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爹,这主意很不错,反正最近你总是在哭,到时就可以高兴高兴,真是太好了。」上官协旸附和。
上官平耶看得出上官栈并不想参加,便笑着握住他的手。「栈,你不是和虎严分手了吗?」
「怎么……」没想到这件事达兄长都知道了,上官栈一脸错愕又眼眶湿红的望着他。
「我怎么会知道吗?」上官乎耶笑了笑,一眼便看穿上官栈的疑惑。
「嗯﹗」
「你昏睡时喃喃自语中说出的,既然都说出口了,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你也该知道爹的用意,答应吧﹗」
想及上官栈昏睡时的话语,他就觉得以上官栈专一的情感,真的有办法放下虎严吗?况且那时的话语中有一半以上说的是对虎严的爱意。
「嗯﹗」上官栈低下头轻应了声。
「那真是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你好好休息,我们走吧﹗」
说完所有人都走出去,只留下厄尔钦一人在里头照料。
等所有人都走后,上官栈起身环抱着虎牙,对正在削苹果的厄尔钦说:「我就快十五岁了,我知道爹的用意是要我在那场宴会中找个新娘,那么我就不可能再见到虎严了,我想要虎严抱我一次,一次就好,求求你,厄尔钦。」
「栈少爷……」望着主子忧伤的跟神、欲落的泪珠,厄尔钦实在很伤心。对他的要求,厄尔钦从来不曾拒绝,就算是现在这么无理的要求也是。「好的,您的事我会想办法为您完成。」
「谢谢你厄尔钦,你出去好吗?我想静静。」
「好的。」
出去时,厄尔钦看见上官栈紧抱着身边的虎牙不停的抽泣,那个样子让人看了倍感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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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郊区
一人站于树林间,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之人飞奔至他面前,恭敬的跪在地上。
「总教。」
「嗯﹗」那人转身看着这群人,开口低沉的声调让人不寒而栗。
「令夜已背叛组织,教主下了追杀令,要在满月之日将左右护法一并除去。」
「是。」
语毕,所有人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这时两道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我就说有有趣的事情吧﹗不过怎么连我都被下了追杀令?」令夜若无其事的笑道。
「也该是时候要走了。」虎严思索着说。
令夜装作苦恼的说:「啊呀﹗真是糟了,这下连我都没地方可待了,怎么办才好?」
「是吗?」虎严站于树旁,不以为意的说:「你不是早有离开的打算?」
「哇﹗这也让你猜到了。」令夜装傻的笑说:「唉﹗接下来的日子难过了,还是早早离开才成啰﹗」
「是吗?」太了解令夜个性的虎严只是笑了笑。
这时令夜叹口气,看着天上的明月。「我想你也猜到是何人所为了吧?教主是胡涂了点,可他不是个傻子。」
「你想说这一切都是大师兄所主导的。」其实虎严心里早有数,只是兄弟之情让他不想去面对那无情的事实。
「你有几分胜算呢?」
看着他一脸茫然,令夜实在很气。
「你又想逃了吗?她不就是因你的迷惘而送了性命,难道你还要这样一直逃避下去?」令夜知道大师兄左易从小就喜欢跟虎严比较,事事都以他为竞争对手,可偏偏事事都不如虎严,对他的怨气会愈来愈深也是可以想见,然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师父相当疼爱他。
那段不想想起的往事,被令夜的一句话给强剥了开来,虎严表情痛苦的握着胸口的牙炼。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她的事,可是你再这样下去不行。」看着还无法从痛苦中脱离的虎严,令夜叹口气说:「我见过那只小老虎了。」
「你……」说到这个,虎严的心更加的痛苦,他一直无法忘怀那天上官栈离开时的神情,是那么的悲伤绝望。
「你想组织会放过他吗?」令夜平淡的说。
「你说什么?」虎严紧捏着牙炼,表情显得格外紧张。
「那只小老虎是你的弱点。」
虎严无语。
「连三姑六婆都知道的八卦,组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希望虎严再迷惑下去,要是让他再迟疑下去,一定又会重演他未婚妻之事。
要是再失去上官栈,虎严这一生可能也完了。
「我早和他没有关系了。」虎严一字字吐出,声调是那么的绝望而忧伤。
「是吗?别再自欺欺人了,要是那只小老虎有个什么闪失,你能说与你无关吗?」令夜并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可是不这样,他一辈子也觉悟不过来。
虎严不想再听下去,转身离开了树林。
「你还是选择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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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初照,大地被染成一片火红,倚靠着窗濡的上官栈抚摸着虎牙的白毛,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这时传来一声叩门声。
「进来。」他应了声,并未转头看是谁来了。
厄尔钦拿着汤药走了进来,看见倚靠在窗边的上官栈,他放下汤药从床头拿了件挂衣。
「晚风带凉,披上这个吧﹗」为上官栈披上后,他又从桌上将汤药端来。「趁热喝,小心别烫着了。」
「我不想喝。」上官栈还是不动的看着天空。
这些天来他总是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内,不是无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就是抱着虎牙发呆;虽然他不再往外跑,让上官相顺很开心,可是看见日渐樵悻的儿子他又心疼不已。
其实上官相顺也提过要陪他出去走走,可他就是不愿,只好依着他。
「喝了吧﹗我再告诉您一件事。」厄尔钦故作神秘的说。
现在什么事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除了虎严,他淡淡的说:「我没兴趣。」
「您一定会有兴趣的,来,将它喝了吧!」将汤药拿至他面前,厄尔钦笑了笑。
「嗯﹗」也不想为难人,上官栈拿起汤药便一口喝下。
这时厄尔钦从衣袖中拿出一包药粉。
「这是什么?」上官栈好奇的问。
「您要的东西。」
「咦?」还是有些不了解的上官栈瞪大眼看着。
「这是由情谷的花无华所配制而成的情乐。」
「情药,那么不就是说……」上官栈高兴的看着厄尔钦,他知道这就是自己对他做的要求,可是又担心这药会不会伤到虎严。「这药会不会对虎严有影响?」
早知道主子会顾忌这点,厄尔钦笑了笑。「不会的,这种迷药只会使人有性欲而产生幻觉,吃的人只会觉得自己做了场春梦而已,您不用担心它会有任何负作用。」
「是吗?那就好。」虽然高兴,可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再见虎严,上官栈的心就无法真正高兴起来。
「栈少爷,再几天就是您的生辰,就今晚好吗?」
「嗯﹗」口上虽应允了,可是上官栈内心却翻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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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月亮高挂于空,月光下虎严照着厄尔钦的邀约来到一间装饰得相当典雅的屋内。
房内充满着淡淡的花香味,他坐在房中已等了半个时辰,始终不见厄尔钦的踪影。
「这么久。」他正想站起身来,却突然觉得头昏眼花、身体沉重。「怪了,怎么……啊……」
就在他疑惑之际,整个人应声倒了下来,这时两个人走了进来。
「栈少爷,您有六个时辰,时候到了我会再来接您。」
「嗯﹗」上官栈满脸羞红的点点头。
说完厄尔钦就离开了房间。
上官栈上前看着许久未见的人。
「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来我好想你,你也想我吗?」想到数日前的虎严和皇甫湘湘那亲密的样子,他的心不禁揪成一团,低下头来哀伤的苦笑说:「也许你根本不想我吧?」