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烈言的声音满含惊喜,额上爆起的青筋消失。
「当然!」林书扬语气诚挚,只差没起咒发誓,「我不是说了,雨眠和我情同手足,有谁会和妹妹结婚?」
「那……」真的误会雨眠了,怪不得她气成那样。
「那什么那?赶快去道歉啊!」呵,谈恋爱果然会变笨!林书扬失笑的想。
「改天我再请你吃饭赔罪。」烈言敌意全消,激动地双手握住他的肩,连声道谢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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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雨眠冲了澡换上浴袍,打开电视,意兴阑珊地看着午夜新闻。
不久,门铃响了。
她从门上的鱼眼往外看去,见是烈言,她无力的坐回沙发上,双手掩面,心底有说不出的难受……
为何要难受?不过是误会吵了嘴而已,她惊觉到一个事实,她早已不知不觉喜欢烈言,甚至已经爱上了他,而他却不信任她。
「雨眠,开门,我知道妳在里面。」
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要面对他,因为她还无法厘清自己的情绪,无奈烈言还在外面猛按门铃。
被扰烦了,她猝然起身打开木门,隔着铁门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门开了,有话快说。」
要他隔着铁门谈话?
「雨眠,原谅我。」他声音充满乞求。
「好,我原谅你。」砰!她把木门关上。
「开门,雨眠,我要进去和妳谈一谈,我想见妳一面,不然我无法安心。」他仍不放弃。
「你的感觉不关我的事,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
砰!砰!
他已放弃门铃,开始用拳头敲打起铁门,「我不喜欢隔着门跟妳说话,我要妳打开这扇该死的门向妳道歉。」
「不开!」她说什么也不开。
「开门!」烈言改用力踹门。
「你是律师,竟还知法犯法?」雨眠耐心磨光了。
「就算吃上官司,我也不会走,妳给我开门,让我进去!」他像吃了秤坨铁了心,不管她的威胁,执意要她开门。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而且我不想看见你。」她气呼呼的说。
「如果妳不肯开门,那么我绝对会把这该死的门给踹开。」任他有再好的脾气,也不免被她惹恼,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将他俩的关系一笔勾消?
「烈、言!请你走开,否则我真的报警了。」她其实是在虚张声势。
「要报就报,我数到三,如果妳再不开门,我真的踹门!」他的声音里充满浓浓的火药味。
「一──」
他还当真数了起来!
「二──」
「好啊!不怕吵到邻居就踹,有本事就踹啊!」雨眠打开木门,跟他杠上了,惊扰邻居,看他丢不丢脸。
「三!」他阴沉沉地数完,便转过身去。
原以为他会转身离去,没料到他只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抬高脚,狠狠地、用力地一脚踹在铁门上。
砰!可怜的铁门,颤巍巍地抖了两下。
咦,邻居呢?她看看外头,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止,大概都怕惹祸上身,每个人都自扫门前雪,以保安全。
烈言放下脚,叫道:「开门!否则我就把门给踹坏。」
又是这种威胁的口气,她也火了,「你这个性谁受得了啊!」
砰砰砰!
他这次说到做到,又用力地连踹好几下。
不会吧!铁门有些变形,凹下去了。
砰砰砰……
天!再踢下去铁门不坏也会凹一大片。
雨眠慌乱地看着他,他那严肃认真的表情,令她不得不的妥协了,她打开门。
烈言像担心会再被拒绝在门外,迅速进屋里,用脚将木门踢上,大手一抓,将她按在胸前。
「你……你想怎样?」她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用力想甩开他,却力不从心。
「听我解释,原谅我。」见她一脸惊吓的模样,他心中的怒火马上就消了一大半,激愤的语气也转为温柔。
被他低哑的嗓音撼动着,她眼睛几乎红了,「我给你十分钟,时间一到,你就得走。」
她不是害怕他的威胁,而是不想吵到无辜的左邻右舍,况且她累得不想再和他纠缠了。
「好!」烈言满口答应。多少时间不重要,总之,他一定要挽回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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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有两张沙发,烈言挑了一张坐下,高大的身躯和小型家具有些格格不入,他屈着双腿,彷佛没地方伸直。
「已经过了两分钟了。」雨眠冷睨着他。
「给我一杯饮料,好吗?」他满头大汗,刚才太卖力踹门了。
她叹了一口气,到厨房调了杯冰饮,一片柠檬、一片柳橙、三片薄荷,清香可口,一端来,他咕噜咕噜地喝光,把冰凉的杯子贴在脸颊上,轻叹一口气。
「七分钟了。」她再提醒,十分钟一到就要他滚。
他却抱着双臂看着她微笑,「妳的饮料真好喝,一天的疲劳全消。」
「八分钟。」
他看着她,一脸的忏悔,「唉!是我不对,我不该在毫不了解的状况下就误解妳。」
「九分钟。」接着她赌气的说:「大律师做事不是要实事求是的吗?」
「我……我太在意妳了,才会那么没风度,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三十秒。」一句「太在意」,就可以这样污蔑她?
「雨眠……」
「二十秒!」
唉!谁会相信他烈言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哪!
「妳确定我走出这扇门,妳就会高兴?妳确定我再也不出现在妳面前,妳就会快乐?如果是这样,我就照做,永远都不来打扰妳。」他沙哑的嗓音透着万般无奈。
雨眠背过身子,泪水急急淌下来,但是,她仍倔强地不肯让他瞧见。
这倔强的女人!他承认自个完全被她打败了。
「哭出来,想哭就尽情的哭吧!」他像是鼓励的朝她说。
她脸上的气愤缓和,咬着唇只是默默流泪,昏黄灯光下,她纤细的身子裹在宽松的浴袍里,神态多么娇柔无助,他这样望着她已觉得全身燥热难耐。
趁这个大好机会,他搂住她的纤腰,顺势往她唇上深深一吻,湿滑的舌一步步探进她的嘴里。
她轻轻发出一声抗议,却无力地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得更紧。
好一会儿后,她退离他火热的双唇,依偎在他胸前喘息道:「不准你……侵犯我。」
「我哪有侵犯妳了?」他明明是睁眼说瞎话。
「你乱吻我,乱摸我,还敢说没有侵犯?」她瞪着他。
烈言倒也镇定,食指抚上气得噘起的红唇,「我是吻了妳,但我可没乱摸妳喔!」
「还说没有?」她抓住他的手,呵!证据确凿。
「我那是爱抚妳,而不是乱摸妳。」他还答得坦荡荡。
「你……你……」雨眠「你」了半天,指责不出任何话来,只好跺着脚泪眼婆娑的瞪着他,「我不要再理你了。」
「妳不能不理我,而且非理不可,还理定了!」他真的好怕失去她,此刻他宁可当个爱情奴隶。
「我就是不要理你!」她卯起劲地挣扎着,像只撒泼的小野猫,对着他又踹又踼。
「我偏要妳理!」他也坚持到底。
两人还吵得真没来由,用眼睛对峙了好一会儿,然后,雨眠毫不犹豫的曲膝往他的下腹处狠狠一顶。
天!烈言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攻击他,顿时痛的哀号出声,连退了好几步。
「妳……这女人真狠!」他五官几近扭曲变形,蹲在地上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