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望着他,令夜已然了解深陷情海中的人是怎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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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官栈被抓走后,上官相顺用了他的人脉关系与权力,调派了所有的人去寻找,也贴出告示悬赏,可就是没有任何消息。
「真是一群没用的饭桶,养你们干嘛?竟然连那种人都摆平不了﹗」大厅上,上官相顺由于连日来都没有上官栈的消息而大为生气。
「爹,您别发怒。身体要紧。」上官乎耶安抚着。
谁都知道那群人的武功不弱,而且又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连是什么组织的人都不明了,要人如何查起?
「滚、都给我滚﹗」看见一群无用的人,上官相顺就有说不出的火大,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开。
这群人一脸难色的看着一旁的上官平耶。
上官平耶知道这种事不能怪任何人,便说:「下去吧﹗」
「是。」
所有下人都走后,上官相顺满脸疲惫的一手撑着头,一手揉了揉数日来没合上的眼。
才几日,上官栈被抓的事就让原本容光焕发的他苍老了许多。
「爹,您还是先休息一下,有栈儿的消息,我会通知您的。」
「说什么傻话?现在怎能休息?还不加派人给我去找,要是栈儿有个什么,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对了﹗你到相爷府去一趟。」
「皇甫伯伯那里?」上官平耶有些不明白为何要去。
「湘湘应该知道些什么,我总觉得那天她的话有所隐瞒。」 姜还是老的辣﹗
「那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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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平来到相爷府。
女仆快步到皇甫湘湘的房间通报。
「小姐,上官少爷在大厅上等您。」
「什么﹗」皇甫湘湘一脸惊讶的表情。上次被她的未婚夫臭骂了一顿,现在上官平耶又来一定也是要来责骂她。「说、说我不在﹗」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一道人影站于门前。
「不在,那现在这里面的人是谁呢?」上官平耶早知道她不会想见他,便不等通知就走到她的闺房来。
「啊﹗」说谎被拆穿,皇甫湘湘不好意思的傻笑。「平耶哥。」
「我不会为难妳的,只要妳说出虎严的组织在哪儿就行了。」不等她请,上官平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还倒了杯茶来喝。
「我、我不知道啊﹗」她心虚的说。
「还想瞒吗?要不我请妳的未婚夫来也成。」
「不、不要。」皇甫湘湘猛挥着手。再要他来还得了,才被狠狠的念过,他再来,她肯定三天三夜不用睡了。
「那就说出来吧﹗」偏着头想了一下,上官平耶笑道:「把所有知道的事全说出来,不然我可不保证下次来时只有我一人。」
「唉﹗」什么嘛,这不摆明了威胁吗?本小姐吃软不吃硬。偏不说﹗
看穿她心里想的,他加重语气:「别不信邪,要不我现在就请他来好了。」
「不行﹗」要是真这样肯定比现在更麻烦,衡量一下,她还是妥协了:「好啦﹗我说就是了。」
「这才乖嘛﹗来,喝杯茶。」他笑着为她倒了杯茶。
「你真是够了,没人像你们这样疼爱弟弟的﹗」老早就听说上官家的所有人无不疼爱那小了他们十多岁的弟弟,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夸张就是了。
「栈儿是我们的宝贝,没有他家族会失去明亮。」这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肺腑之言。
「是吗?」看着他一脸的忧愁,她倒觉得自己跟个坏人没两样,竟然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搞神秘﹗「其实虎严是哪个组织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家的秘密杀手,几年前其实是他救了被人暗算的我,后来看他的身手不错,爹才收他进府里。」
「那知道他的来历吗?」
「我们虽然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可是他很少谈起他以前的事,只有一次他喝醉时不小心说出口。」想起那夜把酒言欢的情景,她感到非常怀念,从那次后他就很少来找她了。
「哦﹗他说了什么?」上官乎耶好奇的间。
「他说对不起一个女孩子,要不是他,左易也不会杀了她。」
「左易是谁?」难道这一切都与那人有关?
「他的大师兄,后来我也请竹苑的人为我查了一下。」本来就对虎严的过去感到兴趣的皇甫湘湘,早就暗中派人调查此事。
「竹苑﹗他们查到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组织的正确位置,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左易这个人是里头的大护法,地位虽然不高,可现在组织里的事皆由他说了算。」
「嗯?」只是个护法,怎么可能手下之人都听他的话,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不觉得很怪异吗?以他的身分应该指挥不动那些人才对。」
「嗯﹗我也觉得奇怪,不过这是竹苑给的情报,应该不会错。」其实在听见这些情报时她也觉得怪,后来也请他们再帮忙查,可是却被拒绝了,这让她觉得更加的诡异。
「是吗?」上官平耶沉思了一下,虽然知道了左易这个人,也知道所有事情皆是他所为,可最重要的事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对了﹗」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叫。
「怎么?」
「我想起来了,虎严很喜欢到枫桥那里。」
「枫桥﹗」这不是上官栈认识他的地方吗?那地方人烟罕至,鬼魅传说更是多不胜数,不过那倒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对啊﹗而且只要爹让他出任务他一定会乘机去一趟,好象去见一个人的样子。」有次她好奇的跟了过去,可都还没看清楚时就被迷昏了,再醒来已在自己的房里。
「见一个人?谁?」
「不知道。」
「是吗?」能让虎严单独见面之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而且一定也知道组织的位置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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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讨论之时,一道人影无声的进了屋子。
「谁?」
上官平耶察觉时,那人已来到两人的身旁。
一旁的皇甫湘湘看着此人,年纪不超过四十,武功竟是如此了得,能在相爷府中来去自如。
那人脸带半截鬼形面具,笑了笑。「别紧张,我是来报消息之人。」
「消息?」上官平耶疑惑的看着那人。
「你们不是贴了告示悬赏能提供上官栈消息的人吗?」
「你知道栈儿在哪儿?只要你开价,多少我都给。」听见有人要提供消息,上官平耶当然十分高兴。
「我不要钱。」那人坐下来,指示皇甫湘湘倒茶。
什么嘛﹗这家伙竟然要我为他倒茶﹗她气归气,还是照做了。
「请喝。」
那人啜饮一口。「好茶,不愧是相府中的名茶。」
「喂﹗你可以说了吧?」再也忍不下去的她口气不好的说。
「前辈既不是为了钱,那又为何而来?」上官乎耶问。
「名。」
「名?难道前辈要高官之名?」原来是为了名利而来,这样也好办﹗ 但上官平耶看不出他是个贪图功名之人。
那人笑了笑。「此名非彼名也。」
「还请前辈明说。」这下他也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要什么了。
「名分,一个能让虎严成为上官栈的人的名分。」
「你说什么?」上官平耶实在不敢相信竟会有人要求这个名。
此人的邪正之气交错,他到底是谁?为何要促成他们两人之事?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关心虎严的一切。
「换不换随便你。」那人又喝了口茶,笑着说:「我想上官家的大公子应该有权力决定这事。」
本来想用「回家向父亲禀报」来拖延,可没想到竟被他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