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耍你啊!我只是很好心地告诉你,金弥天不在屋内,我也没说谎吧?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闭嘴!莫再狡辩!算我瞎了眼,居然会想投效你这种家伙!”卷起衣袖,
况贤嚷道:“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教训你,不要把别人当成猴子耍!”
“哇!救……救命啊!”
那之后,因为金弥天的大呼小叫,引来屋内所有人的围观。虽然没有人上前阻拦,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况贤的粉拳杀不了人,不过况贤就是怎么也没办法揍到他,他逃得实在太快了。
出面终止这场闹剧的,是一名年纪和况贤差不多的男子,他扣住况贤的手腕。“到此为止吧,我为那臭老头所做的蠢事向你道歉。你这三天来持续上门的耐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是为了加入斩妖客的行列而来的吧?”
“斩妖客?”
“就是除去妖姬与鬼卒为目标的人们。”
“是的!”一丝曙光乍现,况贤立刻答道。
“你懂得任何武术吗?有过与鬼卒交手的经验吗?”男子年纪虽轻,但态度度却比金弥天老持稳重,看来应该是斩妖客中的头儿。
“家父是文人,他深信唯有苦读尚学、求取功名才是男儿应为之事。所以我自幼习文练笔,对武术、功夫一窍不通,和鬼卒也没有直接对战的经验,但他们在我家乡中大肆破坏,害死许多无辜的人,其中包括我的爹娘。我非常痛恨鬼卒,不怕吃苦,也有觉悟,愿意为除去鬼卒而付出生命的代价,请让我加入你们。”
蹙起眉,男子一语不发地动手,在况贤的肩膀上、手肘上以上以及腰杆儿上掐来捏去的。
“子乔,放心吧,爹爹跟你保证,那小子是带把儿的!”金弥天笑嘻嘻地站在离两人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说。
“我是在看他是不是块料儿!别把我和你这色老头混为一谈!”吼回去后,男子放开况贤,说:“没问题,你的筋肉很有弹性,也很柔软,只要多加苦练,短日内便能有很大的进展。”
“那么我可以…”喜形于色的况贤,张大眼。
男子点头说:“其实我们很缺乏人的,想要和鬼卒抗衡;需要聚集许多许多的人,你能找到这里真是不容易。欢迎你加入我们,伙伴,我叫商子乔,以后多多指教。”
“哪里,我才是。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况贤!”握住男子的大手,况贤中踏实不少。
“况贤呐?不错,好名字。我是金弥天,往后就是你的主子…”他又走上前。
“你闭嘴!”、“闭嘴,死老头!”两句话不约而同,分别由两名年轻人口中说出。况贤与商子乔相视一笑,肯定对方会是值得深交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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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过去,其间发生许多酸甜苦乐的事。
有些同伴在没有明天的战斗中,找到生死与共的另一半,好比子乔与水宁。
也有些同伴在血腥的战斗中牺牲……像是水宁的哥哥靖云,因为身中毒药而成鬼卒之一员,以自我了结性命作终。
亦不乏半途退出的同伴……爱上了敌人的韩五月,和曾经是妖姬、皇帝身边的大将军岑潮海一同离开。
可是不管人事如何变迁,岁月如何飞逝,况贤并未改变初衷。相反地,看过越多悲剧,他越是坚信自已所走的道路没有错,以那些人口中的“仙丹”掌控人心,毁灭人的意志力,将人兽化,变成没有理性,只有杀戮的怪物——鬼卒们,妖姬绯的种种恶行是不可原谅的。
趁着妖姬召唤金弥天到京城,企图执行除去眼中钉的计谋时,况贤与伙伴们以护送城主的名义,好不容易混到城内,且顺利地引燃第一把战火。如今烧掉了万恶渊薮的炼丹房,想必妖姬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聚集在京城内的禁卫军已经在京城内展开搜索,不过况贤早把这点算进攻击计划的步骤中,也按照计划将己方的金弥天军队,全都分散在京城近郊的茂密森林中,以特殊的方法互相联络。
依照盘算,况贤不想于京城内开战,所以刻意挑选这片森林作为战场,如此不仅可以弥补敌我悬殊的人数比例所造成的实力差距,还可以施行声东击西,各个击破的战术。
但,令他讶异的是,王师禁卫军的败坏,远超过他所预想的。这几天观察下来,他发现那些军队行动紊乱,指挥没个章程,简直和一盘散沙没什么两样。
难道王上的身边,已经没有半名能担起指挥大任的将领了吗?还是所有的将领都受妖姬的毒物所控制,变成无用的人了。否则怎么会放任军队在京城内,借着寻找敌踪之名,行烧杀掳掠之恶举?
不想办法将禁卫军引出京城,到这森林中一战生死,迟早整座城都会变成都会变成活生生的地狱。
不能再继续做壁上观了,假使敌人迟迟不肯由巢穴中送上门,也只好由这边先释放一点诱饵了。
“阿贤,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找了半天。”
回眸,况贤不起劲地应了声。“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金弥天一脸受创地抚着胸口说:“好无情啊!有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是片刻不见你踪影,如隔三年啊!”
想想自己居然听了七八年他的无聊笑话,况贤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耐性已臻化境。
“是吗?”勾起唇角,恶毒地还他一句。“怪不得爷儿老得比别人快呢!”“啥?!”金弥天不服地跺脚,“本大爷哪一点老了?不是我自夸,这把年纪还拥有这般小蛮腰,壮胳臂,脸皮上找不到半条皱纹的倜傥郎,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爷儿,你叫小的万分敬佩。”
嘿嘿地笑着。“怎么,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小阿贤难得这般老实,好生了得。”
况贤挑起一眉说:“小的敬佩您那根不怕遭天打雷劈的舌头。什么倜傥郎、小蛮腰,您敢说出口,小的都要担心老天爷会听不不去,当场赏你一把天火。”
金弥天眨眨丹风眼,抬头望望天空。“老天爷,您听听这是什么话?像我这般正直诚实的人,当然说的是句句实言了,但跟随我七八年的下属,却怀疑我这诚实的品行,您说我该怎么罚他才好呢?”
接着金弥天故意装出聆听的表情,频频点头,应声说道:
“是、是……原来如此……小的懂了……我会照这么做的…嗯嗯”
“您演够了没?”
丹凤眼一瞟,明明是老大不小的年纪,却还是轻佻、不正经得很,能靠这一双媚眼迷倒不少姑娘家,不过况贤可不吃他这一套。
“您若还想继续演下去,恕小的没空奉陪。”
金弥天连忙把住他的手腕说:“阿贤,你别老是对我这么无情嘛!这说两句笑话,你转身便要走。”
“那是因为最近的爷儿很奇怪。”
“……我、我哪点怪了?”金弥天有些心虚地回道。
“您没有自知之明吗?那就没什么好谈了。”想跟他装傻?早得很!
金弥天看他~副没得商量的口吻,于是叹口气说:“阿贤,我记得你以前曾提过,自己的爹娘都过世了,对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啊,怎么忽然问我这个?”
“那……你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了吗?”
“我是独子。”况贤觉得莫名其妙,金弥天为何忽然对他的身世起民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