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夫人﹗」上官栈在门外叫唤。
「谁呀?」门内虎夫人应声,将门打开,看见来人是他们时面带笑容的说:「哎呀!这不是栈儿吗?进来坐啊﹗」
三人走进了屋内。
「虎夫人,这些给您和虎严。」上官栈将一堆礼物摆在桌上,再由身上拿出一个相当精致的小瓶子。「前天虎严受了伤,我昨天忘了带药来了,这是上好的刀伤药……不知道虎严在吗?」
「你来得真不巧,他出门工作了。」儿子受伤了吗?难道组织找上门来了,是不是又该搬了呢?
「是吗?」听见她这样说,上官栈感到有些落寞,不遇随及转念一想,到他工作的地方看看也好啊﹗「那虎严在哪儿上工呢?」
「哦……好象是叫龙云庄的样子。」为他们倒了茶,虎夫人想了一下说。
「龙云庄?」
看着一脸不解的上官栈,厄尔钦为他解说:「就是京城中正东方之所。」
由于九王府位于偏西之所,而上官栈的活动范围又以西方为主,虽然也曾经去过,可是并不了解那边的事。
「在那儿啊﹗」上官栈低头想了一下。「厄尔钦,我们现在去几时会到?」
「晌午。」
「那我们现在就去,这样就能见到他了,走吧﹗」他高与的拉着厄尔钦的手。
「好的。」
「虎夫人,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
就在两人要出去时,虎夫人叫住了他们——
「栈儿,你等等。」
回头看着她,上官栈笑着问:「虎夫人,有事吗?」
「你好象很喜欢我们家的严儿。」
「嗯﹗因为他是我的新娘啊﹗」他笑得开心的说。
虎夫人叹口气,想来上官栈那天真的想法里,一定也不认为断袖之癖是不能之事吧?那就必须用别的方法让他死心才行。以他们母子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有任何牵绊,虽然严儿表现得很强硬,可是知子莫若母,昨儿个她可以隐约感觉得出他变了。
「你知道吗?严儿有指腹为婚之人。」
「您说什么……」指腹为婚?那不就表示虎严早已是别人的?
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他不要,他不要听﹗
落着泪,上官栈失魂的跑出了屋子,厄尔钦马上跟了去。
虎夫人站在门前看着远去的两人。
「严儿没那份福气。」她叹着气,无奈的说。
离开天方直院后,厄尔钦一直跟随在上官栈的身边,这样的主子看得厄尔钦是心疼不已。
他拿出一条丝绢手帕擦拭掉他脸上的泪珠。
「别哭了,栈少爷。」
「厄尔钦,我的心好痛。」为什么他的恋情会这么痛苦?难道感情的事都是如此吗?
「栈少爷,你要放弃他吗?」
放弃虎严?上官栈望着怀中的虎牙,看着牠就像看着虎严一般,他激动的说:「不要﹗我不要放弃他,就算他有了别人,我也要把他抢过来。」
厄尔钦笑了笑,果然他心里还是只有虎严。「栈少爷,你现在还要去龙云庄吗?」
「当然,我想见他,我要见他,我要让他知道我是真心爱着他,我要试他心里跟我一样,只想着我。」上官栈掩不住的爱意,缓缓的由口中说出。
「嗯﹗那我来为您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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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本该来请安的上官栈竟未出现,上官相顺与上官平耶、上官协旸坐于大厅上,盘问着服侍上官栈的下人们。
「说,这是怎么回事,栈儿呢?」上官相顺忧心的问。
一群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虽然他们是上官栈的侍仆,可是真正服侍他的只有厄尔钦而已,他们只是做些清扫工作,根本不会知道他去哪儿了。
上官平耶看此情形,想必上官栈一定是和厄尔钦出去了,可是为何没交代一声呢?于是他间一旁的言管家:「连你也不知道吗?」
「是的,平耶少爷。」他恭敬的回答。
非常担心弟弟的上官协旸来到上官平耶的身边。「怎么样?」
「不行,好象没人知道栈儿去哪儿了。」
「是吗?」真是的,出去也不说一声,栈儿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回来后一定要好好念念他才行。」他皱着眉头说。
「你舍得吗?」上官平耶揶揄的说。自己还不了解这兄弟的个性吗?疼他都来不及了,哪舍得念他?
此时再也等不下去的上官相顺站起身来,对着言管家说:「给我动员所有人去找,找不到就都不用回来了。」
「是,老爷。」
交代完后,所有下人们都出了九王府寻找上官栈。
「栈儿,千万别出事啊﹗」儿子要出门一向会知会一声,可是今儿个竟然没有,这让上官相顺忧心不已,担心会不会又发生那年同样的事情。
「爹,您别这么担心,厄尔钦也不在,我想是他们两人一同出去,忘了交代一声而已,不会有事的。」看着一脸忧心的父亲,上官平耶安慰道。
「就是啊﹗爹,您就别太操心了。」
「这教我怎能不担心呢?要是……又是那样,那我怎么办?」
望着父亲,他们知道他又想起了上官栈小时候被杀那件事。
差点失去上官栈的痛,让所有人在这几年来就像保护易碎的娃娃般小心呵护着他,谁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两兄弟互看一眼,只希望弟弟能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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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栈与厄尔钦来到了龙云庄的外头,那富丽的装潢让两人叹为观止。原以为九王府已经够气派了,没想到这里更是不得了。
他们正在烦恼要如何进去时,侍神宫招刚巧走了出来。
她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好奇的问:「两位有事吗?」
「姐姐好,请问虎严在里头吗?」上官栈有礼貌的问着。
虎严?不是雨月的朋友吗?想必这可爱的小孩也是他的朋友,呵﹗雨月交友还挺广的嘛﹗
「龙云庄是不准外人进入的,请问你们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的新娘。」上官栈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新娘?」看着眼前的小孩,官招觉得真是太有趣了;那虎严看来就是一副不理人的模样,竟然会有个这么小的相公啊﹗
「请问我能进去找虎严吗?」见她一直没有回答,上官栈有点担心是不是不让他进入。
「当然能,你们随我来吧﹗」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有这么有趣的事,非找娮褵来凑热闹不可。
「谢谢。」
上官栈高兴的与官招一同进入庄内,而厄尔钦则跟在一旁。走了好一会儿,三人来到一处工地,正在工作的虎严看见走来的三人中有他不想见之人,便装作没看见的继续工作。
大老远就看见虎严的上官栈,高兴的跑到他的身边。
「虎严﹗」他笑得十分开心的叫着。
虎严则是装作没听见的继续工作。
「虎严﹗」他又叫了一次。
虎严还是不理会他。
看虎严毫无反应,也不管大家的目光,上官栈一把抱住他。「嘻﹗虎严。」
这下不理他都不行了,虎严一脸无奈的说:「不是叫你别再来找我的吗?」
真是的,竟然还跑到他工作的地方来﹗
「可是我想你啊﹗」听不出虎严话中之意的上官栈天真的回答。
两人亲密的举止引得一旁工作的人交头接耳。
虎严见此情形,一把将上官栈拉离工作之所。
「啊﹗虎严,我们要去哪里?」被拉着的上官栈搞不清楚为何他要拉着自己离开,可是他并不讨厌他这样的动作。
一旁看见上官栈被拉走的厄尔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