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南啊,这可不素我滴错,素那个沙漠之王看上我滴,我也素没有办法滴,其实我还素爱你滴。当然了,如果那个终极BOSS是个半秃头,或者啤酒肚,我绝对会宁死不屈、坚贞如玉滴。Darling,你要来救我哦!
让我想想——天啊,可能造成我们天涯海角的最后一幕对白,居然是在吵架,一点也不温馨、一点也不经典。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的话……哼!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我发誓,不光要和你开骂,还要K你一顿、T你一脚,然后再跳窗逃跑。
沙漠之王,我来了!虽然你的名字真他妈的土,不过我还是决定铲平你的三宫六院、夺取你的三千宠爱,顺便颠覆你的铁血政权!
嘿嘿,南,你就等着荣升为绿帽协会名誉副会长吧!
「咔嚓——」这一声代表希望,我睁大眼睛看向风。
「开了!」风得意洋洋摊开双手,不复刚才的挫折。「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管原产地出自哪里,手铐还不就是手铐;不管国货洋货,原理都是一样的嘛。」
「哦,我最最亲爱的小风风,你真是太、太、太能干了!决定了——明天我请你喝咖啡。」绝处逢生,我心情大好。看起来我是去不成沙漠了。也罢,烈男不侍二夫,做生不如做熟,我还是去泡南这根回头草好了。
「咖啡?可不可以请我喝红茶?」新朋友讨价还价、一脸期待。
「行!我封你为红茶王子好了。」
「那……我可不可以再要求加点白兰地?」
「没问题,没问题!就算要送你一家红茶坊也行!可以了吗,少爷?还不先过来帮我脱离苦海!」
「啊,对不起,我马上帮你弄。」风坐到我的身后,用小小的回形针拉直而成铅丝跟那冷冰冰的玩意搏杀,这回的速度值得嘉奖。
「哈哈,轻松多了。」我大力的甩手,把那缠人的东西抛得远远地。「好,看我怎么修理那几个家伙。」
「等一下。」风拽住我。
「干嘛?我身手很好的,刚才是因为他们有枪,所以我才会缩了那么一点点。现在我就去攻其不备,先抢枪、后扁人。」
「门被锁上了,如果我们硬撞,声音太大,一定会惊动他们的,又怎么攻其不备?」
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从阳台走。那个窗布虽然破了一点,但是还可以用,弄成绳梯,我们就能下去了。」我顺着风的建议看向那半挂半落的窗布,的确够破了,而且还有灰。
「还用什么绳梯啊,凭我这种矫若惊龙的身手,需要用这烂道具?」我拍拍风的肩,很豪迈。「我一个人先下去就可以了!我会从后院绕到前厅,出其不意、各个击破。你要做的,就是在这等着。」
「我知道你是搏击高手,可是……」
「不用可是啦!我下去了。」一只脚跨上了栏杆。
「等等!」他一声惊叫,吓得我差点往下滑。
「少爷,你轻一点啊,那五只蟑螂会听到的。」
「对不起,可是我觉得我们好象忘了一件很严重的事。」风的表情很迷惑。
「很严重的事?是什么?」我努力了半秒钟,没有结果。
「嗯……」风侧头、皱眉、思索。「还是想不起来哎。」
「那算了,等你想起来了再告诉我。」我身形一晃,惊若翩鸿。月光下,仙男下凡,帅啊!人在半空中,有人疾喊——
「啊!我想起来了,是松、弛、剂!」还是人在半空中,头晕目眩——
「砰」的一声,山摇地动,眼前金星一斗斗。
那个肿块男果然没有骗我,不过是小小的跳跃运动,立刻手脚无力,悲壮地落地。头好痛、脚好痛、手好痛,浑身都痛!凄凄惨惨戚戚,我的完美形象就此添上不光彩的一笔。我不要这么不名誉的死法!大地在为我哭泣,星星在为我流泪,扫把风在为我吶喊——『天啊!杨溢,我马上来救你!』
尘土飞扬中,传来扯窗帘的声音,我无限悲愤地抬起头:
「你为什么不早说!风予诺,我恨你——」
醒来的时候,是一片白。我想,应该是在医院。轻轻挪动有点沉重的脑瓜,有人在说话。
「他醒过来了!」
「溢——」一只大掌裹住我的手,凉凉地。
右边,我看见一双湛蓝的眼睛。左边,是一片乌木森林的眸子。床尾,有一个金发的魔鬼天使。
「我……我这是怎么啦?」脑子里一片混沌,像是开天辟地之初。
「你从楼上摔下来,晕过去了。」
「昨天我动员所有人马找你,得到情报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你跌倒在那。天,我还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是啊,多亏了奥尔契拉先生及时赶到,我们才会没事的。」每个人的声音交织成一片,千梳万理,还是乱了。唯一感觉到的,只有右手那片紧裹不放的包容。
「我……可不可以再问个问题。」我小小声地开口。
「说吧。」还是那只大手,理了理我的发丝。
我舔了舔唇,有点犹豫。这是个重磅炸弹,可憋在心里,实在又困扰万分,「那个……我想问得是……嘿嘿,你们都是谁啊?」
静悄悄,整个房间静悄悄。每个人都在看着我,金发的那个突然夸张地大叫:上帝!南啊,你的东方娃娃把脑子摔坏了!」
「溢,你在跟我怄气吗?」天空色的眼睛透着难以置信。
结果,医生被叫来了。他说这叫失忆症,但应该很快会想起来。我不喜欢这样,看起来呆呆地,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他们刚刚介绍过的每个人的名字。所以,我决定努力想一想。
「南……」那个看起来最抓狂的男人,应该是这么叫的吧。
「什么事?」他还是很紧张。
「拿一面镜子来好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着急的样子,我居然很高兴。镜子在手,我仔细端详,有点吃惊,一时无语凝噎中……
「怎么啦?」属于乌木森林的风在说话。
「没事,只是——没想到我长得这么帅耶!」镜子里的美人,虽然苍白,但,堪称绝色。
「哈哈!老大,我看他没事,挺有精神的。」金发的唐纳很不赏脸地大笑。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我推开镜子,语出惊人。
「溢,你想起来了?」奥尔契拉先生一脸惊喜,激动不已。
「我没想起来,但我猜出来了。」
「猜?」风疑惑地问。
「我们四个,其实是亲兄弟吧?不过,我和风是一个母亲生的,而南和唐纳是一个母亲生的。因为是同父异母,所以我们两方经常吵架对不对?昨天又大吵了一顿,所以我和风离家出走,结果你们还是找来了,再结果我就失忆了?」我微笑着转向南,「我不是在跟你怄气,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起来的。我保证,我们以后一定会相亲相爱、兄友弟恭,所以你就放心吧,大哥。」
静悄悄,整个房间再一次静悄悄。奇怪,大伙儿应该感动地抱头痛哭啊!我还记得有部片子,好象叫「星星知我心」就是这么演的。
「咳、咳。」看起来最亲切的风开口了。「我说溢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亲兄弟?」
「因为我们都长得这么帅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说吗?只是,为什么大家的脸色都怪怪地?
「有什么不对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