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们做生意,现在我也要跟妳来做生意。」
「嗯?」
「如果我帮妹妹妳得到了他,将来妳可不可以在他面前替我美言,不要让我还债了?如今这官商勾结的年代,我只想跟着柳相公过太平的日子,不愿让他牵扯上是是非非,所以,最好叫公子以后有事不要来找我们。」
「啊?」曲纱纱不由得笑起来。
「我们很没良心,对不对?难得公子如此待我们,我们却这样未雨绸缪。」银芙也自嘲地笑。
「银芙姊……」曲纱纱犹豫着开口,「柳笑哥就那么令妳们讨厌吗?为什么跟他相处了那么久,妳们中间竟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他留下来?」
「妳的意思是说,为什么我们没有一个人爱上他,对不对?」艳丽的容颜在这一刻微凝,对着阳光微瞇双眸,无限深思地道:「不是不爱,而是我们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能让他爱上我们,得不到的东西,我们从不奢望。」
四周一片沉默,曲纱纱听了这话,心里猛地卜通了一下。
「好了,听姊姊话,」银芙恢复调皮,拍拍她的肩,「依我的计策行事,保妳能逼他说出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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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芙,把我的衣服拿来!」
盆内的热水如温泉般舒畅,浸浴在其中的男子不由得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但当他苏醒过来,却发现伺候他的人不见了。
「外面有人吗?」
慕容迟扬高声音嚷嚷,四周却一片寂静,没有回答。
「这些疯丫头,又到哪儿去了?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苦笑地摇了摇头,只好自己爬出浴盆,寻找衣衫。
可说来奇怪,除了一块围腰的浴巾,他什么也找不到。打开衣柜,却发现衣柜空空如也。
难道衣服都拿去清洗了?可他有那么多的衣服,都脏了?至少也应该给他留下一套吧?
「这些疯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他一边无奈地叹气,一边朝相连的卧室走去。
他打算先好好睡上一觉,有了精神再找那些失职的人兴师问罪。
可当他来到床榻之前,脚步顿时煞住,满脸惊愕。
一件从未遇过的怪事发生了--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子!
他的床上怎么会平空冒出一个女子?而且,这个女子似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娇小的身子藏在薄薄的被褥之下,藕一般的臂膀赤裸地露出,珑玲的曲线随着她的呼吸而隐隐起伏。
再看那女子的脸,他几乎要跌倒!
曲纱纱那双他努力下去想念的晶莹眼眸,此刻却在烛光下与他默默对视。
「妳……妳怎么在这儿?」慕容迟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银芙姊姊带我来的,」小小的身子拚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我上当了,柳笑哥,银芙姊姊不知施了什么法术,我动不了。」
「那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哪里?!」他满脸愠色,打算冲出去教训手下一顿,然而,他再次怔愣住。
门被反锁起来了,怎么推也推不开。不止门,还有窗,也被反锁。
霎时,他明白了,紧闭的室内,孤男寡女,褪去的衣衫……这一切,都说明了银芙的用意。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彻底暴怒,脱口大骂,用力捶门。
「柳笑哥,你怎么了?」曲纱纱怯怯地问,「为什么那样生气?是不是因为不想看见我?」
「不是。」门窗安然不动,他叹息一声,垂头丧气地坐到椅上。
其实作为一个男人,面对如此艳福怎会生气?他只是不愿意让纯洁天真的纱纱被这种暧昧的场景玷污了而已。
「柳笑哥,你可不可以先扶我坐起来?这样躺着跟你说话好奇怪。」无言半晌之后,曲纱纱小心翼翼地问。
「哦,我倒忘了。」慕容迟涩涩地笑笑,伸出双指欲朝她陶前点去……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动作戛然而止。
「怎么了?」她诧异。
「妳……」他避开她的目光,「妳的衣服呢?」
「衣服?」曲纱纱这才发现自己藏在被褥下的身子像是完全赤裸的,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我不知道,大概是银芙姊把它们拿走了。」
「要解开妳的穴道,必须得触碰妳的胸部,」他低声道,「可是现在,我不方便帮妳解开。」
「喔,」她脸儿已经红得发紫了,「那、那就不要解了。」
「也不知银芙那疯丫头的点穴技术怎么样,我只教过她一次,她居然就敢用来害人!妳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他担忧地问。
「没什么大碍,除了不能动之外,就是觉得身子有点酸酸麻麻的,还有点痒。」
「什么?」俊颜一僵,「妳确定吗?」
「嗯,」曲纱纱点了点头,「这样躺着,真的好难受,好像有蚂蚁在身上爬却不能动弹。」
「糟糕!」慕容迟脸色大变,「银芙那个疯丫头点错穴位了,她要害死妳了!」
「呃?」望着他的焦急,她怔怔的。
「纱纱,我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一定要帮妳解开穴道,否则妳性命堪忧,」他迫不得已向她靠近,「妳不要怪我无礼。」
「我怎么会怪柳笑哥呢?」别说他是为了她好,就算他真有什么歹意,她想自己大概也不会怪他。
慕容迟只觉得这瞬间,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习武这么多年,点穴、解穴无数,却第一次如此紧张。
指尖轻抬,逼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在思维停顿的一刻,朝她胸前点去。
就像一个新手,连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是否解开了她的穴道,收手之后,只知道愣愣地盯着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默默祈祷上苍保佑自己没有伤害到她。
他想问问她感觉如何,但这一刻,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咦?」曲纱纱终于惊喜地道,「柳笑哥,我好像可以动了耶!」
「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他上下打量她。
「没有,」她高兴地摇头,「身子好像舒坦了许多,就是……」
「就是什么?」
「我的腿好像还是有点麻。」她看着自己残疾的所在,蹙起眉。
「哪儿?」他慌忙握住她的足踝,关切之下,顿时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等到再次想起,已经晚了,他已经触碰了她晶莹如雪的肌肤。
她的肌肤如此细腻柔滑,散发着处子的清芬,温暖如玉,让他的心顿时狂跳,身子也硬了起来。
面对这样纯净如水的女孩子,他怎么可以如此失态失控?彷佛一个色狼!
天底下绝美的女子他见得多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骚动难安。慕容迟连忙正襟危坐,摒退杂念,一心一意替她揉腿。
「这样好些了吗?」良久良久,他才轻轻地问。
「好一点了。」红烛映得她的脸越发娇艳如花,羞涩地避开他的目光,「其实我的腿经常会不太舒服,姊姊们也常不时帮我按摩一下。」
「改天我请个大夫来替妳瞧一瞧。」
「不必了,我倒不在乎这种酸酸麻麻的感觉,只是走路的时候有些不方便。」
「那我们就想个法子,让它们变整齐。」
「可能吗?再高明的大夫也没有办法把它们变得一样长吧?难道用锯子把长的那只锯短吗?」她笑起来。
「当然不会用锯子了,」慕容迟忽然神秘地轻扬嘴角,「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到时候再告诉妳。总之,我有法子让妳走路的时候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