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放、放开我,我快……无法呼……吸了……」
他将她搂得太紧,她肺里的空气像是被挤光似的,再加上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热情,还有他那魅惑的阳刚气息,在在都让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闻言,他稍微的放开她,但仍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她的喘息声渐渐平息后,才扬嘴一笑。
「好笑?放开我!我有要事跟你谈。」
她气呼呼的推开他,这一次他倒是识相的放开手,但却直接走到亭台的石凳坐下,她一愣,气冲冲的也走过去,站在他身前,「皇上--」
他迷人一笑,「妳可以叫朕的名字。」
「不必,我跟你又不亲,也不想那么亲。」她没好气的拒绝了。
「那刚刚那个吻不是亲喽?」他故意打趣。
她的粉脸蓦地又红通通了,她吶吶的道:「不谈这个,你答应我可以出去的,但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空陪妳出去。」朱元骏答得理所当然。
她一翻白眼,「我是大人了,不需要你陪。」
「那可不成,我不陪着,妳一定溜的。」
「我、我不会。」她干啥答得这么不干脆?!
「妳会。」他非常肯定。
「不会!」呼,有力多了。
他看着她那张凶巴巴的小脸,笑道:「才怪,妳一定会。」
她抿抿唇的坦承,「好,就算我会好了,那不也是应该的?我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
朱元骏挑眉,「妳不是收了一大堆金银财宝。」那是他交代李伯容送过去的。
「那又如何?那可是说书费用,我在这儿天天说,本来就该收的,我有付出劳力。」她也说得理直气壮。
「那好,妳就留在这儿说书。」
她咬咬牙,「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儿的,我想家,也想回家,更想去看看我奶奶。」
「可以,等我忙完,我陪你去。」
「那是哪时候?」她告诉自己再忍一下下。
「暂时还无法告诉妳是哪一天。」
看着这张俊颜上的可恶笑容,她知道足不可能的,她被骗了,她永远也无法离开这座城墙高筑的「鸟笼」了!
「我要回御月斋了,再见,不,不、见、了!」她火冒三丈的甩袖离开:心里直骂着暴君……暴君……
他看着那气呼呼离去的身影,脸色转为凝重。
他知道她会生气,也有权利生气,但他得让她习惯这儿,直到确定他拥有了她的心,她再也离不开自己时,他才有可能让她独自出宫。
第九章
侯念媞病了,不,该说是装病,好抗议那个暴君。
但因为装病,就没去说书了,可她没想到御月斋竟取代了景和宫,那些嫔妃们天天来看她,还送来上好补品,反让她不好意思。
连皇太后也常常过来,当然,罪魁祸首也来了好几回,但每回她都装睡,故意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只是接连数次,这个的被她排拒的暴君也火大了,看他今天特地拨空过来看她,她还装睡,他是毫不怜香惜玉的就将她从床上拖进自己怀中。
但她仍倔强的闭眼,就是不理他。
看着她,他按捺着最后一丝耐心道:「如果我坚持一辈子不让妳出宫,难道妳这一生就要装病躺在床上,避看朕吗?」
「是!」她张开眼睛瞪着他,因为他终于说到重点了。
「留在朕的身边不好吗?」
「不好。」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压抑那股无奈及怒火,「朕不会让妳走的,朕将赐妳为贵妃。」
「我不要!」她才不希罕。
他的黑眸再次窜起两簇火炬,「念、媞。」
见他变脸,她聪明的将口气放柔,「算我求你了,皇上,我要真的是一个听话的人,早在数月前就嫁为人妇了。」总得软硬兼施,试试。
「妳对朕难道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没有。」她说得直接,但很心虚。
「没有?!」他心中的怒火直接窜向四肢百骇,神色大显阴寒。
「皇上,请记得你说过的话,这里有后宫佳丽三千,你不需要我的。」
她看得出来他有多生气,但她的耐心也濒临崩溃边缘了呀。
朱元骏半瞇起黑眸,咬牙迸射,「需不需要是我说的。」
又来了!她受够他的猖狂了。她眼内冒火的瞪着他,不再软声软调。
「是是是,反正你最大,谁能反抗你?谁又能对你怎么样?皇上,但你贵为一国之君,强将一名违反她意愿的女人留在身边,这很光采、很光荣?是一国之君该做的事?」她怒不可遏的一一反问他。
话语乍歇,空气瞬间凝结,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他抿紧了唇,双眸冒火的怒视着她,但她也毫不认输的回瞪回去,双眸同样冒火,还忿忿然的从他怀中退到床上,两人四目对峙,火花四溅。
「皇太--」
「不必行礼了,你们全下去吧!呼,这儿烟硝味怎么这么浓啊?」
皇太后打趣的声音一起,众侍们可是松了口气,因为室内的空气凝滞,他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朱元骏咬咬牙,站起身,回头看着一脸笑意的皇太后,「母后。」
「陈大人说有事商议,皇儿先去吧,这儿,让我跟念媞谈谈。」
他抿抿唇,回头瞥了还敢直勾勾瞠视着他的美人儿。
朱元骏咬牙切齿。真是恨极了她个性中这执拗的一面!他气得甩袖离开。
见状,侯念媞也在心里轻哼一声。气吧气吧,天知道她比他更气。
但一看慈祥的皇太后,她连忙下床要行礼。
「不用了,哀家看妳的病应该是好了,瞧妳气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的。」
「皇太后,别糗我了,都是让妳儿子……呃,皇上给气的,当然,我是装病。」
她无奈的承认了。
毕芸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妳刚刚跟皇上的对话,可能几里外的人都听见了。」
侯念媞脸红,知道两人到后来几乎是用吼的。
「其实,皇上贵气十足,能当他的妃子是最大的恩宠。」
「贵气?不,他是骄气十足、傲气十足,最重要的是霸气十足。」
在惊觉自己说得太过后,她脸又一红,忙低头。
「不打紧的,念媞,哀家不会介意的,只是……」她笑笑的看着这名粉雕细琢的娃儿,「哀家说个实话吧,这宫里的嫔妃们都无趣得紧,若是有妳这么一位敢怒敢言的说书妃子,哀家的日子就不无聊了。」
「这--」侯念媞低垂粉项。她不要,她不要成为第三千零一位的后宫佳丽,她无法跟那么多女人分享朱元骏,她不能……
「别拒绝啊,孩子,难道妳看不出来皇上有多爱妳?多想拥有妳的心吗?」
她眨眨眼,惊愕的抬头看向皇太后。
不,她看不出来,他若真的爱她,不是应该要顺从她的心意,让她离开这里?
皇太后又劝了她一大堆,但她听不下去,也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
若被一名君王爱上的命运就是得困居在皇宫一辈子,这算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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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南方的紫丁山庄,一颗颗鸡蛋又从天而降,纷纷落在围墙、大门,破了一地,一群谭家家丁在门口叫嚣,谭家夫妻就站在最前面,铁青着险要侯正丞、赵怡静夫妇出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门开了,侯正丞走了出来,几个飞掌,就将往他身上丢的鸡蛋全打飞到这两个亲家当不成,反成了仇家的邻居身上,看到两人蛋黄、蛋白洗身,又朝他气得破口大骂,他再也受不了的发出雷霆怒吼,「你们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