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她现在已经坐在新娘休息室,静静的等教堂的钟声敲响。
父亲敲门进来道:“时间到了。”
她百感交集的点头站起来,还不到结婚的日子总是在盼望,如今真要出嫁反而觉得很舍不得父母,不知要如何表达她的感谢……
看着她含泪的眼眸,他安慰道:“傻瓜,又不是生离死别,聿棠是个很好的丈夫人选,我很放心。”
“嗯……”她轻点头,不敢看向父亲,以免自己嚎啕大哭。
“走吧。”他笑着挽起女儿的手,带着海潮走过教堂的红地毯。
聿棠大概想替她留下美丽的回忆,是以将他们的婚礼盛大举办,上百坪的教堂中挤满人群,知道她喜欢百合,还特地在人口处做了一个插满百合的花门,不过内部因她的坚持不做多余的布置,反而显出古老教堂的庄严和宁静。
虽然元元也强调,龚氏所办的婚礼怎么可以草率,一定要华丽夸张,但她还是觉得婚礼简单隆重即可,如同自己穿的结婚礼服简约得宜,这才是海潮的风格。
她越走越近,聿棠的双眼也跟着亮起来,她美得不像凡人,很难相信自己就要和她步入婚姻,共组一个家庭。
海潮站在他身边缓缓抬头,聿棠紧握着她的手,“不管将来我会遇到什么挫折,我都会紧紧握住这双手撑过去。”盯着她的手,垂下的眼睫盖住他的眼瞳,令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声音、语调也是同样的低沉。
他顿了一顿,“你会一直陪着我吗?不管我是不是龚氏的负责人?”
“哟?突然感性起来啦!”她破坏气氛的回敬他以前说过的话。
聿棠愣了愣,还以为会得到什么更感性的话。
“骗你的,不管未来如何,我会跟着你一起撑过去。”她的眉毛都笑成月弯形,语音里有着一丝哽咽。
他迫不及待的低头欲吻住她的红唇,压根忘了神父还没替他们证婚,上千位宾客正盯着他们瞧。
“咳、咳、咳,你们还没宣誓。”神父干咳道。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聿棠尴尬满脸,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出这种错,这下子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如何的迷恋自己的妻子,而且未来一年内,一定会有不少人拿这个出来糗他。他清了清喉咙道:“对不起,麻烦你。”
他镇定的态度,总算替他扳回一点面子,众人鼓掌称赞。
“龚聿棠先生,你愿意娶唐海潮小姐为妻吗?在她病痛、挫折、失意时,仍然扶持着她吗?”
“我愿意!”他声音坚定。
“唐海潮小姐,你也愿意一辈子奉献,在他病痛、挫折、失意时,依然扶持着他吗?”
“我愿意。”
“你们现在可以交换戒指。”
聿棠执起她的手,“海潮,我有自信永远不会让你拔下这戒指。”他看着她的眼,轻吻她手上的戒指。
换她为聿棠套上戒指时,“那你要好好努力当个好男人,我才不会三心二意的想拔下戒指。”她开玩笑道。
“你怎么舍得.像我这么好的男人天底下没几个。”
“谁说的?”她挑高眉。
“新郎可以吻——”神父的话硬生生被打断。
“我说的,一个死了,另一个还没出生!”他抬着海潮的下巴。
她扮起鬼脸,“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自大个性?”
“你们可以——”神父着急着,不过两人依然不理会他,自顾自的互相斗嘴,他真是受不了这对,没宣誓时迫不及待的想亲吻,现在可以亲吻对方了却吵得不可开交?
“没办法,我天性如此!”他吐出这句话,捧住海潮后脑勺,没预警的狠狠吻住她。
海潮捶打着他,不过聿棠丝毫没有放开她的迹象,反而更深入的拥吻她,伸出舌头窜进她口里,就是要吻得她喘不过气对他投降,好让她明白谁才是主人。
足足四分钟的时间,聿棠吻了又放,放了又吻,惹得海潮进退两难,脑袋想着,完了完了,这么多的人盯着他们看,可是……聿棠的吻又很舒服……
不管了!海潮呻吟了一声,偎进他怀里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他。
“如何?你还满意吗?老婆大人!”他狡猾的笑着,相当满意海潮脸上意乱情迷的神情。
她脸红通通的,“满意个头!害我这么丢脸,明天我们会上新闻头条。”海潮咕哝着噘起嘴。
“这样所有人才会明白,你是我的。”
她挑高眉,“何不讲‘你”是我的。”
他吃一惊的看着她,不过随即笑道:“也可以,要我做什么服务?”
神父见他们交谈的浑然忘我,赶紧宣布,“新郎、新娘步出礼堂,接受大家的祝福。”
他挽着海潮走出教堂,中途他仍是不忘戏弄着她,“例如……吻遍你的全身,还是你比较喜欢元元列出的条件,要有凸起物?”
她猛然的回头瞪他,“闭上你的嘴。”海潮觉得自己真是活见鬼了,这个男人从以前就爱调戏她,就连结婚也不放过!
她气得不想理他,她自顾自的要抛捧花。
乍然有只手扯下那束捧花,而且以很重的力道推开海潮。
“你得意什么!”
“法子!?”海潮震惊的看着眼前衣着凌乱的女人,以前法子在人前一定是盛装打扮,小心的维持形象。
“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枉费我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你,没想到今天站在聿棠身边的还是你!”因为模特儿的身材一向纤细,法子微凸的肚子,马上引起她的注意。
她忘了!全忘记法子怀了聿棠的孩子,海潮呆愣愣的抬头看他,只看见聿棠脸色铁青。
他加重握在海潮手上的力道,“别胡思乱想,她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我的。”
法子尖声道:“你有钱有势怎么说都行!”她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龚聿棠居然把她和J0E偷情的资料,传到杂志社,这叫她以后怎么混?
果然,这话一出口,引起很多守在教堂外记者的议论纷纷,举起相机猛拍他们三个人。
“住口!龚氏从没有仗着有钱有势,就做些不可告人的事!”龚母忍不住出声驳斥,她当初真的看错法子了!
在场所有人情绪都很激动,只有聿棠很冷静的看了全场一周,最后落在挽住自己手臂的海潮身上,她浑身因怒气而发抖。
“说完了吗?”
法子僵了一下,才抬眼看他,那不带感情的冷冷口吻,使得她有些后悔来闹场,他会不会采取更大的复仇行动?
“警卫!请这位小姐出去。”
法子奋力的挣扎,“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嘶吼着,眼里闪着极大的怨恨,令海潮浑身一颤。
“聿棠,你就这样算了?”龚母不可思议的问。
“我不想破坏我和海潮的婚礼。”他顾着她的感受。
海潮眨了眨眼,他在顾及她的感受吗?不解的看进他眼瞳里,不过聿棠只是淡淡笑了一笑。
“顾及我度蜜月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海潮觉得有股失落,“煞风景。”
“怎么说都好。”他耸了耸肩,当法子没来闹过场,缓和紧绷的气氛,让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好好的享受。
送走所有客人之后,他抱着海潮走向饭店房间,今天晚上他们会先在宴客的饭店暂住一晚,第二天出发到欧洲度蜜月。
在这种安静的气氛下,海潮突然迟疑地问道:“法子她……”
“别再想她,她跟我们没有关系。”他柔声道,将她放在床上,“来,我帮你脱掉礼服。”他握着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