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阴狠的刺入中,再也承受不了的灰火迸射出爱的欲望,也承接了祝长风狂肆的爱意,整个人像是难以负荷般,陷入恍惚混沌中。
祝长风将仍喘处息不已、祝智不清的灰火翻过身,映着烛火,让仍喘着气的灰火显得淫荡诱人。
“长风?”灰炎柔软无力的肢体只能任祝长风摆弄。他要做什么?
不会吧?
“不要!还没!太快,啊!”
未等灰火说完,祝长风再次进入他体内,有了前一次的润滑,他能更顺利地、没有任何阻碍地一次又一次攻占灰火最敏感处,令他难耐地呤叫,比平日更加淫荡放浪。
过大的冲击让已敏感不已的灰火很快地溃散,“不、不行,嗯!不要!”正想宣泄已民的他,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擒住。
祝长风停下动作以自己的下巴磨蹭着他的后颈,对他敏感的耳内呵着热气,“唤我的名,灰火。”
灰火扭过头来,极力想看清楚自己熟悉的柔情,看不见他的情况令他害怕。为何这时的他会教他感到恐惧?
“长风,不要!”他不安又难耐地扭动身子。
“唤我的名。”他的扭动教他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欲火。
“长风,长风!”原本是发号施令的人,而今竟乖顺地听令,不断地重复着占据着他身子的的人的名。
祝长风肆情地放纵,想和灰火一起留住每一个即将成为永远的现在,恨不得白昼能闷远不来,今夜能永远不尽。
第七章
马儿快速地奔驰在官道上,四周的景物自耳边呼啸而过。
过了的便再也挽回不了,偏偏有人不信邪地硬是候留下;留下在天际飞翔的羽翼,留下每一个曾踏过的足迹,留下……
“就快到了,她还好吧?”微微领先的尹千旭,在驰骋的马上不放心地问道。
从昨日至今,他便没见这位姑娘醒来过,而祝长风则是一反平日温吞的儒生模样,充满紧绷的肃杀之气。他们俩究竟怎么了?
“他很好!”祝长风的口气冲得很。他好不好关他什么事,他干嘛那么关心! 语气和表情虽然充满了厉气,但他的手却相当轻柔地,像是为了避免扰醒灰火的睡眠般,轻轻地调整他在自己怀里的位置,让他躺得更舒适些,并将他身上微微滑落的斗篷拉好。
快到了……
* * *
“贺大哥,天凉了,多披件衣服吧!”温婉的女声,带着淡淡的忧愁劝道。
“蝶儿,怎么不叫我贺大哥?”男子也和女子一般 ,语气中有羊掩不住的淡淡哀愁。
他所要的,他一定要得到,否则便加以毁坏,这是对的吗?这样做真的没有错吗?他扪心自问,愈想愈是不安。
这一对郎才女貌的佳偶究竟为何事而烦心?
“听说他没事。”
“他?”一问出口,贺冬雷便知道她所说的他是哪个他了。
没事?那他是该喜还是该忧?一颗心又该何去何从?
原本握在手心的杯子滑落,洒出些水珠儿;虽然没打翻,但杯中的水已不复先前的满溢。
“贺大哥?”
“没事,我没事。”
心思却不知又飘向何方……
* * *
远远地,在山坡上的祝长风一干人望见了有着红色屋瓦的屋宇,井然有序地并列在绿意中。
娘亲爱树,爹便为她种了许多多日益高耸的树,但没过多少个年头,小树还未长成大树,爹却又纳入小妾;有一就有二,说是为了延续祝家的香火,只因他这不中用又常犯心疾的身子。
说也奇怪,自他长大成人后便不曾犯病,但而今他的心,似乎又隐隐作痛着。
听说当年爹打败了许多竞争对手,才说服外公将女儿许配予他,可见爹对娘亲的情意不假,但这情又能维持多久?
若是分离,灰火可会想念他,仍会掂记着他?
不多时,便有许多熟悉的声音飘进祝长风游进祝长风游移的魂中--
“大少爷,您可终于回来了!”老刘哭歪了一张脸,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从小看到大的大少爷了。
“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小三子由敞开的大门喊入大厅内,大老远的便可听见他超大的嗓音。
“我的儿呀,你可总算回来了,可想死娘了!”近年来愈是唱作俱佳的穆素玉声泪俱下地控诉儿子的不孝,竟害她白了数根头发。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孩儿绝对舍不得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可是会下十八层地狱,更何况您知道儿子我是吃不得一点点苦的。”祝长风皮皮地耍着嘴皮子。
“你这孩子,没句好话。!”穆素玉啐道,好不容易盼回的儿,竟比以往更没个正经。
“她是?”瞧儿子珍惜地抱着这姑娘的模样,想必是心上人罗!唉,也好。
“爹呢?”
“正在商行忙着呢,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她是?”
“长风!你没死!”闻讯而来,最是震惊的该算是当日亲眼见他掉入无底深崖中的贺冬雷了。
“冬雷,你都没死了,我怎么舍得死呢?”
“这儿不欢迎你,你请回吧!”
祝长风瞧见母亲难得动怒地斥喝他儿时的玩伴兼好友,一脸不明所以。这是什么一回事?
“祝大哥。”纷乱中掺进怯生生的女子轻唤声。
怎地人都到了?他何时变得这么受欢迎?
“蝶儿……”啊!他又忘了,忘了捎书回家,也忘了自己已有婚配一事。
他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怀中睡得极不安稳的人儿。
真是糟糕透了啊!
* * *
祝家宽广的大厅, 一向是用以招呼客人以及斥现祝长风又贪玩、不顾自己身体的地方,记忆中它是热闹非凡。
纵使他总是处于被骂的状态,但舍不得动手打他的双亲也只能动动嘴,所以他便更肆虐无忌惮,毫不将教训记取在心;而那时通常陪他一起被骂的还有和他一般调皮的贺冬雷。
现大这觉重的气氛,还真教人透不过气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祝长风下意识地为灰火顺了顺露在面纱外乱了黑发。
“我回来了,请大家高兴点嘛!”祝长风试着打破这凝结的气氛。
“长风,有件事我……我……”
“你这狂妄的小子,咱们祝家不欢迎你!”
“娘,有话好好说嘛,别气坏了身子。”祝长风柔声柔气地道,仿佛在指责亲娘吵到了他怀中的人儿。
“你这个不孝子!”
又怎么了?待会私底下再好好地安抚心软的娘亲,现在先听听冬雷的难言之隐再说。
“冬雷,那天让你白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裎长风现在才想到好友会为他多么地担心,他真是个罪人。
“我……我……”
“怎么?看到我高兴得连话也说不顺了,真的这么想我?”祝长风忍不住亏了亏他难得露出一副蠢样的好友。
“我以为你不在了,便娶了蝶儿为妻。”一口气把话说完的贺冬雷,一副慷慨就义、视死如归的模样,等着被祝长风责备。
他怎可夺人妻!更有甚者,为了夺取蝶儿,在崖边时他迟疑了,遂他不断地责备自己,终日等好友的魂魄归来惩治他。
在场的其他人也等着他这位正主儿的反应。虽然他异常得只顾着他怀中的人儿,但妻子被夺对男人而言是多在的耻辱,纵然他别有所爱,但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是该给这对奸夫淫妇一些教训。
“哈哈哈!”
祝长风突然止不住地大笑、狂笑着,众人还以为他气疯了,这种事值得笑得这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