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你讨厌!”她拿走他的碗,“不给你吃了。”
“那我吃锅里的。”他聪明的端来饭锅。
“啊!不给吃……还给我……”
快乐逗闹的笑声扬满整间屋子,林薇菱笑得好开心,她想,如果能等到他的求婚,她或许真会兴奋地飞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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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林薇菱刚走进办公室,便觉得脑子一片晕眩,她赶紧扶住桌缘,才没让自己倒下。
蓦然,小媛说的话闪进她脑海,该不会她真的生了怪病吧?若再拖下去对自己一定没有好处的,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医院一趟。
林薇菱请了半天假,独自前往最近的一间大医院做检查,但是所得到的结果却让她愣住了,在护士的道贺声中半天回不了神。
“小姐,你怎么了?我知道第一胎通常都是这样,一知道怀孕时是又惊又喜,不过你也说说话呀!”护士笑着问道。
“呃……我真的怀孕了吗?”算算时间,天呀!她居然忽略了这个月的月事已经迟了许久,可是她和贺阳一向很小心,他几乎每次都有带套子的。
突然,她想起那天他俩在浴室共浴,后来她得知他将与安娜一道前往高雄而负气冲出浴室……他们根本忘了什么是保险套!
该不会就是在那次……My God!
“当然是真的了,你休息一下,拿一些维他命就可以回去了,记得下个月要来产检,还有不要做太粗重的工作。”护士叮咛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林薇菱傻傻地坐在椅子上等候领药,直到唤号声响起,她才赶紧上前拿药。
徐徐步出医院大门,林薇菱没发现一位身着白袍的医生站在角落看着她,像是想上前打招呼,又怕认错人似的。
直到看见外头的阳光,她才愿意相信这一切全是真的,说她不快乐吗?不,其实她很快乐有个小生命在她肚子里成形;但她又好害怕,害怕爸妈不原谅她,贺阳又不要孩子,毕竟自始至终他都没说过要娶她的话。
对了,她何不去找他,先看看他的反应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眼看下班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他昨天告诉她要她回家前先去他的事务所见他,她既然请了假就提早过去吧。
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她直接前往贺阳的事务所。
自从上回他允诺她可以常去找他起,她便三不五时跟他的那些助理穷哈拉,和每个人的交情都培养得挺不错的,所以在到达事务所前她又绕到小吃街,买了一些热腾腾的食物,现在这时间他们一定都饿了。
“嗨!”一进入事务所大门,林薇菱开朗地对众人招手,“快,快趁热吃,有什么事待会儿再做。”
但奇怪的是今天没有人上前拿点心,众人还面面相觑,好像怕被她发觉什么似的。
林薇菱心中突然浮现怪异的预感,丢下点心就直接朝贺阳的办公室走去,透过窗她看见徐安娜也在里面。
“怀孕的事我看……还是拿掉吧。”贺阳冷着脸说。
“拿掉?!那可是一个生命呀,你就这么残忍?”徐安娜大叫道。
“残忍?怎么能说是残忍呢?激情时候是男欢女爱、心甘情愿,如果想要用怀孕来拴住男人的心,那是非常愚昧的事。”他边看文件边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徐安娜双臂抱胸,“没想到你也是这种男人。”
“你别再说了,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件事。”他都快忙死了,她还拿别人的事来烦他做什么?
“好,你不想听我就不提。”徐安娜走上前,笑着将双手搁在桌上,“那我们呢?”
“我们?”他挑起眉。
“上回在珠宝展会场我看见你买了条钻石链坠,我问你是买给谁的,你说是给你表妹的。”
“那又怎么样?”真不知道安娜今天是怎么搞的,好像没事来找他碴似的。
“我还看见你另外买了一只好大、好美的钻戒。”她暧昧地一笑,“我知道那只钻戒一定是要送我的。”
“什么?!”他一愣,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你这家伙就会吊我胃口,可知道我等得有多心急。”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站在门外的林薇菱愈看愈生气,是谁说的,他们之间绝对没有男女私情?是谁说的,感情甚笃只在于友情?
“你……”贺阳甫开口,林薇菱已闯了进去,怒瞪着他。
“薇菱,你怎么来了?”他一脸错愕。
“不是你要我来的吗?就是要我亲眼目睹这一幕是不是?”林薇菱看着同样不解的徐安娜,“我告诉你,我不是他表妹,而是他的情妇。”她笑了,“有没有上当的感觉?如果你现在要把代理权收回去我也无话好说。”
“你这是在做什么?”贺阳站起来,攫住她的手,“你什么都搞不清楚,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乱说话?难道我不是你的情妇?”她忿忿地瞪着他,“你竟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还要安娜去拿掉,真是太过分了!”
她看着他又看向徐安娜,然后什么话也不愿意听便冲出办公室。
“薇菱……”贺阳追了两步,却被徐安娜挡了下来。“你干嘛?”
“没想到你这么居心叵测。”徐安娜笑了笑,表现出她不同于林薇菱幼稚、直接的成熟与大方。“不过,我并不介意你跟她之间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要你今后心里只有我。”
“安娜,你什么都不懂,别再说了。”他用力推开她,大步追了出去。
“贺阳……你这傻瓜!”徐安娜用力一跺脚,真搞不懂这男人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无视于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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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阳赶回家,但林薇菱并不在,这时他才想起她说过今晚要回家的事,因此又开着车赶到她家。
来到她家门外,看着这间略显斑驳的眷村小屋,他顿时陷入了回忆里,片刻后才回过神,伸手按下电铃。
过了一会儿,出来应门的人恰巧是林雄。
“林伯伯,您好,我叫贺阳,请问——”
“你就是贺阳!”林雄看着他,客气地说:“薇菱告诉我说,我的官司之所以会赢全仰赖你的帮忙。”
“您快别这么说。”林雄愈是客气,贺阳愈是感到内心不踏实。“请问薇菱在吗?她是不是回来了?”
“她在屋里。”
“我可以见她吗?”
“呃……这个……”林雄回头看看妻子尴尬的神色,“可能没办法,她一回来就说了一堆怪怪的话,之后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说谁也不见,包括你。”
“这……”贺阳用力爬了下头发,叹口气说:“能不能请您劝劝她,只要给我十分钟把话说清楚就行了。”
林雄摇摇头,“这孩子自从高二下学期开始就变得很有主见,不是我们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尤其是她现在这副样子。”
“高二?”那不是他要她坚强、独立的时候吗?天,这么一来不就是他给自己找麻烦吗?
“真的不能让我见见她?我只想跟她说几句话而已。”贺阳恳求道。
林母将丈夫拉到一边,“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恩人,人家小两口在闹脾气,我们两老应该帮忙化解,怎么你还跟着那丫头胡闹?”
“说得也是,可是她一直把房门锁着。”林雄皱着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