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别,匆匆的又过了两年,在这期间,前皇帝驾崩,因为没有立太子,由皇弟继位。继位的新皇帝勤政爱民,而且也减少赋税,深获子民爱戴。可是因为两年前首都被迫南迁,加上伽罗一族已经占去了原本的旧都,而那时也因为战况不利,所以皇帝就将旧都以西的地方都给了伽罗人。
“皇上,西方将军求见。”
新皇帝觉得逍遥邪颜仍对国家一片忠心,于是重新封他为西方将军,而此时的逍遥邪颜正打算要把伽罗族占去的失地收回。
“快请!”皇帝放下手中公文,面露喜色。
“西方将军到!”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逍遥邪颜仍旧是一身黑和那一张白色的面具,能够看见的,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眸。
“爱卿平身!”
皇帝脸露微笑,靠着逍遥邪颜,西方的失地已经收回了不少,他运用谋略,截断了伽罗族的军粮来源,让伽罗军节节败退。“爱卿为我立下诸多功劳,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爱卿想要的呢?”
“皇上,微臣想要您赐一名犯人给微臣做左右手。”
皇帝愣住了,犯人?“爱卿要哪位犯人?
“在天牢里被囚禁了三年的伽罗将军白狐。有他在,我军对伽罗王的项上人头是势在必得!”逍遥邪颜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那好吧!我命人到天牢里放他出来,此外,你还有没有别的要求?”皇帝对这张面具底下的脸好奇极了!是如外传的美人?还是早已布满刀伤呢?
“微臣想替士兵们请个假,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就会回来替您效力,因为,士兵们太想家了。”逍遥邪颜一直以来都是个体恤下属的好将领。
皇帝点点头。“你自己定夺就好。”
“谢皇上!”
逍遥邪颜离开了皇宫,是回去看看兄弟还有妹妹的时候了。
换下军袍,穿着简单的长衫长裤,他打算回去家中看看。数年前和家人一别,就再也没有见到家人过了,听说大哥和大嫂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妹妹也嫁了人,大弟和二弟也迎娶了两个贴心的妻子。
这样就好,只要他们幸福就好!
他停下马,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将军府。
这么多年了,哥哥弟弟们也卸下重任,辞官归乡。他又何苦执着于争战?但是他一定要和伽罗王拓跋人焰一决死战。
还有……真正的拓跋光羲呢?
谜题未解,着实令他放不下心。
“爹、娘,二叔回来了、二叔回来了!”小钰一见到逍遥邪颜,一边大叫,一边飞奔进逍遥邪颜的怀里。
逍遥邪颜从怀里拿出了一朵珠花簪。“小钰乖!这个是给你的簪花,喜欢吗?”
“邪颜?你回来了!”
逍遥冰颜从大厅走了出来,看到一别多年的弟弟,心中百感交集,两年前他还奉命去围剿他的二弟,如今二弟竟能在此安然无恙……
“是啊!大哥,几年不见,你老了许多!”逍遥邪颜笑着,看见家人的感觉真好!
“我是老了许多,那你呢?面具底下的脸我们都不记得了。”
禧儿一边笑着一边要钰儿下来。
“钰儿今年几岁啦?哥哥呢?”他看见阳儿一人在练武,不肯过来。
“我今年八岁,哥哥十二岁!”
“把这个拿给哥哥,说是二叔给他的。”钰儿接过四把锐利的倭刀,马上冲向逍遥阳烈。
“那个是?”
逍遥冰颜看了看那四把刀,好奇怪的武器。
“那个可是伽罗王的贴身武器,我拿来送给阳儿。”逍遥邪颜脸色黯了下来,自己怎么又提到伽罗王呢?
“对了,你赶快进来吧,我有话要和你谈!”逍遥冰颜和逍遥邪颜并肩走进了大厅。
“传说你之前和伽罗王有暧昧,此传言是真是假?”逍遥冰颜看着戴着面具的弟弟陷入了沉思。
逍遥邪颜摘下了面具,只见一副冷然无表情的脸。“这事是真的,但是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
“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呢?你这样是辜负了爹娘的期望。”逍遥冰颜有些不悦。
“哥,我生存着并不是为了爹娘,而是为了我自己。因此,我并不在乎与朝廷为敌,我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好,何必刻意为别人而活?”
“我从以前就不了解你,现在我还是不了解你。你看似平静淡然,其实骨子里总有着离经叛道的想法,我真的不了解你。”
“哥,了不了解我并不是那么重要?我不过是一介平民,人海茫茫之中,我不过是一个渺小的点,这样的我,不会影响到你和大嫂。”逍遥邪颜不大高兴的回答逍遥冰颜。
“我们当然不会,但孩子呢?”逍遥冰颜看着外头的儿子。“阳儿和你一样,任性又沉默,宁可让别人误会他,也不愿意多作解释,整个人老是阴阳怪气的。”
“那么……你要我走是吧?”逍遥邪颜的眼眸突然变得冷酷。
“邪颜!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所谓了!”逍遥邪颜冷然地笑着。“本来就没有人会欢迎我!”
“邪颜……”
“我该离开了,我走了。”逍遥邪颜离开了将军府,脸颊上潸然滑下了两行清泪。原来天地虽大,却没有他容身之处。
我该何去何从?
回山上去,去看看师父吧!
? ? ?
“你最终还是要回来这里的,你还是我玉姑的人!”
玉姑,一个看起来年约三旬的女子,意外的是,她的实际年龄已经超过百岁了,但是她驻颜有术,所以仍能保有年轻的面貌。
“师父,弟子不才,给师父说中了。”逍遥邪颜是她最钟爱的徒弟,也是她最得意的弟子。
“你杀了寒夜,我不跟你计较,为师要你去把剩下的二十三桥夜也都给我杀了。我不想见到他们的脸,那会让我觉得自己也老了!”玉姑其实已经精神失常了,她有的时候看来和常人没两样,有的时候却疯疯癫癫、冷血无情,是一个怪物,一个异常迷恋自己的妖怪。
“是的,师父。”
逍遥邪颜正要向前时,玉姑竟从后头紧紧地抱住他。
“师父……”他不拿开她的手。“我不是你的汉家郎。”
“你不是……对……你不是……”玉姑痴呆地笑着。
“对,我不是。”
玉姑是一个苗女,听说她是这世上最后一个会解阴阳蛊的苗女,但是很奇怪,她从没有提出要帮他解去身上的蛊毒。
“可是我和汉家郎生了一个小孩喔!你看……雅儿!”一名小童从一旁走出,他那头红发就和伽罗人一样。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逍遥大哥,你不是应该在军营里?”拓跋光羲还以为他没有机会再见到认识的人。
“我吗?我因为你离开了你的父亲。”
逍遥邪颜抱住了眼前的拓跋光羲。
“不可以!你一定要和父亲永远在一起。”是童稚但却坚定的语气,他是真正的拓跋光羲。
“怎么了?我亲爱的徒儿,你抱着我和汉家郎的儿子干什么?”玉姑倏地站到两人面前,伸手要抱拓跋光羲,拓跋光羲也很自然地从逍遥邪颜的身上跳下来,投进玉姑的怀里。
“怎么?你那么喜欢我师父?”逍遥邪颜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画面,一百六十二岁的女人,抱着一个八岁大的男娃。
“她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她是一个好人。”玉姑似乎很开心听到拓跋光羲这一番话,在拓跋光羲脸上印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