可以放过青了吧!
没想到小男孩在杨双青背上跳了两下,大力地摇摇头表示她说错了。
「不是不是,他太白了,有病,我的才是健康的肤色,他的生病了。」他指指缺乏阳光照射的惨白皮肤,直道是病了。
「喔!我懂了。」她又想笑了,转过头偷笑了两声,不经意和云中岳的前妻眼神有短暂接触。
很漂亮,明艳中带着清冷的气质。
美丽的女人,活泼动人非常有朝气。
这是两个女人打过照面对彼此所下的注解,互相欣赏却微带一丝不自在,因为她们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只不过是前后任的区别。
「姊,妳不要一直笑,快叫他下来啦!他很重耶!」压得他胸腔的气都挤出来了,呼吸困难。
重?他在开哪门子玩笑。「一个小孩子能有多重,了不起十来公斤。」
不超过二十公斤。
「我怎么知道,就是重嘛!好像背上压着一颗大石头。」让他动也动不了。
不太相信他说法的杨双亚眨了眨眼睛,瞇视只有一个孩子踩着的背,不懂弟弟为何对她作戏,装做很文弱的样子博取同情。
一旁冷眼旁观的巫斯看不下去云清霈的恶作剧,一把拎起他的后领往沙发扔去,朝年轻男孩的背部比划两下,冷冷地说了一句——
「他背上坐了十只鬼。」当然无法翻身。
「嗄?什么,十……十只鬼?」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就说很重嘛!她偏是不信,咕哝两句的杨双青顿感背一轻,轻松的由地上爬起来。
「中岳没告诉妳有关云家能御鬼的事?」看她一脸讶异,戴美娜的心情顿时变得很愉快。
看来不是只有她一人在意这件事,有同伴的感觉真好。
「我没问,不过看得出他对鬼魂很有一套,云家是捉鬼的?」其实她想说的是张天师后人,只是他不姓张,因此她没说出口。
只有道士、法师之类会收鬼,为死人化妆的她多少也会碰上一些不寻常的事,加上死去的外婆不时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所以她敬鬼不怕鬼。
「捉鬼的……哈哈……太好笑了,云家是捉鬼的……」戴美娜笑得乐不可支,差点打翻桌上明清时代的花瓶。
「我说错了吗?」杨双亚一脸迷惑地瞧瞧一大一小的母子,一个开怀大笑,一个抿紧小嘴瞪着她。
「不,妳说的没错,我们云家的确是捉鬼的。」御鬼和捉鬼在他看来没两样。
散发一身颓废气息的云中岳刚从屋外进来,敞开两颗扣子的胸膛充满阳刚的男性美,魅力十足得让两个女人为他呼吸一窒。
迷人的男人是世上最大的罪恶,若是带着一丝魔性的邪气更能吸引人的视线,让女人甘愿为他飞蛾扑火,坠入无法回头的深渊。
「哇!老公,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来亲一个吧!」死性不改的戴美娜噘起厚唇就要献吻。
一看飞扑而来的人影,怕被误会的云中岳赶紧打直手臂一挡。
「别又来了,前妻,我不是妳老公,妳不要陷害我。」推开她,他闪身而过地搂住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