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能倒,我还乐观其成呢!」怪就怪那些个手下为什么都那么厉害,他想搞倒雾影山庄还真是困难。
粟巧儿明眸微瞇,若有所思的审视着他。
「师妹,干么这般看着师兄,难道……师妹终于发现自己爱上师兄了?」唐飞吊儿郎当的调笑。
「师兄。」
他闻言一楞,这……这丫头叫他师兄?!
他是她的师兄这点绝对无庸置疑,可问题是这丫头死不承认,除了在师父面前会勉勉强强、心不甘情不愿的称他一声师兄之外,她总是没大没小的叫他唐飞,要不然就是你你你的叫,这会儿她突然叫他师兄……有诈!
「干么?」他谨慎地戒备着。
「仔细看看师兄,才发现师兄的确是个美男子。」
「哈哈,妳这才知道师兄我潇洒倜傥、俊美无俦啊!」他一脸得意的说。
「一定很多人喜欢师兄,对不对?」
「没错,师兄我可是人见人爱,多少姑娘爱慕于我,所以师妹可要好好把握,免得徒留遗憾。」
「不知道师兄这回跑到边关,是在躲哪个爱慕你的人呢?」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那个家伙真的很过分,明明告诉他……哦,我说师妹,妳拐人也不是这般拐法吧,差点被妳给套出话。」唐飞及时收口,抚着胸口心中直呼幸好。
「看来的确有这么一位姑娘存在喽!」粟巧儿笑了笑,没发现他古怪不自在的表情。「好吧,你既然来了,就住下吧,反正我这儿也不差多养一张嘴。」
「那还真是谢谢师妹的收留了。」她怎么说得好象他是猪似的。
「住也不是白住,或许往后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不过……」她斜睨着他。「你确定你身旁那只忠犬不会循着你的味道追过来吗?」
「我可是唐飞,要躲人,谁也找不到。」他不可一世的说。
他说得也没错,只是……
「除了你家那只忠犬以外。」她泼他冷水。
「师妹,妳未免太瞧不起妳师兄我了。」
「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低估了你家那只忠犬忠心的程度,搞不好他已经追来了。」如果他随时冒出来,她一点也不意外。
「哼哼!」唐飞得意的哼笑。「不可能。」
「这么有把握?」粟巧儿讶异不已。瞧他这般自信,不像是逞强。
「那当然,现在他搞不好还在美人窝里逍遥呢!」
「唐飞,你做了什么?」她记忆中,那只忠犬几乎是不近女色的,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她不知道人后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嘿嘿!我啊,只不过给他下了点春药,然后把他带到百花楼,叫了十几位美人儿服侍他而已。」
「唐飞,你真是……」粟巧儿震惊的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做这种事。他是真的无知,还是故意装傻?他家那只忠犬根本是一只落平阳的猛虎耶!她是不知道猛虎为啥会心甘情愿的变成忠犬,但是这不代表他真的变成犬了!
「我很聪明吧!」
「你下的是什么春药?」
「七日欢!」七日欢,顾名思义,其药效可达七日之久,所以他才说那个家伙还在美人窝里乐不思蜀。
「你惨了。」粟巧儿摇摇头。
「师妹何出此话?」
「春药有两种,一种是一定得交媾才得以解其药性,否则会要命的,另外一种只要被下药者意志坚强,能捱过药效发作的时间就没事。而七日欢就属于后者,唐公子、唐少爷,我保证你家那只忠犬肯定跟着你屁股后头来了,至于为什么不出现……离你下药的时间已经过几日了?」
闻言,唐飞脸色变得苍白,「四日。」
「这么说,药效还有三日喽!」粟巧儿斜睨着他,开玩笑的说「我在想,你家忠犬不出现,会不会是因为身上还有春药的效力,怕一出现,直接抓你这个罪魁祸首纡解欲望啊?」
听完他猛地站起身,「师妹,妳别胡说八道了,七日欢药性非常强,就算不交媾不会致命,但是没有男人能控制得了那种欲望的,那个家伙没那么行,妳太高估他了!」
她耸耸肩,「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这么激动,时辰也不早,我要准备开门做生意,隔壁房就让你住,我不招呼你了。」
「等等,这给妳。」唐飞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是……」粟巧儿柳眉微扬,坐了下来。
「师父要我带给妳的。」
「给我!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师父只交代把它交给妳。」他打了个呵欠。「好了,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要去休息一下。」
「睡醒了想用膳的话,就到前面去。」
「知道了。」他摆摆手离开她的卧房,走到隔壁,躺上床便呼呼睡去。
粟巧儿则直瞪着桌上的锦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都没发现,在房外的大树上藏着三道身影。
「三爷?」诸葛广心狐疑的望着诸葛尚谕,不解他家三爷为什么一大早跑到人家房外的树上偷窥,看到人家房里走出一个男人还变了脸,老实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家三爷变脸呢!
「什么?」诸葛尚谕回过神,看向他。
「三爷不是要见巧老板吗?」为了搜集吴理的罪证,他家三爷这几日几乎是不眠不休,可惜有了信武将军的例子,吴理变得谨慎许多,相对的,事情调查起来也就比较困难了。
诸葛尚谕沉默不语。他要见她吗?
他原本是打算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拿到吴理的罪证之后再来告诉她好消息,可是计划却远比不上变化,他错估了自己想见她的欲望。
「三爷,有些关于巧老板的传闻,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诸葛广昊犹豫的开口。
诸葛尚谕扬扬眉,望向他。「什么样的传闻?」
「据说,粟姑娘是前朝公主。」
诸葛尚谕听了一惊,前朝公主?!「为何有此传闻?」
「属下不知。」
「你从哪儿听来的?」
「一名疯妇口中。」
「疯妇?」诸葛尚谕沉吟了下。「广昊,你把那名疯妇带到将军府去。」
「三爷认为可信?」诸葛广心疑问。不就是一名疯妇的疯癫话,在意什么呢?
「不可信,年龄不对,就算是遗腹子,至少也有四十岁以上。」诸葛尚谕摇头。
「的确,年龄不对。」
「会不会是第二代,也许巧老板她爹是前朝的皇子,那么说她是前朝公主也就说得通了。」诸葛广昊推测。
「这件事我会请大哥帮忙调查,眼前我们不要做无谓的揣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诸葛尚谕吩咐道。
「是,属下知道了。」
「咱们回府吧!」
「是,三爷。」
又望了粟巧儿的卧房一眼,诸葛尚谕才转身飞掠而去。
第五章
锦盒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锦盒上着锁,而粟巧儿没有钥匙,只得等见了唐飞再说。
忙了一整个早上,见到唐飞起来用午膳,她急忙拨空询问。
「唐飞,钥匙呢?」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她劈头就问。
「什么钥匙?」他挟了一箸酱爆牛柳入嘴,心不在焉的反问。
「锦盒的钥匙。」
「不知道。」他耸耸肩,拿起酒杯仰口饮尽,继续大快朵颐。
「没有钥匙!拿一个上锁的锦盒给我做啥呀?」她蹙起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丝浮躁。
「找师父说去,要不然就把锦盒毁了,破坏一个锦盒对妳来说易如反掌,到时候不就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