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抓住了纪曜旸的手臂,挨近了他,勾起一抹笑。
“你离家出走,对吧?”
“哪是啊?跟你说我是忘了带钥匙。”拜托,他才不做这种无聊事。
“这种理由我听多了,放心,我不会跟警察讲的。”
纪曜旸觉得这男的电视看太多了,认为每一个晚上乱晃不回家的人都是离家出走。
“而且我出的比市价高。”
纪曜旸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前因后果是怎么来的?只有没好气地撇撇嘴。
“随便啦。”懒得探讨这个人说话怪怪的原因。
纪曜旸的话让男人喜出望外。真是赚到了,这个漂亮的男孩这么敬业啊!
没错,男人是把纪曜旸当成出来卖的了,所以纪曜旸一句懒得思考的”随便”,被男人误解为”顾客至上”。
心想今天捡到宝的男人高兴极了,其实他根本从没做过这种金钱交易,只是刚刚看纪曜旸漂亮所以想跟他搭讪,压根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男人突然凑近纪耀肠,经历过惨痛强吻的纪曜旸对这档事敏感得很,眼前的双唇忽然逼近令他整个人吓得一震,立刻闪身。
“你干嘛?你喝醉了吗?”天啊!他不会这么倒据吧?又碰到一个发酒疯的醉鬼?!
“看到你,我就醉了。”男人暧昧地望着纪曜旸,他从没遇过这么漂亮的男孩。
啥?这是什么样的对白啊?怎么觉得怪恶心的?
纪曜旸皱眉,鸡皮疙瘩爬了上来。
“你真的很漂亮。”男人一步步逼近纪曜旸。
“我知道这是事实,可是你也不需要用这么恶心的口气说吧?”纪曜旸一步步后退,男人的眼神让他打冷颤。
“你不是缺钱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少给的。”离家出走的孩子永远缺钱。
纪曜旸一听惊讶地瞪大眼。
“你怎么知道?”怪了,这陌生人怎么知道他要买机车?
“我一看就知道。”要不然这位漂亮的男孩就不会晚上乱晃不回家。
真的假的?这么神问?纪曜旸狐疑地看着他。
回你不会有养什么奇怪的东西吧?”那种邪门事他可不想领教。
“我想包养你。”这么漂亮的人,值得!
纪曜旸一愣,真的无法理解这个人说话的前因后果。
男人则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抱住了纪曜旸。
“你这醉鬼,不要乱抱人广可恶!怎么这么倒楣嘛!
纪曜旸简直快气死了,他最讨厌醉鬼了,更恨醉鬼碰他。
他受不了了一一他忍无可忍、他再也不要忍了,谁敢叫他忍他就打谁。
以为好运终于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高兴无比,没想到还没快乐个一秒,他的身子就毫无预警地飞了起来。
纪曜旸一手抓着男人的手臂,一手扯着他衣领,非常火大地使出一招过肩摔,将男人给摔了出去。
男人撞到了墙壁,又跌倒在地,样貌异常狼狈。
纪曜旸很死了醉鬼,一刻也不想多待,火速地奔出小巷。
纪曜旸在心中不停地咒骂,骂着跑着,突然发现好像忘了什么。
瞩!背包!
糟糕!刚刚捧人的时候背包掉到地上,忘了捡了。
他全部的家当都在里面哪!
纪曜旸的思绪混乱,冲到巷口时没注意到侧面来车……
汽车驾驶口中吹着轻快的曲调,开车开得好好的,纪昭肠的出现吓得他心脏一停;拜托!想自杀也不用选他的车吧——
第三章
唧——
尖锐的煞车声不只吓愣了纪阳晒,更吓傻了驾驶者夏宇天。
天啊!他夏宇天这辈子还没杀过人,也没害死过哪条冤魂,要找替死鬼也该找那位没良心的蒲大律师吧。
夏宇天僵硬地转过头,想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活的家伙没良心地想拖他下水?
他一愣,咦?这个人怎么有点面熟?
好一会儿,从意外中回神的夏字天终于认出了果站的纪曜旸。
“小纪?”他皱眉。
“小纪?!”他歪嘴瞪大眼。
“小纪——”夏宇天冲下车,直奔纪曜旸。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突然冲出来?”
此刻,纪曜旸也好不容易回神了,一认出眼前的人是帅醉鬼后,立刻想起了巷子中的恶心醉鬼。
“你来得正好!”啪地一声,纪曜旸抓住夏宇天的手。”跟我去揍人。”
夏宇天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纪曜旸拖着跑了。
“等……”
纪曜旸硬扯着他杀去现场,夏宇天瞠大双目,宛如被拆散的恋人般对爱车伸着手,无奈一切都太迟了,他离她太远了……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她离自己愈来愈远。
“至、至少先让我关上车门。”
万一被路人开走怎么办啦——
夏字天大叫,纪曜旸完全置之不理,拖着他冲人小巷。
啪啦啪啦的脚步声为小暗巷增添了许久未见的噪音。
被纪曜旸摔出去的男人倚靠着墙壁,狼狈的脸上对纪曜旸的去而复返感到错愕莫名。
纪曜旸十万火急地冲向掉落地上的背包,他连忙打开检查。
“还好没少。”纪曜旸对男人凶狠地警告:”要是少的话,你要赔我三倍。”
说完,纪曜旸将前一秒才心疼捡起的背包往地上一丢,跨向男人,他摩拳擦掌地又说;
“你这醉鬼,你还欠我好几拳。”
“小纪……”夏宇天纳闷口,不明白两人有什么过节。
“帮我按他广这醉鬼太欠打了。
“干嘛揍他?”
“因为他是醉鬼!”
夏宇天更纳闷了,醉鬼就该被接?哇啊……如果这样的话,他不是早被揍成水肿猪了?
“我不是醉鬼……”男人苦着脸为自己辩解。
“闭嘴!”纪曜旸狠狠瞪他。
男人吓得噤口。
“小纪,你先等一下……”虽然不知道两人有什么过节,不过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不能忍了!”他就是气这点。”为什么我要忍?一忍再忍、忍了还要忍,我受不了了广
为了实行伟大复仇暗杀计划,他已经在夏字天身旁卧薪尝胆好几天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出气筒狠狠接一顿,正好这个醉鬼自投罗网,他说什么也不能自白放过这只煮熟的醉鸭。
“我恨忍耐!忍耐是酷刑!”纪耀汤阴毒地盯着男人,一步步逼近。”谁叫你要惹我,你准备被打成肥鸭吧!”
“小纪……”
“别阻止我!”
“不是……”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
“我是要说……”
“你没机会说了。”
“……”
“你很烦耶”纪曜旸转头怒瞪罗嗦的夏宇天,婆婆妈妈的!”快说!你只有一次机会。”
“你……后面……”夏宇天勉强扯出微笑,抬手指了指。
“什么啦?”纪曜旸不耐烦地转头,一愣识见四五个男人从小巷口聚集了过来。
“镖哥!”男人一见到同党,脸庞瞬间点燃希望之光。
“阿鸣,这小子是干嘛的”为首的男人——镖哥跩跩地瞄了瞄纪曜旸。
“他想找我麻烦。”
“小子,混哪里的?\\\'镖哥的语气也满跩的。
“你又是混哪里的?”纪曜旸气势不弱地顶去,夏宇天想阻止也来不及。
男人的党羽一看纪耀肠这么嚣张,不禁出言恐吓道:”臭小子!问你话就回答啊,想死啊?”
“你不先讲你混哪里的我为什么要讲?”
别讲啦、别讲啦、两人都别讲啦……夏宇天面有焦虑地看着纪耀肠,心中拜托他少说几句。
“哼,看你还年轻无知,今天就教教你规矩,我们可不会因为你们只有两个人就手软。”镖哥跩跩地笑了笑。”出来混嘛,连个阵仗都没有怎么唬人啊?传出去别人还要说我阿镖哥欺负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