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大叫的大男人趁势捉住落下的玉手,一个翻身压住满身浓香的白玉身躯,一脸小人得志的淫笑,趁机又洒下细吻无数,让布满他味道的女体留下更多属于他的记号。
诡计得逞的云中岳笑得十分满意,花大钱买好床的确有它的价值,任他怎么翻滚压弹都不会腰酸背痛,而且愈战愈勇不想停止,好处多得说不清。
要不是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他还可以把床的功效发挥更淋漓尽致,彻底享受它无微不致的服务。
「你还是一副不正经,一点也不像有个孩子的父亲。」推推他赤裸的胸膛,两颊红润的杨双亚幽幽叹息。
「我少不更事一时糊涂嘛!弄出人命也是不得已的事,我到现在还后悔当时精虫上脑制造了他,让自己没好日子过。」一提到儿子他就咬牙,恨不得把他塞回娘眙。
哼!不孝子,年纪小小就学会告状,将来大了还得了,准是社会上一条害虫。
「真后悔吗?」她问。
顿了一下,他干笑地吻了她鼻头。「人都有过去,无数的过去串连成一生,真要问我后不后悔,等我快断气时再告诉妳。」
因为杜家已成歹人的目标,云中岳遂软硬兼施的把那一家子人给请过来新居,顺便认识了形同隐形人的杨家小弟,两家人同居一室变成一家人。
不过他倒是很得意有先见之明,当初画房子草图时并未考虑邀请客人来过夜,因此楼上楼下的房间加加不超过五间,以宽敞舒适为先。
所以老人家一间房,讨人厌的巫斯和杨弟弟各一间,赖着不走的戴美娜则和儿子睡儿童房,剩下的一间当然是情人共用喽。
瞧!他设想得多周到,人人有床睡,个个没抱怨,除了在说服某人点头遇到一点小抗争,到最后结果还是证明他是对的。
原本那个超级好朋友周杏娟也吵着要来做客,但被他以没房间为由给请出去,不然真要天下大乱了。
「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她指的是差点被带走那件事。
笑笑地点了她一下,云中岳眼露促狭,「妳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像妳这种死硬派的顽固份子很难沟通,我怕妳又给我脸色看。」
他自有查探消息的管道,纽约那些人闲着也是闲着,弄点事让他们忙忙也好,活动活动筋骨才不会得老年痴呆症,生锈的关节是该上点油。
「我很糟糕是吧!」她自恶的道。
「错,是非常糟糕。」摇着食指,他满脸失望地语重心长。
「嗄?!」怔了怔,她表情是一片愕然。
「咱们先来算算帐,第一条,妳不够信任我。好,我原谅妳,谁教我长了一副不值得相信的脸。第二条,妳误会我,又不肯听我解释……」
他连哼了三声,在光膀子上作势挽起袖子,像是要跟她好好清算一番。
「……第五条,妳居然不让我抱妳、亲妳、吻妳、摸妳,简直是不可饶恕,妳不知道我已经中了妳的毒素吗?一天不靠近妳就会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肚里的肠胃全绞成一堆……」
「停——」听得头晕脑胀的杨双亚赶紧叫停,耳中嗡嗡作响。
「怎么可以喊停,妳作弊,我的十大罪状还没说完呢!」他一脸忿忿不平的发出抗议声。
「十大罪状?!」天呀!饶了她吧!他才说到一半她已经受不了。
头好痛,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个男人?赖皮、小气、爱计较、无法无天、自大又狂妄。
「看在妳有心悔改的份上,我给妳一个机会补偿我,只有妳才有的殊荣,别人求都求不到。」云中岳很神气的挑挑眉,一副施恩的嘴脸。
「你可以再张狂一点没关系,二郎神有三只眼睛,多个黑眼圈应该不算什么。」补偿?!亏他说得出口。
真正吃亏的人到底是谁。
他大笑地玩起她披散床上的长发,「亚亚宝贝,妳愈来愈风趣了,我真是爱死妳了,目前我老婆的位置从缺,妳来应征吧!」
他是很张狂,狂得不受约束,连家中的长辈都头痛不已,直嚷着要放逐他,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他们迟早会被他气得爆血管。
「这是求婚?」怎么听起来像是随口一说的戏言,一点也不浪漫。
「放心,妳绝对是优先采用,没人敢跟妳抢,我最爱的老婆大人……」来,亲一个,庆祝他们晋升老字辈的公和婆。
「等等,你当初也是用这种态度跟你妻子求婚的吗?」她怀疑谁会允诺儿戏般的求婚法。
她到现在才发觉自个心眼小,喜欢计较。
「前妻。」他纠正。
「不用一再的提醒我,妻子也好,前妻也罢,你对待婚姻的方式一向这么轻率吗?」不问个明白她很难释怀。
看着她有些受伤的神情,云中岳心疼的吻吻她。「错了,我没有向美娜求婚。」
「没有?」她微讶的睁大眼,心底冒出一丝丝名为喜悦的泡泡。
「我们结婚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当时是有一些和家里赌气的意味,我问她要不要嫁给我,她说好,我们就结婚了。」很干脆,不拖泥带水。
「这么随便?」的确是小孩子的做法,只是她觉得他现在的心态也没长大多少。
一样任性,我行我素。
「所以我们离婚了呀!妳看我手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等妳来套牢我。」他伸出空无一物的手,认真地表现出决心。
「指环呢?」
「给小霈了,他很喜欢那玩意。」反正本来就是别人的东西,借他玩玩无所谓。
「噢!」杨双亚轻噢一声便不再言语。
眼微瞇,他略显不满地咬了她一下,「噢是什么意思,嫁或不嫁?」
她可别想打迷糊战含糊虚应,她都把自己给了他,他不许她再三心二意地躲着他。
「问题没那么简单,我们的交往还不到那个地步。」苦笑着,她心中仍有打不开的结。
她知道的那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姊弟,一旦知晓她的下落,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即使伤害无辜也在所不惜。
「什么叫不到那个地步?妳要等孩子生出来才论及婚嫁吗?」为所欲为是他的特权,她休想剽窃。
她没有任性的本钱。
「中岳,你不懂……」她有口难言。
他生气地一吼,「见鬼的我不懂!我不问为什么有人要捉妳是尊重妳,妳别自作主张地为我作决定,什么为我好、怕我受伤之类的鬼话可以收起来,我保护得了你。」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他还不至于愚蠢到看不出她眼底的踌躇。
「那你前妻和儿子呢?」杨双亚将心中的忧虑说出口。
「咦,他们?」这点他倒是没考虑在内。
「如果对方查出你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改朝向他们下手……」她不敢往下想,怕结果真如她所料。
「嗯,是有这方面的顾虑……等等,我想到一个人。」颦起的眉忽地松开,云中岳眼中多了一丝算计。
嗯?怎么有股不祥的预感?猛地打个哆嗦的巫斯警觉地看看左右,老太太在剥洋葱,十六岁男孩正在打电动,荷米丝照样发着呆。
大概是他多疑了吧!终日劳心时问路没着落而恍神了。
「一个人?」杨双亚狐疑地睨了一眼。
一个人能有什么作用,对方是一票人,而且有强大武器火力。
「总之这件事妳不要忧心,交给我来处理即可,男人的肩膀是给女人靠的,妳要学着依赖我,太好强的女人不可爱喔!」他笑着打趣她的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