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亲眼目睹她跟一名男子当街亲吻了,她还能装成这付清纯无辜的模样,真有一手,难怪能脚踏两条船。
“我骗你?……我没有啊!”瑞雪反复思索所有的可能,却想不起骗了他什么。
“没有?……你以为你所做的事没人知道吗?真是不巧啊!昨天被我撞个正着,吻得挺激烈的嘛!”文旭狂怒地抓紧她的手臂,指控着她的作为。
“我……”
完了——她没料到昨晚的事会被文旭瞧见,她该怎么解释,他才会相信。
“哼——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女人,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被那么多人给甩掉了。”
“文旭,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瑞雪着急地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你了,我很后悔不听别人的警告跟你交往,我们分手——”
“不!你别说,我不想听到那二个字。”瑞雪双手用捣住耳朵,想借此躲开所有的言语。
“你不想听是你的事,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分手吧!”文旭怒吼出声后,随即掉头离去,将所有的难堪留给瑞雪一人承担。
“为什么……会这样?”瑞雪沮丧地垂下双手,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
原本以为自己会激动地拉往离去的文旭,向他解释清楚原因,以挽回恋情,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
她不了解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不喜欢文旭,所以才任他说分手就分手。
尽管凭以往的经验,跟文旭分手也是早晚的事,只是她想破头也料不到分手的原因,竟是为了一个蛮横可恶的应乔维,她何等无辜。
都是他!从他开始出现在她面前后,她的命运轮盘就注定得跟他纠缠不清,她不敢相信石家祖先竟然替她选择一位放荡不羁的男人,来当她的未来伴侣。
二条不可能相交的线,如今硬是给凑合起来了,未来的日子她该如何自处?
树叶因微风的扫动,在空中飘摇着,仿佛陪衬着她的落寞。
“你在发什么呆啊?”茵茜轻敲着瑞雪的头。
“哎——因为文旭刚才跟我分手了。”瑞雪勉强将她的视线从窗外的景色移转到茵茜的身上。
“是喔!”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对啊,迟早的事嘛!我说过啦,你跟文旭不相配,早点分开更好,再说,根据你往常的经验,二个月内分手是正常的事,啊——我算算喔,加上文旭,你已经‘终结’了十个男人了。”茵茜不急不徐地说道,并举起手指数了起来。
“茵茜,你也别说的这么白嘛!”瑞雪没好气地拉下茵茜的手。
“呵!我看啊——明天校园里又都是你的新闻了。”茵茜拍拍瑞雪的肩头,要她保重点,别让那些无聊的八卦影响了心情。
“我想……还会更惨。”瑞雪无奈地连叹了好几口气。
“怎么说?”茵茜疑惑地问她。
“因为文旭误以为我同时交二个男朋友,才会跟我分手的。”提起这个,她就有气,不明不白地被冠上花心的罪名,全都是拜那个恶劣的应乔维所赐。
“咦?不会吧!你啥时搞这一套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奇怪……凭她对瑞雪的了解,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才对啊。
“就是没有才冤枉,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会是这种人吗?”
“当然不是NB462,只是你怎会被冠上同时交二个男朋友的罪名?”茵茜不解地询问瑞雪。
“因为……”瑞雪简单地向茵茜诉说了前因后果。
“天哪!没想到应乔维是这样子的人,你还真是无辜耶。”听完了瑞雪的说词,茵茜替她感到不满。
“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了,明天校园里流传的新闻,肯定会精彩万分。”瑞雪气闷地自我解嘲着。
她已经无法去改变既定的事实了,只希望流言不要愈滚愈大,好歹留点空间,让她能够继续在校园里立足。
“的确,你可能会被形容成一个‘花花公主’,再加上之前交过九个男朋友的伟大记录,你这几天的日子难过了。”茵茜忧心地盯着无神的瑞雪。
“茵茜,我想你最近还是别跟我走在一起,免得被拖下水。”
“你说这什么话,此时是你最需要朋友支持的时候,如果我离你而去,我张茵茜算什么英雌。”
“茵茜……谢谢你。”瑞雪因她的浩然正气,感动地泪盈满眶。
“说什么客气话,别担心了。”茵茜趋向前,搂着瑞雪安抚着她。
“谢谢。”瑞雪伸出双手与茵茜相拥在一起。
应乔维……这都是他的错,她不会原谅他的,瑞雪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
花神茶坊
“哎——应乔维,你这个臭男人、烂男人、死男人,你怎么不早点从这世上消失,免得遗害千年。”瑞雪生气地拉扯着桌上的纸巾,以泄她心头之恨。
尽管有茵茜的支持,她还是选择暂时跷课,她宁可坐在这家茶坊,发上一整天的呆,也不愿走在校园内,感受无聊人士投来不怀好意的眼光。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臭骂我!”乔维慵懒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扬着。
“你——”像是被人抓到小辫子的瑞雪,猛地回过头,当她看清楚说话的人后,整个人的神经全奔偾了起来。
“没想到你挺会骂人的嘛!”乔维轻松地斜倚在椅子上。
瑞雪懒得搭理他无聊的嘲弄,当水眸瞥过桌上黄澄澄的果汁时,一个熄灭她心头怒火的妙计陡然而形。
她不发一语地端起杯子,朝他泼了过去,只见果汁在他身上流动着,勾勒出杂乱无章的一幅画。
无暇欣赏她所创造出来的作品,趁他未发火之前,拿起自己的背包,逃难似的夺门而出。
“SHIT!”乔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所震憾,待他回神后,伸手抹去脸上的汁液,并瞅着离他远去的她,那因奔跑而晃动的背部,似在嘲笑他的失态,令他怒不可遏地秽言咒骂着。
“哈——哈哈——”跑了好一段距离的瑞雪,因危机解除而放肆地在街道上大笑着。
想起刚才应乔维错愕的表情,还有他如同落汤鸡般的蠢样,她就感到好笑。
呵!总算报了一箭之仇,也消去她大半的郁闷,看他以后敢不敢再瞧不起女孩子。
她愉悦地哼着歌,在街道上漫步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那辆挨近的车子。
瞬间,在她尚未搞清楚状况下,已被狠狠地丢进了车内。
“你想做什么?”瑞雪怒火冲天指着他鼻子大骂。
这人真恶劣耶!竟将她架上车,若是为了她泼他果汁的事,犯得着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报复吗?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也不想想他做了多少弃女人如敝屐的坏事,她不过是小小的教训他一下,干嘛一副与她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般,板着一张寒冰似的臭脸。
“三岁小孩都知道我要干什么。”
“车子开在大马路上,周遭那么多人,谅你也不敢做什么!”
由他额边跳动的青筋看来,她知道他处于心情极度恶劣的状况。说出这种挑衅的话,无疑是自寻死路。
可身体被他困在车内,又不能在高速行驶的情况下,跳车逃脱,只好逞一下口舌之快,消消她心中又堆高的烦闷。
“是吗?”乔维寒峻的脸浮上一抹莫测高深的表情。
“什么意思?”他身上散发出的不寻常气息,朝瑞雪侵袭过来。
“惹火我的下场可不好过。”冷冽的眉一扬,乔维低沉地说着。
“难道只有你能糟蹋别人,却不允许别人对你做出不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