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移向站在门口的下属,「将他们三个都带到二楼后面的房间。」
「是!」
看着三人被带出去的身影,他黑眸窜出两簇怒火,连香吟最在乎的三个人全被他留在这儿,他就不信她不乖乖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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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越南已风起云涌,台湾的连香吟已经在为她的自由倒数计时。
再过十天,她就可以跟熳轩见面了,但这几天日子肯定难熬!
她跟卜隽皓依然维持着在台东时的相处模式,每天晚上她睡沙发,他睡床,表面看来相安无事,但就她而言,一晚可比一晚都还要来得煎熬难过,空气中像是有一股接近临界点的紧绷气息飘浮着,而且是愈夜愈紧绷……
他从没有掩饰被逼着留在这儿的不悦,他的情绪紧绷,一天对她也说不上两句话,倒是老爷爷老虽老,肺活量可不小,一天开炮好几回。
但今天,卜隽皓的心情似乎好多了。
一大群看来吊儿郎当,开著名贵跑车的有钱少爷涌进别墅,众人对他嬉笑怒骂、挝肩调侃,他居然都没生气。
老爷爷的消息则很灵通,在这群将音响开得震天价响的年轻人到来前一分钟就到公司去了,而可怜的沈奕凡则被留下来跟那些人同欢。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旧识了,一会儿打打闹闹,一会儿话题绕着她打转,眼神也在她身上转,搞得她浑身不自在,只好先溜到屋外透透气……
但卜隽皓这一群友人都是为了她而来,怎么可能放过她。
他们坐在二楼客厅里,透过玻璃帷幕,看着在屋外静静赏花的美人。
阳光照在她脸上,将美若天仙的小脸衬托得更为明亮动人,鹅黄色洋装完全掩饰不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看来实在不像越南婆子。」
「我也这么觉得,她尝起来味道一定很不错……」
说话的何方跟庄世凯长相都不错,女人更不少,但从没碰过这么美丽的越南女人,两人对她的「性」致都颇高。
杨敬江也听出来了,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建议,「咱们来玩个游戏,先做签,抽中的人就去亲她,然后大家赌赌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下注吗?」何方兴致勃勃的拿出皮夹。
但有人立即跟他使眼色,要他看看一直面无表情的卜隽皓,大伙脸上兴奋的表情一下子消失,气氛也有些尴尬。
他们常常这样玩的,他们中间有人有老婆,所以也玩了一阵子的换妻俱乐部,甚至来个女友大风吹。
卜隽皓虽然是里面比较ㄍㄧㄥ的,不跟他们玩这种游戏,但也从没阻止过,再说了,这个越南婆子是他那个强势的爷爷买给他的,他应该更不会介意才是。
就在气氛僵持间,卜隽皓突然开口了,「这个游戏原本就是咱们的乐子之一,有什么关系。做签吧,抽中的人下楼去亲她。」
坐在一旁监视怕他们High过头,连摇头丸那种助兴东西都出笼的沈奕凡一听,眉头立即一皱,「隽皓,这不好……」
「只是一个吻而已,再说,她只是被买来怀我种的女人,没有娇贵到连碰都不能碰。」
「你……」
卜隽皓冷冷的瞟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但其实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他有多么厌恶这一切。
他厌倦了两人共处一室,厌恶自己愈来愈想占有她、愈来愈不能忽视她,他更厌烦她白天离自己远远的,晚上早早就寝,作梦时还喃喃数着再过几天,她就可以离开他……
他曾以为她是假作梦,目的只是要勾引他,因为她的肚子关系着她在乎的钱,但平稳的呼吸声又告诉他,他是错的!
那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倦了、累了,或许让他的朋友引出她的假清高、引出她的惺惺作态,他就可以将她驱出他的心坎。
沈奕凡对好友那记冷眼很不以为然,但能怎么样?
卜隽皓看着兴致勃勃的好友们,「我做庄家,我们就设定她有三种反应,一个是装模作样,欲拒还迎,一个是赏一记耳光,最后一个是欲罢不能,饿虎扑羊。」
「一定要这样玩吗?」沈奕凡真的看不过去,又开口。
「你不愿意可以退出抽签行列。」其它人可是跃跃欲试。
沈奕凡当然也看出来了,只得点头,「那好吧!我来做签,抽中的人赢得一亲芳泽的机会。」
反正是他要将自己的老婆当奖品,他何必替他舍不得。
他走到另一旁拿了张纸分成几等分,想了想还是做了手脚,再将每一张都写着「中」的纸招起来,回过身将纸签放到一个杯子里,看着卜隽皓道:「由你先抽,若抽中了,其它人就不必抽了。」
卜隽皓蹙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签是你做的,你第一个,我第二个。」
「游戏是我起的头,由我先才对。」杨敬江想眺上第一线。
「她是他的老婆,当然由他先。」沈奕凡瞟了好友一眼。
「不,就由奕凡先抽,我坚持。」卜隽皓眼神一沉,瞥了桌上的杯子一眼,知道他做了手脚。
沈奕凡瞪着他,火大了。好!他抽,他将杯子摇晃几下,抽起其中一张签,展开。
「中了!」其它人发出懊恼声。
沈奕凡看了面无表情的卜隽皓一眼,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楼。
一肚子火的他来到越南婆子的身边,却头疼了。怎么亲?总不能来真的!
借位!
没说半句话,他硬着头皮俯身靠近她。
连香吟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倾身靠近她?但在他愈来愈接近她的唇时,她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踉踉跄跄的倒退好几步。「你干什么?沈奕凡,你别乱来!」他不该是个色狼啊!
「妳会说中文?」沈奕文瞠目结舌,惊讶她居然说了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
下一秒,在看到她踉跄倒退时,系在红线上充当坠子的古老戒指从上衣领口轻晃出时,他更加错愕。
老天爷!他认得那只戒指。
戒指的色泽,还有刻划在戒面连续的R&L图案,都跟隽皓曾戴在手上的戒指同个模样。
当时他就很好奇,一个不喜欢饰品的男人居然戴了一个褪色、像路边摊卖的戒指,更让人跌破眼镜的是,他一戴便是三年,直到跟廖逸珊订婚前一个礼拜,两人到埃及旅游,那个戒指才从他的手上消失。
记得,他还曾询问他,「戒指呢?」
「对戒只剩一只太孤单了,我干脆让它回到原来的地方。」
当初卜隽皓的回答还让他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现在……
原来,对戒中的女戒在她身上!
太过于兴奋了,沈奕凡居然忘情的伸手想去拿那只戒指……
「啪」一声,「色狼!」
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掴上他的脸,还加上一声气愤的娇斥。
沈奕凡看着怒不可遏的她将那只戒指又塞回衣服内,虽然尴尬,但他也有一丝兴奋,老太爷肯定隐瞒了一些事。
难怪!在她卸下那浓得好象会裂开的厚厚粉底与彩妆后,清丽脱俗的脸蛋怎么看都不像越南女子。
他抚着发疼的脸颊道:「隽皓也有一个跟妳一模一样的戒指。」
连香吟原本还怒气冲冲的,一听,马上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曾经看过。」宾果!她果真是隽皓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知道妳听得懂中文,那就简单了,上面--不,别往上看,隽皓设了一个赌局,要我们……」他将事情大略跟她提了下,「我不小心抽中了,为了男人的面子,就勉强跟我配合,借个位,我不会碰到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